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翹起的嘴角在一瞬間快速的恢復正常,神色慌張的看向南朝皇后。記住本站域名南朝皇后此刻皺著眉頭,見洛瑤投來驚慌的眼神,給了洛瑤一個笑容以示安撫。
只見她對著身邊的宮女道,「去傳太醫。」
那宮女應下,腳步輕快的跑出了大殿。
南朝皇后吩咐完宮女,洛瑤見她緊皺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早已沒了剛剛那神色,又恢復她靜如止水的狀態。
洛瑤心中不得不佩服這樣女子,心中即使早已翻江倒海,臉上依然神色如常,這樣的人,必定是千錘百鍊而成。也正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南朝皇后不知經歷了多少,才能達到此境界。
南朝皇后由著宮女撫著緩步下了首位,來到洛瑤身邊,又對她報以一笑,而後才挽著她的手臂走向瑜妃。
洛瑤跟著南朝皇后走向瑜妃,此時湊近了才看清楚瑜妃的樣子。此刻的瑜妃口吐白沫,全身直顫,面容卻不似剛剛那樣的蒼白,許是因為掙扎,竟有幾分怪異的紅暈在臉上浮現,讓人看得心生懼意。
洛瑤看到此番情形,也不由的往後退了一小步,她不知這瑜妃如今到底是中毒還是發病了。洛瑤之所以覺得會有發病的可能。只是因為瑜妃臉色本就病態,如今在席間發病,也屬常理。
南朝皇后見洛瑤後退,像是怕她摔了似的,伸手用力在她背後撐了一下。洛瑤感激地看向南朝皇后。
此時剛剛那個大聲叫喚的宮女道「皇后娘娘,瑜妃娘娘她……」
南朝皇后也不上前,而是與洛瑤站在相同的位置,神色淡然道,「已經去請了太醫。如今皇上在宴請貴客,不宜打擾。先等著太醫的診斷,再做打算。」
那宮女臉色緊張,看著直顫的瑜妃,心裡著急也是無法,既然南朝皇后已經如此說了。便只能等著太醫來了。
等待太醫之時,那嬌滴滴的柔妃靠在宮女身上,像是被瑜妃的面目嚇到了一般,對著皇后柔聲道,「姐姐,妹妹看了瑜妃姐姐的臉色,心中鬱結,很是不適。可否讓妹妹先行回宮休息。妹妹實在是受不住了。」
南朝皇后瞧了一眼柔妃那嬌弱的姿態,聲色如常,未見任何波動道,「妹妹,如今瑜妃妹妹如此。整個宮殿之人都不能離開的。等太醫診斷後,還得等皇上夜宴後處理此事。因此妹妹莫多想,在此也是能好好休息的。」
柔妃毫不忌諱的對南朝皇后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洛瑤心中覺得好笑。這南朝皇后一派的威嚴。卻被一個寵妃如此挑釁,想來平日裡,南朝的皇帝沒少參合這後宮之事。只有如此,才讓柔妃養肥了膽子,洛瑤竟是很想看,南朝皇后整整她們的樣子。
經柔妃的這一折騰,太醫剛巧來了。進了宮殿給南朝皇后行禮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南朝皇后將手虛抬後道,「李太醫多禮了。去看看瑜妃娘娘到底是如何了?」
那太醫點頭應聲下來,雖有些上了年紀,卻依然動作敏捷迅速,大步走到了瑜妃身邊,細細的觀察,又細細的把脈,過了片刻才道,「瑜妃娘娘中了毒。若不是再三檢查,這毒讓人一看,便只以為是發了病。」
南朝皇后點頭,「李太醫可能解這毒?」
李太醫此刻笑了起來,「這毒名曰癲癇毒,微臣可解。」
洛瑤一聽,癲癇毒?這世上還有這麼一毒麼,洛瑤想著不由的發出了聲,「癲癇毒?」
當洛瑤反應回來,遮住嘴巴之時,已經來不及。只能羞澀的對著李太醫笑了笑。
那太醫便打開藥箱,邊給洛瑤解釋道,「這癲癇之症發病時,會口吐白沫,全身顫動,就如此時的瑜妃一般。只瑜妃此刻臉上的紅暈卻表示並不是癲癇之症,而是中了癲癇毒。這毒即使施救,便不會殃及性命,只會讓中毒者丟了見面。」
洛瑤聽了李太醫的解釋,笑著點頭,開口稱讚道,「李太醫博學多才。南朝真是能人賢士匯聚。」
李太醫聽洛瑤口中稱南朝,便知這是從北朝遠道而來的貴客了。因此便恭敬的回洛瑤道,「太子妃過獎了。」
洛瑤聽李太醫管自己為太子妃,便覺得此人也是聰明的,且看此刻是他來處理此事,便知這人表示南朝皇后的親信了。否則緊要關頭,斷不能讓人轉了空子,讓自己無故下水。
李太醫剛剛是從南朝皇帝那邊的夜宴被請過來的,雖那宮女沒有明說是何事,皇上也沒有細問,可又有什麼事情能逃過皇上的耳目,不過賓客在,不宜喧嚷罷了。
