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奕銘看著螣斐那蒼白的滿是傷口的手,也是微微的蹙緊了眉頭,很明顯也是猜到了什麼。
等到螣斐回到小院,並且被洛淺淺丟進水裡,才微微的蹙緊了眉頭:「這是做什麼?」
「洗洗你身上的晦氣!自己都不想著解決方法嗎?竟然就去被欺負?」洛淺淺氣呼呼的看著螣斐:「我哥出事,你也出事,是不是你們都出事了,我也出事了你們就開心了?」
螣斐訕訕:「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沒有危險,沒必要讓其他的人冒險,宋兄的傷比較重要……」
看著洛淺淺嚴肅的臉頰,螣斐苦笑:「我是真的沒事,任彪現在應該正在努力解毒中,我的血真的是有奇效,但是前提是……沒有中毒的情況下。如果他能夠解毒,就說明他們家裡有人對我出手了,這種毒,稍微有所不同,就能夠千變萬化,不是同一種配方配置的,那可不是救命良方,而是穿腸毒藥。」他是真的有把握才跟去的,甚至於……當初的消息也是他放出去的。不然這種關於至尊之體的絕密,又怎麼可能會在七星學院散播開來,並且恰好傳遞到了任彪耳中呢?
他需要做些事情,才能夠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
不然,他怕自己站的經不住誘惑,墜魔。
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是如果他選擇墜魔,會以最快的時間修煉到洛淺淺的程度,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們也不能站在一起並肩作戰了。
所以他選擇報復過往,淨化自己的心。而報復過往,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當初藥劑的提供人。所以他才冒險了一下。
但是似乎……適得其反了呢。
還讓一群人跟著擔心,看著那一張張看著他心疼的模樣,也是產生了幾分自責的情緒。
楚奕銘在一邊安靜的站著,沒有插話的意思。
洛淺淺左右看了看:「竹白呢?」
「請假了,從拿到丹藥之後,就是請假了。」胥問天自然地說道,迅速的將輪椅推了出來,看著螣斐蒼白的臉頰也是有點不忍心:「都怪我們,怎麼能把你們兩個人留在這邊呢?」
當初如果不是小院裡只有兩個沒有什麼實力的人,任彪又豈會那麼輕鬆地把人帶走?
而偏偏消息還被封鎖了,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還說什麼墜魔……
看著螣斐現在的模樣,這就是被惡魔折磨的吧?哪裡還有點血色了?
螣斐本人不在意,但是看著一直朝夕相處的人這般模樣,也是有點自責,是不是有點……做得太過了呢?
「先好好休息,這邊的事回頭再說,我先去找我哥。」洛淺淺也是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隨後直接出了院子。
楚奕銘直接跟上,絲毫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
在兩個人離開不久之後,洛淺淺就看到了一名熟人,玉衡院的段傲狂,當即也是停下了了腳步,揚了揚眉。
看到洛淺淺的時候,段傲狂心裡也是閃過了嫉妒。
如果知道洛淺淺能夠在一年內就升,那麼他用盡手裡的資源也不會讓洛淺淺留在天樞院啊!
尤其是現在洛淺淺的地位比起林晉還要高上一些。
看到洛淺淺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是充滿了彆扭的情緒。
不過很快的,就是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嚴肅的看向了洛淺淺,說道:「來我們玉衡院大打出手,可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難道就是這麼教育你的?!」
「是不是這麼教育我的,您還不需要操心,畢竟您又沒有去過,不過玉衡院的人敢抓我天樞院的人軟禁,這也是你們做老師的允許的?還墜魔,不如,您給我表演一個如何墜魔?!」洛淺淺疾步上前,直接抓住了段傲狂的命門,眼神里閃過的冷冽讓段傲狂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而洛淺淺的另一隻手也是放在了段傲狂的丹田之上:「或者說,老師您有興趣給我表演一個被廢了之後墜魔的表演?在我廢了你丹田氣海之後。」
赤果果的威脅,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直白的看著段傲狂:「真以為我們天樞院就是軟柿子?我倒是要看看我想打過去的話,你們有幾個人能夠攔著我!」
段傲狂動彈不得,感受著洛淺淺手裡散發著的炙熱氣息,只覺著自己周身都是冰冷的。這不是威脅,他如果真的有什麼舉動,洛淺淺應該是真的會讓他表演一個『廢物墜魔』的!
倒吸了一口涼氣,卻是不敢說什麼了。
洛淺淺冷笑一聲,雙手抬起,把人丟到了一邊:「就你這種實力,跑來找我要說法?你們仗著實力來欺負我的人,就別怪我一個個找過去!」說完直接踩過段傲狂的衣角就走,絲毫沒有給面子的意思,即便對方是老師。
楚奕銘很是平靜的跟在洛淺淺身後,看著段傲狂的狼狽憤恨表情,也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流露出來。
段傲狂倒吸了一口涼氣,洛淺淺……她怎麼會這麼強!
洛淺淺的實力超過他了……
這一點,他已經感覺到了!
他以為天賦能夠超過他的只有明澤林晉而已,現在不過是一個新生就能夠做到這一步了嗎?!
他有點無法接受,還有點後怕。
他知道任彪說的墜魔的事情,他也知道就是無稽之談……因為墜魔這件事已經有千百年沒有發生過了。
如果是真的,學院早就轟動了,很明顯,這不過是找了個藉口把人帶走罷了。
不過是一個廢物……
他現在確實有點後悔,如果當初去管了,是不是現在就不會出現更可怕的後果?
雖然現在洛淺淺他們去的還是天樞院的方向,一會的事情,又有誰敢保證的?
而在眾人的面前,螣斐蒼白著臉色,確實帶著笑意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螣斐現在的模樣不就是最好的證明?洛洛,咱們去找他們評理去!」宋昊澤看著螣斐的模樣也是頓時捏緊了拳頭,整個人都是充滿了戾氣,有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語言,當初在他們這裡養的面色紅潤的螣斐,轉眼之間變得傷痕累累這般氣色,他們憑什麼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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