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情之前要先發錢,純煽情的一律歸類為耍流氓!
溫曉光從懷裡口袋變出幾個紅包出來。
有一個薄的,和三個比較厚的。
薄一點的是劉大學生的,他把紅包遞過去,「來,拿著。」
這憨憨小姑娘頗有些受寵若驚,「我這還沒到一個月呢……」
溫曉光發笑,大學生就是單純啊,拿錢還有不好意思的。
這要放個老油條,他還嫌你給的少呢。
「不是工資,是獎金,不多,拿著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看小溫總不似作假,劉潔嘿嘿的接了過來,「那我拿著了,謝謝小溫總,我以後一定更認真工作!」
果然,激勵人心的是錢啊。
另外的三封,比較厚,將近三萬塊。
「來吧,劉總,還跟我客氣嘛?這是你的份。」溫曉光跟她更熟,講話少了客套。
劉以琦對他這一手還是意外的,原以為只是喝酒吃飯呢。
她嘿嘿笑了笑,「那,謝老闆賞賜咯?」
溫曉光放到她面前,本來分紅不必這麼早,不過他們的生意占用的資金倒不急,而且……他知道劉以琦要沒錢了。
一旁的溫曉曉兩個食指扭捏著,小嘴巴笑嘻嘻,都沒好意思看自己的弟弟,想著一會兒說兩句一家人之類的話客氣一下,讓這兩人知道知道我當姐的風範。
「好,那接下來,我就說兩句。」溫曉光抖了抖衣服,懷裡看起來已經空了。
「哎哎哎,什麼就說兩句了,」溫曉曉本來嬌羞的笑,現在立馬不見了,她戳了戳弟弟的胳膊肘,「我的呢?」
溫曉光一愣,「什麼你的?」
「紅包啊,人家都有,就我沒有?」
「你的回家算啊。」
「我知道回家算,但你既然準備了紅包,那也不能三個人就準備兩個吧?」
溫曉光:……
劉以琦和劉潔全都噗嗤發笑。
「那什麼,吃口豬耳朵壓壓驚。」
還真沒有,溫曉曉瞪他一眼,小聲說:「回家收拾你。」
就不在其他人面前墮了他的面子了。
溫曉光把她桌下伸過來的腳拿開,揉了揉鼻子正色說:「我說兩句,然後咱們舉個杯。」
「感謝的話就不說了都在錢里,我們這個小網店在大家的助力下終於是初具規模了,運氣也好,實力也罷,總之咱們掙了錢,重要的是要繼續掙錢,如何才能繼續掙錢?」
「只有擁有死亡感的人才能避免死亡。以前我不懂,現在身臨其境,我越來越明白,那些老闆們的戰戰兢兢。」
劉以琦和劉潔聽著都是面容一肅,尤其劉潔,平時看這個17歲的孩子平易近人的模樣,卻沒想到這樣的早熟。
「這是個偉大的時代,一個偉大的品牌可以在一瞬間打造而成,這也是一個拙劣的時代,無數未知的風險令每個人不寒而慄,希望我們勇往直前,不忘初心。舉杯吧。」
四隻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的砰聲。
劉潔不常喝酒,此時一口而悶,放下杯子時講道:「小溫總講的真好。」
溫曉曉雙手撐著下巴,帶著些許崇拜看著自己的弟弟,傻呵呵的笑著。
「今天是慶祝一個月的好日子,我不說那些讓你們睡不著覺的話了,還是說些好事兒。」
這樣的場合劉潔放鬆不好,她吃了口菜問道:「小溫總,我能問問你,你是怎麼想到這個東西會火的嗎?」
劉以琦說:「不是知道它會火,是我們讓它火的。來,姐姐敬你一杯。」
溫曉光想到她之前的『豪言』。
他這身體酒量是一般的。
他本人也不喜歡喝酒,不是什麼抽菸喝酒有害健康之類的,關鍵是但從口味上來說……酒也不好喝啊,
但是第一杯得喝。
「你幹了,我隨意。」溫曉光豪氣沖天。
劉以琦:???
她仰頭喝了乾淨,好在溫曉光只是開玩笑的,一點啤酒還是能喝掉的。
「你這個酒得敞開喝啊。跟你說個事兒,」劉以琦放下杯子,「我們與美服合作了好幾次,買了上萬個抱枕了,那邊打了好幾次電話,說要請我的老闆吃飯。」
「請我吃飯?」溫曉光有些意外。
「你還是高中生,不太理解,在外頭做生意,飯局很多,因為大家都想交朋友,我們付錢,他們出貨,從單純的商業上來說這是一次已經結束的交易,但在我們這片土地,這次交易剛剛開始。」
「什麼意思?」溫曉曉問。
溫曉光大概明白了,「沒什麼意思,這就是所謂的社交。」
劉以琦一拍桌子,點頭,「就是這個理,除了生產、銷售,喝酒也是生意人的必備本領之一。」
溫曉光知道,但沒感受過。
「還好,我們是買美服東西的,不是賣美服東西的。」
「這倒也是,」劉以琦講著,「不然我早就去跟他們喝起來了。」
溫曉曉略有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弟弟。
劉潔則問:「一定要喝嗎?他們把抱枕生產好,我們自然會買的。」
「那是從我們的角度看,對於人家來說,肯定是擔心的。」劉以琦笑笑,眼裡滿是『你這個單純的小姑娘』、
「為什麼?」
「想想你小溫總之前說的話,」
只有有死亡感的人才能避免死亡。
溫曉光邊吃邊說道:「他們會想,如果我們不採取行動,其他的競爭對手就會採取行動,喝酒、找熟人、或者乾脆給回扣,只有有一家使用一個法子成功了,他們的訂單就丟了。」
劉以琦補充說:「所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那怎麼說老闆,你去嗎?」
「去。」溫曉光淡淡道。
溫曉曉忙講:「曉光,你不說我們不用嗎?」
「如果想眼下活的好,可以不去,如果想未來還活的好,就得去。」他有自己的想法和下一步的打算。
羨州有大量便宜的服裝,說不定,他就會利用得到。
劉以琦眨了眨眼,「說句實在話,老闆,我小瞧你了。」
溫曉光大概習慣了,他這個年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我以為你會怵,所以其實一直沒和你講過……」
她是真的沒想到,畢竟說起來這也只是個孩子,放在哪個家庭也不會讓他出面主持什麼事的。
怵?
溫曉光倒理解不來這一點,還有人能吃了他不成。
「以前的不說就算了,我也沒時間每次都去,以後有些場合如果有必要我就去一去。」
劉以琦忽然慶幸,還好當初沒把他當個孩子忽略了。
他啊,是個能當領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