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楊振就回去了,胡思繼續帶著洛淺淺漫步在大街上,走了半個來小時,才揮揮手叫了一輛車:「飯後直接坐著不好,也正好節省了點打車費。」
要去的地點不在市里,是在郊區,和他們住的小村子還是相反的方向,洛淺淺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不由得想到,不會晚上吃完飯還是要走一段路吧?
她現在胳膊痛腿痛,內臟都感覺痛,偏偏還都是物理傷害。
到了地方,洛淺淺瞪圓了眼睛沒搞錯吧?射擊?而且是綜合射擊俱樂部?不僅有槍還有弓箭,讓她簡直是抓狂,這時要讓她來做什麼?她現在胳膊拿手機都費勁。
「嘿,你小子怎麼才來?」跟跆拳道館一樣,又有人來迎接胡思了,依舊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胸上:「楊振可跟我說了,你虐待小朋友。」
然後視線就轉向了在一邊有些瑟瑟發抖的洛淺淺。
俱樂部里人並不多,這是私人俱樂部,並不是想進來就可以進來的。
看著胡思又是非常熟絡的跟人家回了一拳,洛淺淺預料到這個人怕也是要加入『虐待』她的隊伍中了,看著她這個都腫了的小胳膊小腿的,就不能善良點?
果然,那人也是連連點頭看著洛淺淺的眼神也是滿滿的打量。
洛淺淺隱下了眼底的不滿,控制住想哭的面部表情,扯出了一個笑容:「叔叔好,我是洛淺淺。」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一個小時的弓箭一個小時的真槍,拿不穩?戒尺啪啪的打,根本不把她當女孩子看。
倒是沒用她真的去打,也就是拿著瞄準。後來胡思實在看不過去她的輕鬆還拿了兩瓶一升的水繫上繩掛在她端著的槍上。
一升水就是一公斤,兩斤,足足多了四斤的負荷,洛淺淺還要控制住自己撂挑子不乾的衝動。
胡思可是說了,達不到他的要求,哪怕一個月到了,也別想回去,說著就收走了她的身份證。
洛淺淺被斷了退路也就只能繼續向前,任由胡思安排,只要她沒倒下就得認命,倒下了,醒來也還是得認命。
想想以後,她也知道自己學習這些是有好處的,雖然對滿身的傷痕有所抱怨,但是還是毫不猶豫的堅持著。
下午,並沒有像胡思想的那樣,他是直接讓楓過來接了他們,然後去了酒吧,那個她和楓初遇的酒吧。
天還亮著,酒吧自然是沒有營業,但是三人還是進去了,就像是拿了通行證一樣的容易。
胡思和洛淺淺跟著楓進了一個隱蔽的包間,上面甚至沒有像其他的保健一樣寫上房號,甚至房門都是漆黑,透不出一絲光亮,更沒有其他包間那樣的玻璃,能看清裡面有什麼。
楓不知去了哪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大包東西,還有一個看起來似乎就很昂貴的大本子,看起來很厚,足有最厚的字典那般,但是紙張比起字典來說也是厚多了。
手上的大包裡面則是藥膏,把本子放在胡思面前的桌上:「就這些了,你喝什麼自己叫。」
然後坐在洛淺淺身邊,拿著藥膏:「這個跌打傷消腫止痛不錯。」
洛淺淺警惕地看著胡思:「不是蛇油屍油之類的東西吧?」
楓哭笑不得,要不是看她小,就像小妹妹一樣,非把藥膏里加點佐料。
胡思若有所思的看著兩人:「他的藥膏是挺好用的,畢竟以前就他受這種跌打傷的機會多。」正常人誰沒事翻牆爬樹?這就是欠摔,不過在他的印象里,楓似乎很久沒有那樣的經歷了?這藥不會過期了吧?
看到胡思懷疑的眼光,楓立馬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麼,不過也並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
洛淺淺渾身酸麻腫痛的不行,就算這裡面是加了蛇油,她也用,畢竟現在胳膊都抬不到肩膀以上了,往上舉都疼得不行。
「你說你這麼安排,明天她還能動嗎?」看著洛淺淺的模樣,楓嘴角都在顫抖,這才是第一天,昨天晚上讓他帶著去抓蛇,今晚不知道又要做什麼了。
「有我在混有那樣的問題嗎?」胡思從錢包里摳出了一根針:「一會回去疏通疏通就好了。」
洛淺淺看著那閃著光的針,縮了一下脖子,渾身的雞皮疙瘩,馬上說道:「我沒事我可以不用了。」她最害怕的事情莫過於扎針,沒有之一,什麼抽血,什麼吊瓶,什麼屁股針,都討厭極了。
胡思挑眉,倒也沒說什麼,收起了針,這針是防身用的,上面淬了強效麻藥,洛淺淺也沒機會用到。
「不是,你都接的什麼任務?這是啥?」胡思看著大本子上那一排排的C,簡直不忍直視,這是怕他給洛淺淺找麻煩?
「要是這些,還不如我把那個空了很久沒人管的A級拿給她算了。」胡思翻了個白眼,看著楓起身,走出房間,才瞅了一眼認真地給全身抹藥膏還嫌棄藥膏味道全程皺著鼻子的洛淺淺:「真不知道你有什麼能讓這小子幫忙的?莫不是對你受傷的心虛?」
洛淺淺聽到了胡思的話,但是假裝沒聽到,從剛才胡思和楓的對話她很清楚的明白,這是給她找任務呢。
她猜測,是做完了這個任務達到那兩邊的要求,然後心理治療完畢不會再做噩夢了,才能離開這裡帶著她可愛的身份證。
楓帶著另外一本稍微薄一些的本子進來,放在了胡思面前,也沒再管洛淺淺,坐到了另外一邊,開始玩手機。
洛淺淺看著胡思的手指來回翻動,片刻後停在了一頁上:「這周的任務就是他了,位置知道嗎?」
胡思湊上前,瞪圓了眼睛:「這周?還這樣的?你是想讓她怎麼死?」
洛淺淺塗完藥膏湊上前,上面那一頁顯示著B級,是一個男人的照片,看起來年齡不大,有詳細資料,仔細看看竟然是殺人犯???
這個組織到底是幹嘛的?公安局也沒有這麼閒的人吧?
「有,你這樣不好。」楓看了看洛淺淺,微微嘆氣。
「又不是她一個人,只要最後動手的是她就好了。」胡思挑眉,朝著洛淺淺說道:「你去給我要一杯朗姆,自己喝什麼隨意點,禁止喝酒。」
洛淺淺無語,隨意點還禁止喝酒,她喝奶這裡有嗎?
看著洛淺淺出去,楓才皺著眉:「這種窮凶極惡的,萬一。。。」
「要的就是這種的,可以讓她動手,以毒攻毒你不會以為抓個蛇就能把她殺人的場景磨滅了吧?」胡思很淡定:「只不過這樣的是不能跟她說。」
洛淺淺知道他們有話要說她是被支出來避嫌的,所以並沒有打算點完東西就回去,反而是在酒吧裡面晃悠,看看這裡摸摸那裡好不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