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一件大事的何爸腳下生風,帶著洛媽還有兩個孩子就到了轄區派出所。
「你就是那幾個受傷小崽子家長吧?趕緊的把案底撤了這事就那麼地了,不然的話你就跟你家小崽子特麼給我小心點!」看著那艷黃的波浪長發搖曳的那女人衝著何爸指手畫腳大聲嗷嗷,洛淺淺深感有其母必有其子。
那女人尖銳的指甲只差幾厘米就要戳到何軍臉上,才將往前沖的步伐生生停下,畫著誇張色彩眼影的眼睛瞪住一行四人。
「嗚嗚嗚,媽媽,淺淺害怕。」洛淺淺看著女人後面跟出來的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叔叔腦筋一轉就轉身抱住了洛媽,嗷嗷大叫:「這個怪阿姨是不是要打我啊嗚嗚嗚,淺淺害怕再被打了嗚嗚嗚,是不是我們說那些彩虹大哥哥沒打我們這個阿姨就能不找人打我們了啊。」
「嗚嗚嗚,爸爸,我也怕,這個阿姨好嚇人,比在病房裡的那一個還嚇人嗚嗚嗚。」何聞玉看洛淺淺哭了,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可是直覺告訴她跟著哭就對了,反正這個怪阿姨確實好嚇人。
「你們知道就好,老老實實按我說的做,不然我天天找人揍你們!打你們一次花的錢都不會有我一個包包貴,你們最好心裡有點數。」那女人高高的揚起了頭,身後的制服帥哥臉已經比碳還黑了。
「在警局門口就敢大張旗鼓的威脅受害人,當我們警察吃乾飯的嗎?」穿著制服的眼鏡小帥哥已經在暴怒邊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你狂什麼狂,我老公可認識你們局長,小心你飯碗不保!」那女人高高的揚起下巴,略帶輕蔑的掃過眼鏡制服小帥哥的臉頰,嘲諷似的說道:「不過就算沒了飯碗,就憑這臉蛋,在阿姨圈裡還是可以保留一席之地的。」
「呵呵,但願您一會兒還能這麼雲淡風輕的站著冷嘲熱諷。」沒戴眼鏡的制服帥哥拉住了明顯已經生氣憤怒的眼鏡小帥哥:「張隊正在裡面等您們呢,請跟我來。」
「小玉乖,你看淺淺都不哭了,小心再哭警察叔叔把你抓起來帶走咯。」何軍抱著還在抹眼淚的寶貝女兒,洛淺淺拉著媽媽的手跟在何爸身後緊隨著沒戴眼鏡的警察走進警局。
「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什麼是錢不能擺平的!不就搶了幾個零錢,我給十倍,我就不會這樣的窮鬼還會堅持要告我兒子!十倍不夠我給二十倍,這樣的窮鬼一輩子都不知道見沒見過這麼多的錢!」那女人的聲音毫不掩飾的從六人身後傳來,兩位年輕警察毫無反應,依舊筆直向前走著,洛媽何父面色沉鬱,何聞玉面帶淚痕。
而洛淺淺跟在洛媽身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錢當然值得每個人去喜歡,可是當這個人有了不同的角色也會做出不同的選擇,比如這個角色是母親。自己的媽媽可是一個寧可身無分文一貧如洗,也要教導兒女樂觀正直誠實善良的女人,用錢砸註定基本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媽媽一定會是正義的夥伴,就像【蠟筆小新】裡面的『動感超人』。為了孩子的成長,媽媽總是堅持著那些看起來沒什麼用還會吃虧的底線,可是看到前世那個為了錢勞累到疾病多發也不低頭,也不允許自己拿別人送的禮物。生怕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導致自己吃虧。
「媽媽?淺淺?」身後一個房間傳來了開門聲,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洛淺淺耳邊響起:「乾爹,小玉你們也來啦。」
「哥哥?你被帶來幹嘛了?」別告訴我給你拔牙的。。。洛淺淺看著身後警員手中透明密封塑膠袋中還帶著血絲的兩顆牙,弱弱的對著洛書帆問道。
「沒幹嘛,就看看牙,正好你們來了,我就不用回去醫院了。」洛書帆解釋道。洛媽鬆開了姑娘的小手,站在兒子面前左看右看,捧著洛書帆的臉蛋左晃右晃,就差跟牙醫那樣說張嘴了。
「你家人?那你就跟你的家人一起去張隊那兒吧,我先去交報告了。」跟在洛書帆身後的警員舉了舉手上的報告和兩顆牙,對洛書帆打了個招呼,衝著洛媽何爸略一點頭就轉身上了樓梯。
洛書帆禮貌的揮完手,繞過洛媽站在了妹妹的身前,板著一張臉:「洛淺淺,我告訴你,下次再裝病嚇人跟我打好招呼!」
瞬間洛淺淺的臉就皺成了一個包子:「哥哥~~人家知道了嘛,當時事態緊急,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嘛。」拉著洛書帆的手左右搖晃著:「在警察局不要說我嘛,警察叔叔以為我是壞孩子把我抓起來怎麼辦啊。」洛淺淺聽著自己的聲音就差雞皮疙瘩掉一地了,不過還是做出了委屈巴巴的表情,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哥哥,嘟著嘴鼓著臉蛋。
「下不為例!」
洛淺淺吐了吐舌頭,跟哥哥手拉著手跟在洛媽身後。一行人走進多人共用的辦公室。
「你們來了啊,有個好消息跟你們說,洛書帆被打掉了兩顆牙屬於輕傷範圍,不過由於犯罪嫌疑人未滿十八歲,所以呢不會重判,不過應該可以拿到不少的賠償金,醫藥費是肯定的,只要賠償金額不過分都能被接受,不過我們隊長說最好是可以私了了,那邊好像家裡都有點權勢。」張也神神秘秘的跟洛媽何爸圍成一個圈小聲地說道。
其實賠償金也挺好啊,最起碼不至於沒有成本做其他的能賺錢的事。洛淺淺在洛媽身後聽著張也的話默默想到。
「看出來了,樓下那個應該是一個孩子的媽媽吧,趾高氣揚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我們這樣樸素的老百姓。」何爸頓了頓看著自家姑娘臉上還殘留的淚痕,惡狠狠地說道。
「哎,那還只是其中一個,還有兩個稍微特殊了一點的正在我們副局長辦公室抱怨呢,我們局長也是沒辦法才讓我們隊長告訴我,勸勸你們接受私了,這幾個孩子不是第一次進來了,進來過幾次了,但是最後受害人都選擇撤案了,一點案底都沒有了。我也就是跟你們說一下,決定權在你們手上,我只能說一句,剩下那兩位的關係級別超過我們副局長,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