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皺著眉思索著什麼,洛淺淺沒有再抬頭,即便她走神,也沒有人刻意去提醒她什麼。
下課了之後,岳西羅在洛淺淺的眼光里差點落荒而逃,但還是鎮定的收拾了東西轉身離去。
洛淺淺翻出了自己的錢包,把包丟給了Elvis:「幫我看著。」
說完人就跑了出去,Elvis看著這一幕鬆了一口氣,以為洛淺淺只是單純的餓了。
洛淺淺卻追上了岳西羅的步伐:「老師。」
岳西羅腳步一僵,總感覺洛淺淺今天特別的怪異,但還是轉過身:「怎麼了,洛淺淺同學?今天看你一直在走神,下一次可不要了啊。」
洛淺淺勾著唇:「好的老師,老師,我能看看您的手嗎?」
岳西羅一愣,然後伸出了右手。
看著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洛淺淺卻什麼都沒有反應,只是笑了笑:「老師,我看你的手很眼熟呢。」
說完卻偏著頭看了看岳西羅身後一伸手:「暖暖,你怎麼來了?」
岳西羅下意識轉身,卻感覺自己的手腕一疼,轉過來,卻看著洛淺淺一臉驚訝的模樣,手忙腳亂的說著對不起。
岳西羅搖搖頭,看著洛淺淺:「我的手很眼熟?」
「是呀,比起您的字還眼熟呢,就好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不會說話的叔叔。」洛淺淺收起了錢包,笑了笑:「老師我先走了,朋友在等我呢。」
岳西羅點點頭,本就是洛淺淺叫住了他,但是洛淺淺……
岳西羅猛地抬手看向自己的手腕,剛才只注意到洛淺淺錢包上花里胡哨的裝飾以為是不小心刮到的,但是現在看起來,很明顯不是這樣。
手腕上有一個清晰的針孔。
眼神有些深遠的看著洛淺淺離開的方向,他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去了剛才的路線的反方向。
洛淺淺看著玉針上的一滴懸懸欲墜的血珠,趕緊扯過裝一簇照片的小包塑膠袋,臉上滿是嚴肅。
直接拿出了手機:「暖暖,你下課幫我去我們教室拿一下書包,我現在有點事出去。」
秦暖雖然是皺著眉不滿洛淺淺的逃課,但還是答應了,洛淺淺聲音裡面的急切不同於往常。
洛淺淺直接打了車直奔即墨澄上次帶她去的私人醫院,她很清楚,有些東西,一般的醫院是沒有那個能力的。
「瑾月小姐?」因為時間還沒有過去很久,看到洛淺淺,就有人直接認出了她的身份。
洛淺淺猶豫了片刻:「首先這件事需要保密,對師兄對空爺爺都是。」
白衣男子點點頭:「可以,您說。」
洛淺淺拿出了已經乾涸了的血的塑膠袋:「我能跟這滴血做個親子鑑定嗎?」
白衣男子一愣,隨後點點頭:「可以,不過這個比較費時間。」
「沒關係,我等得起。」洛淺淺點點頭,將塑膠袋遞給了白衣男子:「我的用什麼比較方便?頭髮?還是血?」
「什麼都可以的。」白衣男子小心的收起了洛淺淺的塑膠袋,看了看洛淺淺:「不過瑾年少爺說過,瑾月小姐怕疼,所以剪一截頭髮便好。」
洛淺淺一愣,心底一暖點點頭。
接下來,洛淺淺就等在這裡寸步不離,哪怕白衣男子說需要時間,讓她回去等著,也是執著的在凳子上坐著,生生的坐了五個小時。
白衣男子拿著一份文件出來,遞給了洛淺淺。
洛淺淺愣了很久才打開,看完了之後,呵呵的笑了幾聲。
「這件事,麻煩保密了。還有,謝謝。」說完,洛淺淺對著白衣男子鞠了一躬,轉身離開。
白衣男子一臉的感嘆,無奈的搖了搖頭。
洛淺淺出門之後,雙手都在顫抖,沒有車子沒關係,她可以走,她現在需要冷靜。
誰知,還沒有走多遠,就被一輛車停在了面前。
洛淺淺一愣就看到駕駛座搖下車窗,是岳西羅,洛淺淺愣了片刻,沒有說話,上了車子。
「知道了?」岳西羅看著洛淺淺手上的文件夾嘆了一口氣。
「為什麼?」洛淺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岳西羅,還閃著幾分的淚意,卻固執的不讓它滑出眼眶。
岳西羅笑了笑:「原因有很多吧。」
「你知道這個答案我不滿意的。」洛淺淺聲音中帶著顫抖:「你知道……」
「淺淺,大人的世界很複雜的。」岳西羅看著洛淺淺微微搖了搖頭:「你現在經歷的算得了什麼?」
算得了什麼?洛淺淺瞪著眼睛,淚意一瞬間收了回去。
算得了什麼?她小小年紀被綁架,隨後又卷進了韓家的行動里,後來哥哥又被……
「不對,我哥是不是……」洛淺淺緊緊皺著眉。
「我剛才去辭職了,機票是凌晨的,陪我去吃點東西?」岳西羅輕聲問道。
洛淺淺一臉的難以置信:「為什麼?」
「我慢慢跟你解釋,現在先說你想吃什麼?烤肉嗎?還是吃烤鴨?一定少不了甜點的吧?」岳西羅笑了笑。
洛淺淺皺著眉突然說道:「我請你去,商祺會館如何?」
岳西羅臉上一僵,片刻後又恢復了平靜:「好啊。」
一路的沉默,洛淺淺看著天色已沉,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著車窗外。
手機響了,她也是淡定的按死了,回復了信息過去。
一路無話,到了商祺會館,洛淺淺沒有出示她的卡片就被帶到了那個包間。
看著服務員又是一臉的緊張,洛淺淺只是勾了勾唇:「麻煩上次那些一樣上就行。」
服務員一愣,馬上點點頭離開。
關上了門,靠在門上,天吶擼,怎麼這兩個重量級的人物一起來了?偏偏這時候經理還不在……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了嗎?這萬一有什麼不滿……還有,上次的是哪些啊?她怎麼不知道啊?
好在這時候匆匆趕過來了一個人。
「一號貴賓來了?」那人問道。
服務員苦著臉:「是啊,救命啊……誰能告訴我上次那些是哪些啊?」
外面的事情包間裡面的兩個人自然是不知曉的。
洛淺淺神色已經恢復如常,她已經不是那個抱著哥哥的大腿哭的奶娃娃了,不會想別人是要殺了自己,球其實這個人還是……
「那麼我現在要怎麼稱呼您呢?是老師?岳西羅先生,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