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這個人?」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影像,洛淺淺一臉的尷尬,雖然畫質不怎麼樣有些模糊,但是輪廊長得也丑,還又矮又胖,關鍵是頭髮還是殺馬特的遮眼髮型。
「不應該啊,我在前十名沒見過這個人。」洛書帆搖了搖頭:「我對這個人都沒有什麼印象,是我們學校的?」
何聞玉看了半天,淡定的開口:「這很明顯是個小弟嘛,正主怎麼會自己露面?而且很明顯是個懦弱膽怯被威脅恐嚇才會去幫忙照顧這個女生,而且假期的時候這個男生應該也有補習,有不在場證據。」
「你怎麼知道會補習?」白一柱皺著眉,就連他都不會補習的好嗎?
「因為這裡是實驗高中,是想上大學想上好大學的學生的聚集地。」何聞玉得意地用手比了手槍的造型放在下巴下面。
「直接問正主不就好了?」洛淺淺看向一邊的默不作聲的女生還有中年婦女:「儘管我哥看不上,但是這樣的女生也還是有自己的驕傲的,看起來又沒錢又沒長相成績也不好,怎麼會被看上呢?」
女生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洛淺淺,眼中是莫名的神色,片刻後就低下了頭。
「不是他,他是負責送我回家的。」女生低聲說道,即使不看電腦屏幕她也知道裡面是什麼人。
「其實嘛,這個女孩子還是要高考的,這樣的謠言傳出去對名聲不好,對高考也不好。」洛淺淺說道,女生的回答在意料之中,不過因為她沒有咬著哥哥不放,所以洛淺淺也很樂意幫她開脫。
中年婦女眼前一亮,本來這件事老師告訴她的時候她也是震驚憤怒,現在冷靜下來第一個思考的也是孩子的未來,眼睛裡閃爍著遲疑不定的光芒,看著洛淺淺。
「反正高考也要體檢的,有全校的血樣,把胎兒的血液樣本保留,即使現在不說到時候真相也會自見分曉。」洛淺淺輕笑,玩弄著手上的鑰匙鏈:「說與不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校服女生臉色蒼白的看著洛淺淺,說的話讓她沒辦法反駁。
洛淺淺甜甜的一笑:「總得讓我這個便宜姑姑知道誰敢讓我哥喜當爹吧?我是不會放過這件事的,長痛短痛你們自己看著辦。」
「什麼叫喜當爹。。。我都說了。。。」洛書帆對妹妹的話很是不愛聽,怎麼就是他是爹了?
「是是是,您老說了您老沒做過,如果說是嘉佑哥我還信點,我哥啊,你們可選錯人啦。」看著林旭在一邊無奈的搖頭,洛淺淺在安子蘭的怒視下吐了吐舌頭。
「這孩子。。。」安子蘭剛要說什麼就被林旭攔下了。
「你想怎麼樣?」女生顫抖著聲音開口,中年婦女剛想說什麼,就被女生攔下了。
「首先,實驗高中經過了這件事肯定不會留下你,這裡有學校的領導,你們可以自己求證,這樣有損學校顏面的事不會留情的。」洛淺淺很淡定的看著一邊正襟危坐的某領導。
聽到被點名,某領導咳嗽了一聲:「這件事嘛,按照。。。。」
「說結果。」白一柱冷著聲音,這是派出所,跟誰拿官腔呢。
「是會被勸退或開除。」某領導立刻說道。
女生臉色更加蒼白。
洛淺淺接著說道:「是不是有人跟你保證了,即使出事了也會娶你,讓你安穩的上大學甚至保送到大學?」
女生臉色甚是驚訝,臉上的表情都不能用嚇得蒼白無力來形容,簡直是就是一張A4的白紙一般不正常的慘白。
「是不是還說不管什麼時候都愛你之類的海誓山盟,違約天打雷劈之類的?」何聞玉在一邊插嘴說道。
女生更是驚訝,指著兩人:「你們、你們怎麼知道?」
中年婦女無語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是保護的太過火了嗎?怎麼孩子會被這樣的話騙了呢?高中,就算得到雙方家長的同意了,走到最後的又有多少呢?
「哥,你們學校里還有這麼有本事的人呢?拿給我也整個保送名額啊,我可不想天天寫作業了。」洛淺淺拉著洛書帆的衣袖撒嬌,臉上卻是嘲諷。
「還有我,我也要。」何聞玉站在洛書帆的另一邊:「可是這樣的人憑什麼呢?就算是親戚也阻不了全校師生的悠悠之口啊。」
「這個反問用的不錯。」洛淺淺在一邊肯定地點點頭。
安子蘭扶額,低聲跟林旭說道:「完了小玉都被帶的跑偏了,我怎麼跟月然兩口子交代啊?」
「我哥能拿到報送是因為從上學至今從未下過年級寶座,紅榜上最大的名字永遠是我哥的,品學兼優,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關心長輩友愛弟妹,左鄰右舍無不稱讚有加。。。」聽著洛淺淺的話不只是洛書帆安子蘭、林旭。何聞玉。白一柱、張也都把腦袋別到了一邊,不忍直視,這是誇人嗎?這是相親的誇張介紹吧?「然而呢,就那個想破壞我哥聲譽拿到的什麼勞什子報送,我哥壓根不稀罕,你們感覺那是最好的東西,我哥根本不屑,我哥是能靠自己的人!」
「就是,誰稀罕。」何聞玉點點頭頗為贊同。
「我稀罕。。。」白一柱低聲說道,然後看著身邊三人都是不稀罕的模樣,只得點點頭:「誰稀罕啊。」
「淺淺!」安子蘭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洛淺淺的臉上,洛淺淺傻了,洛書帆愣住了,滿屋子都靜了,安子蘭掉著眼淚:「那麼大的事你也不問問媽媽和哥哥就直接做決定了?你這是害了你哥哥!」
「媽!」洛書帆皺著眉看著妹妹難以置信的臉色把妹妹護在懷裡:「妹妹說的就是我想說的,我對自己有信心,即使沒有那個名額,我依舊可以站在那裡,我就是不稀罕,就是可以自己做到。」
「阿姨。」白一柱趕緊扶著安子蘭:「您平時開家長會看過小帆被批評嗎?您認為連續三年年級第一的洛書帆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名額?您太小瞧洛書帆了,太小瞧您家裡的孩子了,林嘉佑能從不入流的高中進入那樣的大學,您認為誰是最大功勞的人?」
安子蘭也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她不相信自己居然打了女兒,打了一直捧在手心裡的女兒,她相信,可是聽到女兒自己都可以做決定的時候還是不想去理解孩子,總感覺是她這個媽媽被孩子們拋棄了。
「淺淺。。。」
洛淺淺扯了扯嘴角:「媽媽要像我這麼相信哥哥才是啊,我們可是血脈相連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說著摸了摸哥哥的手,從臉上把哥哥的手移開:「一點也不痛,媽媽打了就打了,這麼久沒打我我都皮癢了呢。」嬉皮笑臉的模樣沒有一絲記恨。
「易寒。」校服女生突然說道:「是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