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萊州

  「沒用的,萊州之前也開過鹽場,可不知道為什麼萊州生產出來的鹽吃死了不少人,後來朝廷下令不准萊州再開設鹽場了。」

  姜永寧隱約記得這件事,具體的卻不清楚,這還是先帝在的時候下的旨意。

  「不都是用鹽水煮出來的鹽嗎,為什麼萊州不可以,魯州可以?」

  「臣也想過這個問題,可萊州距離魯州太遠,魯州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所以……」

  姜永寧發覺南宋則一臉頹廢,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怪你,本宮也沒有想到魯州的問題竟然如此的嚴重,早知如此,本宮當初不應該派你一個人來。」

  南宋則哪裡都好,有勇有謀,可他畢竟是一個人。

  「臣無能,讓長公主操心了。」

  「本宮說了不是你的錯,錯的是他們。」姜永寧興味濃濃的眼眸閃了閃。

  「你說你敢,不如你去萊州如何?」

  陸霽清正有此意,「臣願意前往。」

  「可你我的婚事就在眼前了,若是不能在過年之前回去,婚事怕是就要推遲了。」

  陸霽清心頭一緊,「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在萊州建立鹽場了,不過長公主要給我一個新的身份,還要給我一些人。」

  身份好說,姜永寧一句話就搞定了。

  人手方面,姜永寧將安玉繩的弟弟,安於繞給了他。

  南宋則擔憂道:「即便萊州能開鹽場,只怕也來不及了,魯州的鹽場大大小小加起來有五十多個,這麼多鹽場一日的生產量就有上千斤。」

  「本宮已經讓晉王準備兵馬了,馬上就要入冬了,在入冬之前各地方都需要購買鹽巴,明面上鹽本宮不動,至於私底下的……」

  姜永寧哼哼兩聲。

  南宋則瞬間明白了姜永寧的意思,她是想要打劫?

  可……

  「打劫一次兩次就會被寧洪霄發現,為了保險後面他一定會選擇派重兵把手,想要再得手就不容易了。」

  「寧洪霄聰明,本宮也不傻,本宮不會盯著蠅頭小利的,要干就要干大的。」

  買鹽的人裡面有需求大的,也有需求小的,小的沒意思,大的才有意思。

  南宋則快速的看了一眼陸霽清,「大梁和魯州也有往來。」

  剩下的話,不需要南宋則多說,姜永寧已經知道了。

  南宋則走後,姜永寧和陸霽清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準備睡了。

  「南宋則的意思是讓本宮打劫大梁的鹽,你意下如何?」

  「公主不是已經決定了嗎?」陸霽清並不怎麼在意。

  姜永寧抱著被子躺下,她的確決定了,大梁的鹽她是一定要打劫的,不光如此她還要讓陸南蕭吐血。

  可她不打算打劫大遼的鹽。

  原因有幾點。

  陸南蕭剛剛登基,還沒有坐穩皇位,做事瞻前顧後,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選擇和她鬧翻。

  大遼的皇帝登基已經三年了,雖然壽王的回歸給他惹出來一些麻煩,可大遼的國政基本掌握在他的手裡。

  貿然下手,她擔心大遼新帝會以此來宣戰。

  沒有嘗到互市甜頭的姜永寧不想在這個時候開戰。

  陸霽清挨著她躺下,見她眼睛轉來轉去的,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手在她的臉頰划過,引起了一陣戰慄。

  「既然公主不想睡,不如我們做點有趣的事情。」

  姜永寧正好有些事情想不通,不怎麼想睡,正當二人要進一步的時候,一股噁心感襲上來。

  姜永寧推開陸霽清的臉,忍不住側著頭乾嘔了起來。

  陸霽清第一反應跳下了床,「公主這是怎麼了?路上的時候就不太對勁,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

  姜永寧的手不自然的按住了小腹,黑暗中看不到陸霽清的臉,可卻能夠從他的呼吸中感覺到他的緊張。

  姜永寧嘴角揚起了笑,「不用找大夫了,等孫太醫和花滿天來了再說。」

  按照日程,二人應該這兩天就到了。

  陸霽清給姜永寧倒了一杯溫水,親眼看著她睡下才在一側躺下了。

  他的心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可因為太快了,他想抓卻沒有抓到。

  到底是什麼呢?

  南宋則回到驛站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小廝戰戰兢兢的等了一夜,看到南宋則平安回來,差一點哭了。

  「沒出息,爺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小的這不是的擔心您出事嗎?」

  南宋則脫掉了小廝的衣服,隨便套上了一件尋常穿的衣服,「有什麼可擔心的,難道是刺史府有人來了?」

  「可不是嗎,您走後沒多久,下人就來敲門問您吃不是宵夜,刺史府還送來了一壺酒,說是早就答應了送給您的,才想起來,小的好不容易才將他們弄走,不過……」

  「不過,他們可能有所提防,說不定已經知道了大人深夜出府的事,大人今日若是遇到了寧刺史,可要多加小心。」

  南宋則點了點頭,穿好了衣服,睡了一個時辰就被叫醒了,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才來到見客的地方。

  「貞娘,怎麼是你?」

  南宋則頗為意外,他以為一早上最先見到的人會是寧洪霄,卻沒有想到竟然是寧貞娘。

  見她的鞋子上有露珠,想來是很早就出門了。

  南宋則面露擔憂之色,「你這麼早出門,你大哥知道嗎?」

  寧貞娘弱弱的搖頭。

  南宋則知道她的性子,連忙讓人去告訴寧洪霄一聲,免得他擔心。

  「下次出門之前最好告訴你哥哥一聲。」

  寧貞娘突然開口,「南大哥連師兄都不叫了嗎?」

  南宋則動作一頓,「如今我和他一同在官場上,不好讓人背地裡說閒話。」

  寧貞娘不信,疑惑的盯著他。

  南宋則知道寧貞娘心細如髮,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來探自己的口風的,說不定是昨日他出去的事情被她發現了。

  「這麼早過來,吃早飯了嗎?」

  寧貞娘心旌搖曳,只覺得臉上悄然發燙,輕輕搖了搖頭。

  「讓廚房準備一些容易克化的早食過來。」

  小廝應了一聲。

  「驛站的飯菜不如刺史府的,你不要嫌棄。」

  「貞娘沒有那麼較弱。」寧貞娘不悅的道。

  南宋則微微一愣,「是我說錯了,貞娘一點都不弱。」語氣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