得益於神華煤業的高開高走,進一步打開藍籌、白馬的估值空間。
華信證券、華國石化、華商銀行等權重藍籌,也開始跟風拉升,帶動大盤指數,輕易就越過4900點的關口,向5000點邁進。
10點32分。
神華煤業股價突破85元,漲幅超過25%,成交額,也邁進100億級別。
同時,關於神華煤業,上市首日超預期的走勢,以及市值超過8000億的各類新聞,也開始鋪天蓋地地出現在線上、線下。
11點30分,午間收盤。
神華煤業成交超過180億,成為IPO重啟以來,上市首日,成交額最高的個股。
其股價更進一步,達到了88元的價位,大漲超過30%。
收盤之後,午間新聞播出,神華煤業董事長在證券新聞直播中講話,表示以神華的基本面和未來盈利能力,8800億市值,並不高估。
並說他對於今天,神華煤業的上市表現,很高興,但還不夠滿意。
這話一出,更加鼓舞了市場。
於是,下午1點鐘開盤,原本場外還有些猶豫的資金,開始瘋狂入場,進一步抬高股價,爭搶籌碼。
許多在內地有辦事處和分支機構的國外資本。
在看見神華煤業如此瘋狂的走勢,都覺得不可思議,對於國內追逐藍籌的投資者,也覺得難以理解。
雲海資本內部。
鮑里斯在看見這樣的走勢後,楞了好一陣,才說道:「真瘋狂,老杜,你們國家的投資者,都是一群沒有腦子的人。」
杜明斌在旁邊尷尬地一笑,說道:「確實是瘋狂。」
「沒有做空機制的市場,是一個特別畸形的市場,比如你們的股市。」鮑里斯繼續說道,「暴漲,也會暴跌。」
杜明斌靜靜地站在他身後,沒有接話。
鮑里斯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煙花最絢爛的一刻,也是即將熄滅的一刻,一切……準備好了嗎?」
杜明斌點了點頭,說道:「國內的好幾家機構,我都聯繫好了。」
「那就好!」鮑里斯微笑道,「先用他們穩住國內,然後咱們在港城,才好行動,咱們基金,在恆指上的空單,已經建立完成了吧?」
「10萬手的空單,已經建立完成。」
杜明斌說道:「不過,不知為何,從今天早盤開始,港股恆指那邊,已經禁止開空了,恐怕是有人已經聽見了什麼風聲,監管層做出了反應。」
「無妨,10萬手的空單,足以掠奪場內財富了。」鮑里斯說道,「這次不光是我們米瀾多在行動,母公司貝來德和許多華爾街的機構,都參與了進來,畢竟東方之國,經過這差不多十年的發展,已經變得富有了起來。」
「讓他們狂歡吧,這樣,當絕望來臨之時,才更顯得驚心動魄。」
「我們……需要撤出寧州嗎?」杜明斌隔了一會,才問道。
鮑里斯沉默了片刻,環顧了交易室一遍,說道:「是該走了,咱們先到港城吧,在港城觀這一齣好戲。」
「老杜,你知道嗎,其實……我挺喜歡這裡,挺喜歡華國。」
「可是,咱們是為逐利而來,只能暫時性離開了,說不定……幾年之後,等到華國資本市場的再一次輪迴,我們還會回來。」
杜明斌也不知道他這番感慨,是真是假,點了點頭,沒敢應承。
在倆人交談之時,此刻的港城,港股在A股持續的突飛猛進之下,也緊跟大漲,許多內地來的資金,眼見在港上市的內地藍籌股票,股價比A股便宜好幾成,更是瘋了一樣買進,複製A股的行情路徑。
匯市,各大投資銀行,各大國際證券公司,各大做市商。
關於港幣、華幣兌美元的空單,都在與日俱增,數十億、數百億的資金,從世界各地,如同一股洪流一樣,從各種渠道途徑,湧入港城,潛伏在黑暗中。
樓市,不知在一股怎樣的風氣帶動下。
原本已經開始橫盤的房價,再一次爆量上升,搶房熱潮,在港城火熱的七月湧現,許多平民,掏空積蓄,高位接盤。
在股市、樓市雙重火熱之下。
人們是亢奮的,是激動和激進地,完全意識不到風險已經臨近,完全意識不到風暴已經來臨,完全意識不到,自己投入股市、樓市的財富,即將遭遇空前洗劫。
在全球經濟大轉彎,疲弱即將暴露,全球次貸危機,正在深化、腐蝕整個全球金融系統之時,這些境外的資本大鱷,在華爾街資本家,在貝來徳,富達等頂級投資機構的領軍下,再一次將目光和爪牙,對準了華國這個還未完全強大起來的東方大國。
港城,在98年索羅斯狙擊之戰後。
如今,也再一次成了這些人掠奪財富的場地,成為了這些人切入華國內地,通過金融手段,進一步掠奪華夏大地的突破口。
國家金融相關的機構高層們,注意到了這些人可能的動作。
但在市場化的現在,他們也沒有太好的防治手段,只能選擇後發制人。
下午2點半左右,雲海資本,首席分析師馮麗麗,似乎已經意識到公司的某些人,有些不對勁,於是趁著無人注意的空檔,給蘇越打了個電話。
「喂,蘇總,我覺得他們應該會有所行動了。」馮麗麗說道,「今天鮑里斯來了公司,跟杜總說了許多話……」
「你趕緊離開那裡吧!」
蘇越想起她早就暴露在那兩個老狐狸的眼中了,沉聲說道:「趁著他們還沒覺得你礙手礙腳,你趕緊離開。」
「我,不是……我不是還得替你和老闆……」
蘇越急忙打斷他的話,說道:「離開那裡,你家老闆搞不好,已經死在國外了,他們沒動你,是想通過你,拉攏我,好借用我手裡的籌碼,如今拉攏我的這齣戲,演完了,你也就毫無用處了。」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你已經是一顆廢棋子,隨時可以毀滅,更別提,你本來就是個背叛者……」
「怎麼會?」馮麗麗聽見蘇越的話,臉色瞬間發白,「他們……找過你了?這一切,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