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前世陸霽清只用了幾個月的時間就掌控了大梁,即便是有大乾的兵馬協助,若是沒有銀錢開路,只怕也很難做到。
意識到陸霽清比自想像的有錢之後,一個想法在姜永寧的心中產生了。
或許,即便沒有她的幫助,陸霽清也能夠殺回大梁奪得皇位。
這樣的認知讓姜永寧緊緊的皺著眉頭,看向陸霽清的眼神略帶著歉意。
陸霽清一無所察,「你若是覺得錢少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送來。」
姜永寧嗓音沙啞,「足夠了。」
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成親的日子到了。
一大早上,姜永寧就被趙嬤嬤等人挖了起來,梳洗打扮,祭拜祖先。
陸霽清進宮迎親,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英俊瀟灑自帶貴氣,即便是對他有所挑剔的文武百官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唯一不滿意的就是晉王了。
左看右看都不順眼。
太皇太后病重,無法出席婚禮,姜氏一族的人里也沒人有資格坐在高位上。
最後,禮部提出讓晉王坐在高位上代替先帝和先太后看著長公主出嫁。
雖然不合規矩,可是規矩是人定的,比起姜氏一族的人,姐弟二人更親近晉王,讓晉王來做高位在合適不過了。
晉王推拒不過,背了三天的詞,可在敬茶的時候卻忘得一乾二淨。
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說了幾句。
大概得意思就是以後要讓著長公主,要愛護長公主,不能欺負了她,當然了她欺負你是可惜的。
引得眾人頻頻發笑。
不管他說什麼,陸霽清都老老實實的點頭,目光中滿是敬意。
禮部侍郎輕咳一聲,提醒晉王時辰到了。
晉王這才鬆了口。
姜洺鈺上前抱起了姜永寧,他年幼,身子單薄,卻也穩穩噹噹的抱起了姜永寧,將人抱到了大殿台階下。
本來抱到大殿外就行了,可姜洺鈺不願意阿姐辛苦,非要抱下台階,若不是禮部的人攔著,他還想親自抱到花轎上去。
「阿姐,你可要早點回來。」
姜永寧傷感的情緒被他這句話逗得煙消雲散,她沒說話,輕輕的拍了拍姜洺鈺的手,在喜婆的攙扶下走進了花轎。
隨著,禮部官員的一聲起轎,鞭炮齊鳴,眾人喜氣洋洋,歡聲笑語。
姜洺鈺眼巴巴的目送著花轎離開皇宮,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王公公也抹了一把眼淚,見陛下哭的傷心,小聲的哄著,「陛下放心,三日之後長公主還會回來的。」
姜洺鈺哽咽著點了點頭,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視線。
晉王心裡發酸,跑到先帝和先太后的牌位前哭了一場,告訴他們永寧嫁人了,嫁給了自己喜歡的人。
哭過後,晉王又拉著交好的武將去公主府喝酒,唐御史幾次皺眉都忍下了,罷了罷了,長公主成親放縱一回也情有可原。
就連張閣老也方閣老都親自到長公主討一杯喜酒喝。
入夜後,酩酊大醉的陸霽清被小德子小安子抬回了洞房,剛剛躺下人就清醒了。
姜永寧微微一笑,正要上前,陸霽清卻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連連躲避,「我身上都是酒氣,你聞了不舒服,我先去沐浴。」
說完,跑到隔壁沐浴去了。
姜永寧心頭一熱,讓人卸掉了珠釵鳳冠,穿了一件鴛鴦戲水的錦衣坐在床頭。
不久後,陸霽清神清氣爽的回來了,帶著一股好聞的花果香氣。
大紅的窗簾輕輕搖曳,映襯著柔和的燭光,臨窗處,一盆火紅色的牡丹花盛開著,花瓣鮮艷嬌媚,夜風微微拂過,花香瞬間填滿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陸霽清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坐在姜永寧的身側,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倒流,他幾乎無法呼吸。
姜永寧淡淡一笑,絕色容顏足以傾倒眾生。
燭光在兩人的身上跳動,映照著二人甜蜜笑容,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了兩個人。
陸霽清輕輕的將人放倒,粗粒的手一點一點撫摸過她的臉頰,引起了陣陣戰慄。
「永寧,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
姜永寧羞紅著臉,握住她的手靠近了自己的心口,「是真的,我們成親了,陸霽清這輩子你都不能逃離我,以後你就是我的駙馬了,一輩子都是。」
陸霽清扣住了她的手,十指交叉,眼中含著激動的淚光,「我陸霽清一輩子都是你姜永寧的男人,一輩子都是,永遠不會改變,我們永遠都不分開。」
甜蜜在心頭蔓延。
陸霽清停住了動作,卻被姜永寧按住了,「太醫說輕輕的,可以。」
陸霽清再也抑制不住,輕柔的涌動起來,紅綢被揉捏出了幸福的形狀,一室美好。
同一時間,林北辭在一番發泄後,離開了身下的人,走到桌前兀自倒了一杯茶。
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小腹下有一股熱浪在翻湧著,好像有什麼東西控制不住的要溢出。
床幃內傳出了女子嬌吟的聲音,林北辭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堂堂的宋家嫡女,竟然會用下藥的方式得償所願,和青樓妓女有什麼區別?
良久後,林北辭再次走向了床榻,隨之而來的是女子的慘叫聲和男人發泄聲。
兩道聲音交疊在一起,形成了一副扭曲的畫面。
陽雪臉色慘白的被汴梁扣押在地上,她緊緊的抿著下唇,不敢開口。
汴梁也不問,時不時的豎起耳朵聽著屋子裡面傳出來的聲音,洞房花燭,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享受的事,可對於屋子裡面的男人來說卻是屈辱的。
「查到了,是馬夫從藥鋪購買的藥,是最烈的藥,一般這樣的藥都是青樓用來馴服不聽話的女人的。」
汴梁的臉更加難看了。
堂堂的王妃竟然給王爺用這樣的藥,真是可惡至極。
陽雪瑟縮著身子,眼底卻划過一抹算計,心裡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聲音一直到三更天才停下來。
林北辭腳步虛浮的踏出了房門,汴梁心驚連忙上前攙扶,卻發現王爺虛的很,心中越發的責怪宋新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