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洛瑤與博衍剛剛起來洗漱好,正要去用了些早膳去看看南朝皇后。Google搜索
南朝皇后至今都沒有清醒,已經過了兩日,洛瑤倒是真的忍不住的納悶起來了。想來不會這麼久都醒不過來,若是演戲,也該演夠了,洛瑤不知她們到底要做什麼,不過反正再過些日子,她們就可以啟程回北朝了。
洛瑤近日與博衍都不願意出門去,只因如今南朝宮中局勢混亂,兩人又是被南朝皇后利用做過旁觀者的。若是此刻出行,有了一些差錯,被人盯上,倒是耽擱了回北朝的時間,洛瑤與博衍都是不想的。
今日陽光特別的充足,洛瑤剛踏出廂房就聞到了濃郁的瓜果香,洛瑤嘴角翹起,她本就喜歡吃水果,在加上南朝瓜果比北朝的甜,便日日都會多吃些水果,博衍覺得吃多了會有些胃涼,但是是如何也勸不住的。
洛瑤剛在用早膳的宮殿坐下,語心便往她身邊湊,「嫂嫂,我們何時回北朝?」
洛瑤想了想,輕聲回答道,「還有幾日就回去了,怎麼了?」
語心環顧四周一圈,看著此刻宮殿裡服侍的宮女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並未注意到兩人後,才又輕聲對洛瑤道,「嫂嫂,如今這南朝真是可怕,你說瑜妃中了毒,南朝皇后也中了毒,五皇子又是什麼災星,太子又是天降的富貴……」
洛瑤見語心說了一堆,都沒有說到重點,不耐道,「說些有意思的。」
語心撇了撇嘴道,「哎呀,有點耐心嘛。」語心說完見洛瑤已經低頭去吃東西,並不怎麼想理她。
語心想要與洛瑤八卦的欲望被洛瑤的便請阻截,不再神秘兮兮的,終於將重點說了出來,「今日南朝宮中長壽池裡的長壽龜死了。那可是南朝皇帝親自養的龜,據說有個得道高僧說了,這個長壽龜活得多久,南朝皇帝便活得多久,他掌控這個朝代就有多久。」
洛瑤最近難得的清閒,便於博衍每日不是喝酒就是賞花彈琴,倒是沒有在意南朝宮中的這些事情,只記得前日晏兒提起過,南朝皇帝最喜歡的鸚鵡死了,怎麼如今又死了只長壽龜。
洛瑤心中有些疑團,如今接二連三的想要將南朝皇帝身邊的吉祥之物都毀掉,是想證實五皇子離煬便是災星這一說話麼?
語心不知洛瑤在沉思什麼,伸手輕輕的拉了洛瑤的衣袖道,「嫂嫂先別想呀,聽我說完嘛。」
洛瑤不由的笑了起來,語心與晏兒處得久了,與晏兒一般,忒愛說道這些事了。洛瑤見語心看見自己笑她,小臉垮了下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洛瑤就此,趕緊做出洗耳恭聽的樣子,才讓語心復而又有了笑容。
洛瑤伸手拍了拍語心的臉蛋兒,「好啦,說吧。我聽著。」
語心笑著對洛瑤道,「嫂嫂,昨日不止是長壽龜死了,還有荷花池裡開得正盛的荷花一夜枯萎而死。難道五皇子災星一說真的應驗了麼?」
洛瑤看著語心睜大眼睛看著她的樣子,洛瑤無奈,知道她想聽自己說出一番見解來,可是洛瑤卻是沒辦法說些什麼,只因她也不確定災星一事到底如何。若是按著她的理智,便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而為的,可是按著自己經驗,連重生這種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都發生了,何況是災星一說呢。
「許也有可能是真的。」洛瑤對著語心說道。
語心撇嘴,「若不是真的,那些有意而為的人真是忒大膽了,那可是南朝皇帝喜歡的東西與具有象徵意義的,為了目的而為,想必這南朝皇帝脾氣是真的好啊。」
此刻雲凜睡醒了剛好進來,見語心在那兒光顧著說話卻沒有用膳,拍了拍語心的頭,柔聲道,「政治家,先用膳了再分析吧。」
語心見雲凜調侃自己,嘟嘴道,「不許別人比你聰明,看得多呀。」
雲凜坐在語心旁邊,吃了口粥後才道,「怎麼會不許,以後人人傳頌你之時,我不也沾光。」