李太醫早已習慣這樣的事,還在席間便被人請來診斷,不是這個娘娘如何,便是那個娘娘如何。且不僅後宮讓人如此眼花繚亂。剛剛他所在的男子那一邊的宴席也是精彩得很。
……
博衍與洛瑤分開後,便由著一個公公帶入了宴席。到了殿堂內,皇上雖沒有起身相迎,但在座的眾皇子都起身相迎,且態度和氣的將博衍迎入宴席中,只離仁並未給我博衍一個好臉色罷了,其他人皆是笑臉相迎,連坐在首位上的南朝皇上,都未見一絲架子。
博衍與洛瑤一樣,來了南朝便樂意多說些好聽的話,反正也是不要銀兩的,也不會掉肉滴血,因此說起好話來,將南朝的皇上哄得異常開心,如同要飛仙一般。
男人的宴席談的必然都是政治與打仗,這樣的話題也是最能讓宴席的氣氛活躍起來的。
宴席就在男人們的雄途謀略中和諧進行,博衍更是被人敬了一杯又一杯,博衍無法,最後只能將讓能唯一跟去的子青出來頂酒。子青本就是一介書生,平日裡又不愛飲酒,如此一來,半圈下來,早已懵得不知哪兒是東,哪兒是西,哪兒又是北了。
博衍看著子青這幅模樣,不但不覺得心生愧疚,反倒笑了起來。子青喝了酒,便有沒完沒了的話,拉著博衍一直輕聲絮絮叨叨的說著對晏兒的愛意,博衍不想聽,子青便提高一聲,博衍無法,為了不讓他朝的人笑話,只得耐心的聽著子青嘴裡關於晏兒的一切。
博衍耳朵雖聽著,腦里的思緒卻飛去了別處,博衍隨著子青的回憶,也想起了自己與洛瑤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相見。
博衍還記得,那一日大雪茫茫,還是小姑娘的洛瑤直挺挺的站在他們將軍府的練武場的中心。那裙擺隨風飄動,絕美的容顏比被陽光照耀的雪地還要好看上幾分,且發出閃耀的光芒。這讓本就心儀她的博衍竟移不開了眼睛。
博衍沉浸在與洛瑤的記憶里,子青雖是喝醉了,但卻依然能敏的感受到博衍的心不在焉。因此便用力拉了好幾下博衍的袖子,將他的注意力撤回,認真聽他講在他眼裡的晏兒的可愛時刻。
博衍不由的翻了一個白眼,不是說只有墜入愛河的女子才會成為白痴麼?為何男子也會?在子青眼裡,晏兒沒有哪一時刻不是可愛的,因此子青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博衍覺得,就算是聽到明天,子青也是講不完的。畢竟子青的訴說的記憶都是一分一秒來的。
就在博衍覺得煩悶的時候,絲竹聲突然停了下來,博衍有些詫異,但反應極快的讓子青閉嘴。
子青還不知何事,但看了博衍的眼色也識趣的閉嘴。
博衍靜靜的呆著,殿堂里的眾人也是如此。博衍心中沒有任何感覺,不管等下發生何事,他只不過是個看客,且是個不會評論的看客,精彩與否,他都不會鼓掌亦或是喝倒彩。
絲竹聲停後,只見一個道士裝扮的年輕男子小跑的跑進殿。在到達殿中時,重重的跪下,聲音悲痛道,「皇上,天象不好啊!」
南朝皇帝一聽,本來還是喜笑顏開的臉霎時沉了下來,如同烏雲蔽日一般,比女子變臉還快。
只聽南朝皇帝道,「如何不好?」
那年輕男子抬起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憂愁道,「宮中出現了災星。」
南朝皇帝怒道,「可是算出災星是誰?」
那年輕男子趕緊回答,「是……是宮中的皇子。」
南朝皇帝皺眉,「皇子?怎麼會。」
年輕男子磕了一下頭,「微臣不敢誆騙皇上。」
南朝皇帝閉眼沉思了半刻後問道,「是哪位皇子?」
當皇上問出是哪位皇子之時,殿堂里霎時更加的安靜,就連在座的眾森的呼吸聲都被能被彼此聽到一般。
博衍心中覺得好笑,這樣的道士模樣裝扮的應該是南朝的欽天監的官員。如今說是天象不好,一,是天象真的不好,但即使再不好,都不會出現災星這一說法。博衍從不信災星這一說。二,便是有人做戲,博衍更傾向於後邊的猜測,此番情形應是有人做戲得多。不過是宮中權利之爭的碰撞罷了。
殿堂里除了博衍與子青,每個人都是屏住呼吸等待著年輕男子的回話,只是等了許久,都沒聽到年輕男子的回答。
此刻南朝皇帝大怒道,「朕問你,那災星是誰?」
年輕男子面露疑慮,深吸了一口氣,便要回答了。
年輕男子回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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