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事實啊,你想想萬一他前一天吃大蒜沒刷牙……」
「我要跟你絕交五分鐘!!!」何聞玉沒有一刻猶豫的拿起了牙刷,開始刷牙,為什麼感覺有點反胃?
「五分鐘也不夠你洗漱的啊,還是十分鐘吧,哈哈哈。」洛淺淺一臉得意的在一邊研究著哪個是洗面奶,何聞玉滿臉的無語,攤上這個損友,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嗯,因為洛淺淺的大蒜不刷牙還有手足口病流感論,何聞玉從此以後隨身攜帶漱口水,當然,這是後話。
兩人洗漱之後就一個趴著一個躺著沉沉的睡去了,半夜的時候,洛淺淺睡姿變成了躺著,她也只是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拽過被子繼續呼呼大睡。
何聞玉呢,被洛淺淺的搶被子行為導致兩條白細纖長的大腿就那麼裸露在被子外面,好在屋裡並不冷,還開著空調。
第二天,何聞玉的生物鐘讓她又是早早的起來了,然後看著洛淺淺又是詭異的姿勢,更是直接把頭鑽進了被子裡,腳在床邊懸著,頓時一陣緊張把人拍醒了:「淺淺,淺淺!!!」
「啊?吃飯了嗎?」洛淺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仰著頭看向一臉緊張模樣的何聞玉滿臉都是疑惑:「咋了?」
「你傷口不疼嗎?」何聞玉指了指她的姿勢,背部完全的已經接觸了床面。
洛淺淺一愣,腦子慢慢回過神來,認清了自己的狀況,然後一個高蹦了起來:「啊啊啊,疼不疼啊,小玉你快幫我看看疼不疼啊?」
「你腦子進水了?」何聞玉看著站在地上一直扭頭往背後看的洛淺淺直皺眉,疼是看出來的?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然後就聽見林嘉佑著急的聲音:「你們怎麼了?什麼疼不疼啊?」
「沒事。」何聞玉看著洛淺淺的小內褲還有纏著繃帶穿著背心小吊帶的上身,再看看自己一模一樣的打扮,暗自慶幸洛淺淺昨晚將門鎖上了,不然按照林嘉佑的個性還不得破門而入了?
洛淺淺在時間的推移中,慢慢清醒過來,然後也是一臉的驚訝,想上伸著手臂,沒有問題,彎腰,沒有問題,胳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活動都沒問題,然後剛想嘗試擴胸運動,就聽見林嘉佑的聲音:「你去哪兒了啊?這位老先生是……」
「麻煩您先坐一下。」即墨澄的聲音傳來,然後沒一會房間門口又傳來了敲門聲:「淺淺,起床了嗎?換下衣服出來拆線。」
洛淺淺和何聞玉都是一臉的疑惑,但還是迅速的換好了衣服。
即墨澄臉上滿是自責,他怎麼就忘記了拆線這件事呢?微微嘆氣,但願一會洛淺淺不會哭的太慘。
洛淺淺和何聞玉洗漱完畢換衣服出來的時候,看著一身月白色唐裝坐在沙發上喝著茶的老人家都是一愣。齊齊的對視了一眼才叫道:「爺爺好。」
老人家點點頭,眼神落在洛淺淺的身上。
然後就看著老人家打開了放在腳邊的白色看診箱,下一秒,洛淺淺就腿軟的扶住了何聞玉,聲音打著顫很輕的開口:「我是不是要被解剖了?」看著老人家打開的箱子裡裝著刀子剪子紗布還有酒精等等一系列的東西,打開之後,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洛淺淺就開始雙腿發軟了。
林嘉佑一臉的哭笑不得,明明縫針的時候也沒聽說是這個樣子啊。
縫針的時候只有何聞玉在身邊,還是隔了一堵牆,哪裡知道什麼樣?重點是還打了麻藥。
如果是不打麻藥,洛淺淺自己都能想像她的尖叫聲會穿過牆體穿過走廊,在寂靜的醫院中驚醒一眾病患。
「你淡定點,拆線拆線。」何聞玉拍了拍洛淺淺的肩膀,一臉的無奈,真搞不懂當初骨折的時候她是怎麼過的了。
洛淺淺還沒被動手呢,就眼淚汪汪的看向即墨澄了,委屈巴拉的開口:「師兄……」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老爺子很是淡定的開口了:「不拆?可以啊,然後這段長在肉里的線會慢慢的腐爛,變質,細菌滋生,導致傷口附近的肉腐爛,帶時候可不是拆線那麼簡單了。得用這小刀啊,一點點的切去腐爛的肉然後再重新縫合……呵呵。」說完還對著洛淺淺呵呵的笑了一聲,讓洛淺淺直接打了一個哆嗦,腿一軟,靠近何聞玉的懷裡。
看著老爺子臉上的壞笑,即墨澄也是一臉的無奈,但是沒辦法,人是他專門請來的,只能對著洛淺淺安慰道:「就疼一下就過去了,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洛淺淺嘟著嘴,她是有多貪吃???
「來吧,早死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早晚你都得痛。」說著,老人家對著洛淺淺一招手。
洛淺淺蒼白著臉色,被何聞玉扶到老人家面前的椅子上坐好。
還沒怎麼樣呢,洛淺淺就開始掉眼淚,一直掉到,老人家都把箱子合好了,一臉好笑的看著她。
「你感覺到疼了嗎?你就這麼掉眼淚?」老人家這麼問道。
洛淺淺緊緊地咬住了下唇,心裡想著你別想忽悠我轉移注意力然後突然就動手了。
「淺淺,已經好了。」何聞玉看著洛淺淺的樣子也是哭笑不得,但是看著洛淺淺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洛淺淺也有些疑惑,是真的沒感覺到什麼嗎?
洛淺淺難以置信的睜圓了眼睛,她只感覺背後一涼然後就沒什麼感覺了,所以才以為是在逗她的。
往後看著,卻看見已經重新包上消毒棉,還細心的貼好了,沒有再用繃帶纏成內衣的樣子。
「真的好了啊……」洛淺淺難以置信的看向在一邊喝茶的老人家,一臉的感動和歉意:「老爺爺您是魔術師嗎?您不早說,嚇死我了都。」說這委屈巴巴的接過面前的紙巾擦著鼻涕眼淚,一臉的傻笑。
對於這樣的洛淺淺,何聞玉表示,真丟人。
而她對面站著的給洛淺淺遞紙巾的即墨澄卻認為這樣的洛淺淺很真實。
「是你傻。」老爺子毫不留情的說到:「瑾年,一會吃什麼好吃的帶老頭子一個,我下午再回去。」
「是,九爺爺。」即墨澄這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