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臨安侯府最可怕的,不是謝鼎,而是謝景行。→ 」傅修宜道:「這個人在年紀尚且不大的時候,就有足夠的野心和頭腦,如果在賦予他一定的權力,定京只怕就要變天了。有他在,臨安侯府這塊骨頭,永遠都啃不下來。」
「好在謝景行已經死了。」幕僚聽完傅修宜的一番話,心有餘悸的鬆了口氣:「如今的臨安侯府,也再也翻不出什麼波浪來。」
「不錯。」傅修宜道:「對於危險的敵人,總要在還未長成的時候就將其抹殺。不過,」他話鋒一轉:「我現在好奇的是,為什麼蘇明楓會與睿王攪在一塊。→」
「不僅如此,」幕僚接過他的話:「還有榮信公主似乎也在調查睿王。 蘇明楓的人甚至還去沈宅外守著,似乎是在監視沈五小姐的一舉一動。榮信公主也是如此。」
「蘇明楓、睿王、榮信公主、沈妙,」傅修宜道:「這幾個人一定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尤其是沈妙和睿王,如今又被父皇賜了婚。父皇的性子我很清楚,認定的東西,就不會拱手讓人。沈家已經是父皇的囊中之物,沈妙的親事父皇絕不會便宜了外人,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將她賜給睿王做王妃,怎麼看,於明齊來說,都是一筆不划算的買賣。」
「殿下的意思是……」幕僚沉吟。
「這門親事,一定是睿王那頭主動地,不僅如此,睿王一定用了什麼法子,逼得父皇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傅修宜突然詭異的笑了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先前我就懷疑睿王和沈妙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可又覺得睿王不是為了女人就改變天下大計的人。可是如今看來,似乎是我錯了,睿王對沈妙的確懷有別的心思。所以才會費盡心機要了一道聖旨。」
「這個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發生的事。蘇明楓和榮信公主,一輩子都沒有離開過定京城,不可能認識睿王。但他們對睿王的態度,道看上去有幾分熟絡的樣子。還有,睿王和沈妙也不過見過幾次面,怎麼就會為她做到這個地步。會不會,睿王從前就是來過明齊的?」
幕僚大驚失色:「殿下的意思是,睿王從前就來過定京?見過他們幾人,甚至和他們幾人有過交情?」
「明目張胆的來自然是不行。」傅修宜笑道:「也許我們一開始都被騙了,或者說,睿王一開始就是以明齊人的身份活在定京的。否則這一次,他為什麼要戴著面具?聽聞大涼皇室個個美貌驚人,睿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我想,他的臉,一定是被我們所認識的。」
幕僚沉默,似乎被這消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傅修宜又是一笑:「不過這些都只是我一人的猜測,現在做不得准。無妨,我已經派人繼續守著,只是現在,對睿王的秘密,倒是更加期待了。」他頓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問:「裴琅現在怎麼樣?」
幕僚一怔,回想了一下,道:「仍是不肯鬆口。」
傅修宜笑了:「繼續吧,別讓他死了就行。」他又道:「沈家找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骨頭是真硬,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