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光沒有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但他看過剛入夜就困的不行的美人圖,就是現在。
而他則在床邊打電話,穿著大褲衩,後背都是被撓紅的爪印,有些還滲著淡淡的血絲,要不說這女人瘋起來真狠,甚至於肩膀上還有牙印呢。
我的乖,那戰況的激烈,請自行腦補。
同他打電話的,是公司來的同事。
「講話方便嗎?」黎文博知道,他在北金比較有可能和李科陽他們在一起。
溫曉光轉頭看了一眼蓋著被子閉眼的何雅婷,只剩一條胳膊露在外面,面容很是平靜。
「方便,你說吧。」
黎文博說:「我聯繫了幾個朋友,聽說是你,都還算有興趣,有些是好奇,等你回來咱見見。」
「服裝行業的有嗎?」溫曉光問。
「嗯……我倒沒有限定行業。」
「我記得你說過,沿產業鏈吸引力更大,單純的興趣投資開價不會太高,而且我有個想法,之前田若冰不是老是說要和我們合作嗎?」
和黎文博說話就是輕鬆,「你的意思是再來一次?」
「不止Aurora,我的意思是可以多聯合幾個時裝品牌,我們一起做一次特賣,這樣聲勢浩大,對於顧客的吸引力也高。」
溫曉光的確是講過,優客需要定位明確,它們始終是堅持『做有品位的大眾品』,但是人不能太死,有些方法可以靈活運用。
一次兩次的活動是完全可以的,不僅不會有壞處,還會讓顧客產生好感,並給人以新鮮感。
當然黎文博也知道,溫曉光此時提起這個是想做一次最後的燃燒,火光沖天,越大越好。
讓那些服裝企業真正看到優客擁有龐大的用戶群體、巨大的流量和網絡知名度,而這些可以實實在在轉化為money,優客擁有這樣的力量。
這個力量,會讓每一家時裝企業垂涎三尺。
鐺,鐺,鐺……
黎文博敲擊著辦公面,「既然你說了,我肯定按你的意思辦事,那時間呢?」
「不必著急宣布,但現在可以開始準備了。」溫曉光說。
「好,正巧我要參加一次酒會,我讓朋友也介紹一些。」
「可以讓田若冰介紹。」
黎文博意外,「真的假的,她應該不樂意吧。」
「她不樂意,就不帶她。」
沒有Aurora,以優客今天的號召力,也能幹起來,另外有成功先例在前。
黎文博:「……」
這是開玩笑的說法吧,沒必要去威脅人家。
「不僅這一次活動,我指的也是C輪融資。」
他這麼一說,電話另外一頭的人才反應過來,實際上她也是優客的股東之一,看看人李科陽忙前忙後的好吧?
這才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況且,多幾個品牌參加,實際上並不會讓她損失多少,只是不能獨享而已。
優客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不是被人挑選,而是開始挑選投資商了,挑選就意味著,如果有一家僅僅給錢是不夠的,往往需要根據自身特質提供特別的資源。
不過田若冰倒是知道溫曉光對於優客的真正打算,但也未有明確說過,商業社會千變萬化,誰知道下一步會不會有不同。
「行,那我去籌備了。」
接下來李科陽會為他再拓寬一次人脈,倒也可以告訴他這個想法,讓他幫忙介紹時裝方面的大企業。
於是電話一掛,他就給李科陽打過去,為了優客好的事,李總怎麼會不欣然答應?他甚至樂得溫曉光開動腦筋不斷的給優客相出新電子。
實際上,這次介紹的確帶著真實的目的。
但李科陽大概不知道讓溫曉光和服裝類大企業直接建立聯繫的後果。在策略上可以叫做陽謀。
虛中有實,實中有虛。
天才。
丁瑩臨走前倒了一杯酒,他拿起來晃了晃一口喝掉,內心千絲萬縷,他都理的清楚。
高空俯視這座人心交錯的城市,繁華之下是數不清的個人心思,都市讓人狂歡瘋癲,都市讓人嚎哭悲泣。
燈火如龍,萬般閃耀,從生長到消失,一切都在變,溫曉光也在成長。
鐺。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回到床邊。
這次是累壞她了。
一個男人就是再不行,當他依靠【年輕】第三次起來的時候,那就不是小事,況且,他平常都有鍛鍊,體力很好。
就是大腿內側的兩塊肌肉有些微酸。
這是沒辦法的,那邊的肌肉除特定的姿勢日常生活很難用到,又或者可以鍛鍊也可以,除此之外,是個男人都會有疲累。
人們常說走路飄,走路飄,一般來說都是因為大腿內側及靠後的肌肉有些『不在狀態』,胳膊用狠了不也使不上勁嘛,腿也一樣。
但在當時是不知道的,所以苦了何雅婷了,那些動作對她的肌肉消耗也很大。
「……你還不睡啊,」何雅婷唔囔唔囔出聲,現在她更加粘他了,抓住手就抱過來。
「我還不累。」溫曉光半跪在床邊,輕撫她的額頭,「房裡從來沒有過另外一個人,睡不著啊。」
「還不累……我天,」何雅婷嚇一跳,她像狼崽一樣嚎出聲,「啊!你怎麼會還不累,我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這就叫錦帳春宵戀不休,一倒一顛眠不得。」
「哈哈哈……」何雅婷還閉著眼呢,咯咯笑出聲,「你別哄我了,再哄我也沒用的,趕緊睡覺吧,過來,我抱抱。」
這話說的好寵溺。
溫曉光掀開被子鑽進去。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他說道。
「睜不開了,睜不開了。」何雅婷搖頭,她現在完全就是強撐,「我好睏,讓我睡覺吧。」
溫曉光看了一眼時間,媽賣批,還不到八點。
「你不是來陪我的嗎,這個點就睡覺,我怎麼辦?」
何雅婷也很絕望,本來就起的早,剛剛那通折騰,是個人都想要睡覺。
「你一次性讓我疲憊不就好了麼,再讓我恢復一下有的你受的。」
他連說兩句,沒有回答,何雅婷根本聽不進去,她只想睡覺。
算了,溫曉光也睡了。
……
到了凌晨時分,兩人一起相擁睡了大概五六個小時,溫曉光感覺到有人起床,他迷迷糊糊的有些半醒。
「啊!」
忽然聽到她叫了一聲。
溫曉光驚坐而起,彈跳下床,「怎麼了,怎麼了?」
「嗚……我差點摔倒,嚇死我了,」應該是沒摔倒,但一瞬間失去了平衡,嚇了一大跳。
他急忙開燈去扶她,「地有些滑,你小心點……」
「和地沒關係……我是站不穩,你看我腿都在抖。」
這個吧……幹活乾的狠了導致手臂發抖,大家都有這種經驗,只不過現在換成了腿而已。
溫曉光現在醒了,又想到屋子裡還有人,睡不著了,何雅婷從衛生間出來,一拐一拐的慢慢走。
「怎麼坐著了?」
溫曉光:「睡不著。」
「啊?」
「你睡了五六個小時了,還困嗎?」
「困啊。」何雅婷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你,你要做什麼?」
困也沒辦法了,經歷過的都曉得,年輕人剛開始都這樣的,不分白天黑夜。
姑娘無奈的大笑,「哎呀,你幹什麼啦……哈哈,你看看時間,傻瓜!現在一點鐘啊!」
……
(七月,保底月票來幾張吧,太少了很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