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陸霽清惱怒

  陸霽清也從寧貞娘房中所用的蜜蠟追蹤到了花媚,可惜到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在房間只發現了一個小丫鬟的屍體。

  小丫鬟是寧貞娘院子裡粗使丫鬟,應該是她換了摻了落紅的蜜蠟。

  花媚算準了寧貞娘會寫信,也算準了信會落在姜永寧的手裡,即便她不看,她身邊的人一定會沾染上落紅的味道,屆時姜永寧同樣會中招。

  陸霽清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又透著陣陣凜然的寒意,冰冷刺骨。

  林楓走過來,臉色沉重的道:「殿下,花滿天似乎也在找花媚的下落。」

  「將人帶過來。」

  雖然是花媚做的事和花家無關,可花家連個人都處置不了,也著實是無用了一些。

  花滿天自知有罪,先將姜永寧和腹中孩兒無恙的消息告訴了陸霽清。

  陸霽清面色稍霽,「落紅之毒可有什麼後遺症,對孩子和大人是否有危害?」

  「長公主中毒不深,已經解了毒,日後也不會有影響,不過……」

  陸霽清冷然:「不過什麼,把話說清楚。」

  花滿天身子一抖,「不過生產之日有可能引起血崩之症,但也不絕對,要看每個人的體質。」

  陸霽清的目中翻滾著怒火,幾乎要將眼前的花滿天焚燒殆盡。

  「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花滿天硬著頭皮回答:「唯一的辦法就是趁著月份小打掉孩子,將養兩年再有孕,不過長公主極為重視這個孩子,只怕她不肯。」

  「……」陸霽清心中一痛,這個孩子對永寧意味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永寧是一定不會選擇打掉他的。

  陸霽清眸中涌動著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句,「永寧不能出事。」

  花滿天頷首,「若是拼盡我和孫太醫一身的醫術,或許能保住孩子和大人,萬一不成,也能保住長公主的性命。」

  「好。」

  陸霽清眼眸幽暗,面部輪廓繃緊了線條,「花媚也在魯州城,想辦法找到她。」

  「花媚擅長易容術,很難找到她,不過我的蛇能夠辨識毒物,只要將花媚接觸過的東西給它,她就能找到花媚,不過花媚十分狡猾,殿下要想一個萬全的辦法。」

  陸霽清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

  耶律格被綁在木樁子上,口中一直念叨著:「我是大遼的使臣,你們不能這麼對我,若是我死了,大遼國君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我要見姜永寧,我要見姜永寧!」

  晉王大跨步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把長刀。

  耶律格嚇了個半死,身子瑟瑟發抖,「你們,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可是大遼的侯爺,你們若是敢動我,我國國君必定馬踏大乾,讓你們血債血償。」

  晉王伸手將他的脖子拽過來,盯著他的眼睛道:「有誰知道你在大乾,殺了你又如何?」

  耶律格瞳孔一縮,睜大了眼睛,不等他開口,晉王已經揮刀砍了下來。

  耶律格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停在了門口的方向,月光透過稀疏的枝葉灑落在他的腦袋上。

  耶律格到死也沒有想到他會就這麼死了。

  晉王嫌棄的將刀扔在地上,「將他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之上,告訴他們這就是刺殺長公主的刺客首領。」

  「是。」

  晉王在得知姜永寧中毒之後,格外控制不住脾氣,目光中迸出憤怒的火焰,「不是說海上有一股盜賊嗎,正好這幾日本王閒來無事,即刻擂鼓點將,隨我去殺賊。」

  「是。」

  姜永寧醒過來的時候,晉王已經帶著人殺進海賊的老窩了。

  她並沒有讓人阻止晉王,反而給晉王下了一道旨意,要讓魯州和其他幾個州衙的海路暢通無阻。

  薛備作為新到任的司馬,上任後的頭一件事就是和海賊廝殺,這可比在草原上和馬賊廝殺有意思多了。

  「什麼時辰了?」姜永寧躺在床上問。

  雁回看了一眼沙漏,「回公主的話,午時了,公主可是餓了?」

  姜永寧撐起了身子,修養半個月,臉色紅潤有光澤,一點都不像是生病的樣子。

  「駙馬回來了嗎?」

  「他和花滿天還在追花媚,這個花媚狡猾的很,有兩次都被她給逃走了,不過駙馬已經重傷了她,估計要不了多久將能夠抓到她。」

  姜永寧相信陸霽清一定能夠將花媚帶回來。

  雁回攙扶著她坐下,小心的準備好靠枕,「公主,您覺得怎麼樣,可要找孫太醫過來?」

  「不用了,我現在很好,「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的怎麼樣了?」

  雁回神秘一笑,「長公主,信應該已經到大遼皇帝的手裡了,可他能信嗎?」

  「他一定會信的。」

  她險些失了孩子,這筆帳不會就這麼算了,林北辭既然敢動她的孩子,她也要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

  遙遠的大遼國都,皇宮內新帝面前擺放著三封寫著壽王親啟的信,每看完一封他的臉色就沉一分。

  等到看完了三封信,他的臉陰沉的能夠滴出墨水來。

  大太監小心翼翼的道:「陛下,信上寫了什麼?」

  「不過是壽王昔日的部下對他表忠心罷了,朕沒有想到壽王離開了大乾還能有這樣的能力。」

  皇帝感覺到一絲威脅。

  「壽王畢竟在大遼待了那麼長時間,有些忠心的部下也正常,若有朝一日大遼和大乾作戰,有這些人暗中倒戈對大遼來說也是好事。」

  新帝喜怒無形的看向了大太監。

  大太監心一慌,連滾帶爬的跪倒在地,「奴才多嘴。」

  「罷了,你起來吧!」皇帝沉思了片刻,問道:「宋新月回去了嗎?」

  大太監小心的開口,「奴才聽聞壽王親自登門賠禮,一連三次宋新月都閉門不見,估計快坐不住了。」

  新帝端起桌上的茶輕抿一口,口腔里滿是苦澀,「既然宋新月不願意回壽王府,壽王身邊也不能沒有人照顧。」

  「陛下的意思是?」

  新帝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宋新月百無聊賴的在屋子裡寫字,地上滿是紙團,幾乎無處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