語心白了雲凜一眼,「就知道取笑我。以後等本姑娘厲害了,你就知曉今日的錯了。」
雲凜笑著不住的點頭,洛瑤見到兩人這樣的場景,心中不由的安心。南朝之事不管如何複雜與她們何干,再過幾日收拾了行囊,她們就可以回去了,不管他人是福是禍,她們一走了知,還管那麼多呢。只要身邊的這幾人幸福就好了。
博衍早就用好膳,在一邊等著洛瑤慢慢的吃完後,才喚人,讓一個公公領路,去了南朝皇后的宮中。
洛瑤這一路走去,都聽到一些細細私語,不外乎都是語心今晨用膳時說的那一些罷了。
過了片刻,洛瑤才到皇后的宮中,只是洛瑤此刻覺得這偌大的皇宮格外的冷清,只因就連洛瑤的住的樂乎宮都有宮女人來人往,只是這皇后的宮殿卻見只有三三兩兩的幾人。
洛瑤與博衍來了,卻沒有人去傳話,兩人無法,只好由著那領路的公公帶著不顧禮制的自行進去。
洛瑤與博衍到了南朝皇后的寢殿,外閣無人,博衍也不知內閣是否方便進去,便停留在那兒,想讓洛瑤跟著公公自己進去內閣裡邊瞧瞧。洛瑤覺得博衍留在外邊也好些,正要獨自一人走進去時,只見南朝皇后的貼身宮女雨兒端著一盆水從內閣出來,見到洛瑤與博衍時甚是驚訝。
「奴婢被太子與太子妃請安。」雨兒將水盆放下後給洛瑤與博衍行禮。
洛瑤趕緊讓她起來,皺眉問道,「怎麼那麼的冷清,連個給我們傳話的宮女都沒有?」
雨兒嘆了一聲,抬頭憂愁的對洛瑤道,「太子妃進去看看皇后娘娘便知了。只太子……」
洛瑤當然知曉如今皇后娘娘不方便見博衍,便開口道,「無事,本宮進去便好了。你且先與我進去吧。」
雨兒乖順的應下,讓博衍坐在外閣的等上一會兒,而後才與洛瑤一起走進了內閣。
洛瑤一踏進去,便覺得悶熱異常,剛剛在外閣還沒有這般的體會,如今只是一踏進來,便覺得身後有細細的密汗流出,洛瑤怕熱,覺得異常的難受,可如今已經進了,又不能就此出去,只好強忍著。
南朝皇后的內閣中只有五皇子離煬一人在守著,這孩子跪在他母妃身邊,拿著毛巾輕輕的為她母妃逝去額頭上的細汗。他衣裳早已被汗水濕透,卻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一般。洛瑤看著離煬這般,作為一個外人都知曉離煬的孝心。
雨兒進去後,輕柔的對離煬道,「五皇子,北朝的太子妃來了。」
離煬聽了雨兒的話,才知曉有人來了,見到洛瑤的那一刻,才知曉自己此刻的窘迫,不由的有些臉紅道,「太子妃,失禮了。」
洛瑤搖頭,「五皇子,無事的,皇后娘娘還是沒有醒來麼?」
五皇子聽到洛瑤的話,看了南朝皇后一眼,無奈的點頭,「不知為何,太醫也說無事,怎麼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洛瑤又走進了一些,看著床上的南朝皇后,她依然那麼美麗,此刻不像是昏迷,好像是睡著了一般,只是嘴唇有些白,不像平日裡那樣有血色罷了。洛瑤此刻靠的近些,才看到五皇子的一雙眼睛下都是青黑一片,想是這幾夜都是沒有睡覺的,一直守在南朝皇后身邊。
洛瑤看著離煬這樣,心有不忍,便勸道,「如今皇后娘娘已是這般,五皇子若是再不保重自己,豈不是讓皇后娘娘更加的不安?」
五皇子此刻笑得有些悲涼,「多謝太子妃的關心,如今這宮裡想必除了一些極個別信得過之人會關心我們母子,也就只有太子與太子妃了。」
洛瑤才想起這宮中的冷清,便開口問道,「宮裡伺候的都去了哪兒?」
五皇子無奈道,「我深陷災星一說,母后病倒,父皇便讓瑜娘娘管理後宮,瑜娘娘道這幾日要用人,便都將人喚走了。」
洛瑤搖頭,「宮中向來是最是趨炎附勢之地,也是靠著皇上的恩寵過日子,如今這樣,也是可以猜到的。只不管如何,五皇子莫要輕賤自己才好。」
五皇子此刻對著洛瑤抱拳道,「落難之恩,沒齒難忘。只是離煬不知今生還有沒有機會報恩。心中最掛念的也是母親,若是我走了,母親在漫漫的歲月里,又該如何自處。」
洛瑤還有開口安慰離煬一些話時,剛剛那領路的公公進來傳話道,「太子妃,皇上叫人來請太子與太子妃。」
洛瑤聽此,便不再對離煬說別的,只是又囑咐了一句,「皇后娘娘自會有打算,五皇子保重自己便好。」
離煬點頭,「謝過太子妃。」
洛瑤不再說些什麼,與那公公出了內閣,協同博衍一起去面見南朝皇帝。
一路上,博衍與洛瑤都未討論在南朝皇后宮中之事,只是說了一些別的話,便到了南朝皇上面客的宮殿。
兩人進去後,只見南朝皇帝坐在大殿最中間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洛瑤與博衍兩人行了禮,南朝皇帝才回過神來。
南朝皇帝此刻臉色平平,不見喜不見憂,讓人有些捉摸不透,洛瑤與博衍更是不知道他為何要見兩人。
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南朝皇帝才開口道,「果真是一對璧人。」
博衍笑道,「謝皇上誇讚。」
南朝皇帝點頭,輕聲說道,「今日讓你們來,是想問問太子,那日可是親眼見過那怪石?」
博=博衍依然笑著回答,「親眼所見,嘆為觀止。」
南朝皇帝此刻終於笑了起來,「北朝可有這樣的石頭?」
博衍搖頭,「博衍沒有離仁太子那般的幸運,天賜福澤。」
南朝皇帝又問,「朕也未見過。最近繁忙,也無空閒去看。那石上的實發如何?可有還有別的字?」
博衍想了想,對著南朝皇帝恭敬的回答道,「當真是極好的書法,博衍只看到『仁者,系南朝只興衰也。』並未看到別的。還有別的麼?」
南朝皇帝笑回,「朕也不知。」
博衍此時又道,「皇上可問問離仁太子,他比博衍與五皇子看得仔細些,時辰久些,也許會發現還有別的字。」
南朝皇帝沉思後道,「無事了,你們回去吧。只是近日朕聽到的描述都有些誇張,便想問問你們,這樣也好客觀些。」
博衍與洛瑤笑,就要告退。
南朝皇帝此時又道,「朕與你們一同走吧,也好去皇后宮中看看皇后。」
南朝皇帝說完此話便站了起來,與洛瑤、博衍兩人一同出了這宮殿。幾人出了宮殿後,便往兩個方向走去。
博衍與洛瑤回到樂乎宮時,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一起用了午膳後,洛瑤與博衍便覺得有些睏乏,一同回廂房睡午覺去了。
在洛瑤與博衍睡得迷迷糊糊之際,聽到晏兒在門外敲門,洛瑤雖然已經被吵醒,但意識還是不清,博衍此刻已經起身披了外衣,去門板問晏兒何事。
「殿下,南朝皇上暈了過去?」晏兒道。
「可知原因?」博衍問。
「不知為何,只是知曉去皇后宮中回來便覺得不適,而後突然暈厥。也沒聽道太醫說是為何,只是宮女與公公之間卻在傳,是因為五皇子災星一說。」
博衍明了後點頭,「不必擔心,不會牽扯到我們的。」
晏兒見博衍這樣說,才安心的離去。她之所以慌張,只因今天洛瑤與博衍見過南朝的皇上,如今南朝皇上突然暈厥,也不知是不是中毒,因此晏兒甚是擔心兩人會受到牽連。
博衍躺回洛瑤身邊時,洛瑤此刻已經沒有了睡意,剛剛博衍與晏兒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心裡對此事有了一些計較。
博衍撫著洛瑤的臉輕聲道,「晏兒擔心我們。」
洛瑤笑,「傻姑娘。」嘴上雖是這樣說,洛瑤的心卻是暖暖的。這樣的晏兒,怎麼會讓他們不疼惜呢。
博衍想了想對洛瑤道,「真正的好戲要開場了。」
洛瑤笑,「是時候了。有些事,真的不可心急,也不可高興得太早,免得心裡落差太大了。」
博衍吻了一下洛瑤的額頭,「如此一來,我們回去的路也好走一些了。」
洛瑤伸手揉著博衍的腰,「如此真好。我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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