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章:跟阿飄談戀愛(三十五)

  「那你就自己去吧,那裡肯定有不對勁的東西。帶著你去會影響我們的戰鬥力!」北堂昱卻是絲毫不留情的說道。他連玉佩的氣息都找不到,可見對方肯定是有什麼隔絕了這一切。

  那麼,於睿能不能進去還兩說。

  「那他呢?他可是鍾家的人,進去北堂家的祖墳就不會動什麼手腳嗎?你憑什麼就信他不信我?之前我還能幫你們抹去監控!」於睿依舊是抗議著。

  他,必須去!

  至少在北堂昱離開以後,他不會後悔自己的抉擇,作為哥哥怎麼能那麼膽小呢?

  「你在家也可以,出去沒有網。你怎麼敢保證那邊就一定有網絡!」北堂昱看著執拗的於睿一時間也是氣急直接放出了氣勢,而他身邊的兩個人都是露出了駭然的神情。

  他們一直都知道北堂昱是強大的,但是這種程度,真的是沒有想過的!

  僅僅憑藉著自己的氣勢就能讓他們兩個控制不住直接跪下了,想要膜拜?這是何等的誇張啊!

  鍾霄堰突然就是看破了他們之間的差距,苦笑,想說什麼,卻整個人都在顫抖著,根本什麼都說不出來。

  片刻後,北堂昱才收起了自己的氣勢。

  於睿直接趴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顯然是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哥,你不能出事。」北堂昱對著於睿說到,臉上波瀾無驚,內心卻是捲起了驚濤駭浪。為什麼……他感覺自己的實力竟然在增長?他明明沒有做什麼。

  只是他沒有辦法顯示出來。

  「……於睿,你別去了,至少,我能夠保證自己全身而退,雖然不敢說一定不受傷,不過我一定不會死。你可以嗎?」鍾霄堰也是忍不住勸說道。

  「……我知道了。」於睿終究是軟了下來。

  就算是他明知到沒有殺意,明知道對方肯定不會對他動手的前提下,他還是冷汗直流。

  這還是他的弟弟,一條褲子長大的弟弟。

  如果是敵人呢?對方會在意他怎麼樣嗎?

  答案是非常顯而易見的。他卻沒辦法否認這一點,甚至於不得不讓步。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他可以不計較北堂昱的顧慮,但是他不能不去想如果他死了家裡該怎麼辦。

  「如果我不再回來了,就把這裡留給她的母親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麻煩你了,哥。」北堂昱苦笑,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想太多的事情了,這樣就夠了:「至於其他的你都知道在哪兒,都歸你。」

  於睿震驚的看著北堂昱,半晌後還是搖了搖頭:「阿昱你知道我不是……」

  「我沒有兒女沒有老婆沒有母親,也會沒有父親,你是我最信賴的人,而且本來就落在你名下。」北堂昱卻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公證書在哪兒你是知道的,從我做了這個決定的那天,你就知道的,現在也沒必要客氣。咱們是一家人。」

  於睿終究是趴在地上大哭著,他何嘗不明白,這一別,應該是再無相見。

  「哥,照顧好自己。」北堂昱看著地上哭著的於睿,也是有點心酸,不過他也明白,其實這個分別早就應該有了。

  只不過不知道最後一面的心情跟知道這是訣別的心情,又怎麼會一樣呢?

  沉重的質感落在了他的頸上,於睿慌忙抬頭,鍾霄堰跟北堂昱卻已經不在了。

  摸著頸間觸感冰涼的玉墜,還有地上一張顯然已經寫好多時的信紙,整個人更是難過了。

  掉著眼淚看著面前的信紙,瀟灑飄逸的字跡躍然眼前:哥,謝謝多年的疼愛,以後麻煩你掛念了。你弟妹的媽媽也麻煩你代為照顧了。能夠可以多留下這麼多天朝夕相處真的已經很愉快了,哥,我的一切都給你了,希望你這一生幸福平安。

  玉墜裡面刻畫了保護的陣法,足以抵擋一次傷害。這也是他能留下最後的東西了。

  於睿哭著,淚水打濕了信紙,他卻始終沒有起身追上去。

  他很清楚,這份告別,應該是蓄謀已久。

  「阿昱,下輩子我還當你哥!」

  而北堂昱跟鍾霄堰此時也是上了車,去開了那輛騷包的跑車。

  「你其實沒必要去的。」北堂昱看著開車的鐘霄堰突然很認真的說道。

  鍾霄堰看了一眼北堂昱:「怎麼,我實力不如你連去見識一下都不行?我有能力自保。」

  「我感覺沒那麼簡單。」北堂昱卻是搖了搖頭。

  他們這一行,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祖墳不是想要去就去的?

  就算是平民百姓不相信這些怪力亂神,他們又怎麼可能不信?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祖先的問題?

  只是誰說祖先就一定會保護子孫後代了?不是每個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後代思考的。

  更何況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為了那種事思考呢?

  那麼現在祖墳那邊肯定是有什麼怪異的事情。別的他不敢說,但是祖墳那座山上可是有信號塔的,怎麼可能完全找不到人?

  「如果簡單,我也不會來了不是嗎?」鍾霄堰卻是充滿了釋然,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北堂昱一時間語塞。

  似乎也沒有什麼毛病?一般的事情哪裡請得到鍾霄堰?那不是痴人說夢嗎?

  不過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車上的氣氛也是越來越凝重,最後只剩下了鍾霄堰的呼吸聲。

  「……你知不知道有點嚇人啊?」鍾霄堰突然說到:「明明旁邊坐著一個,卻只有我的呼吸聲,真的別那麼安靜,我會瞎想啊!」

  北堂昱一時間難以置信的看著鍾霄堰,難道他還想讓他喘氣不成?

  如果能喘氣不就是活著的人了?

  說些什麼不講道理的事情呢?能不能講理啊?

  「我本來就不是人。」北堂昱說道。

  「那你也不能嚇人啊,你趕緊隨便說點什麼也好,安靜太可怕。」鍾霄堰說完,自己也是打開了廣播。

  恩,不巧,正好是張某講鬼故事,還是車上兩個人的版本……

  鍾霄堰如果不是幹這行的,真的怕是不敢開車了吧?不過鍾霄堰看著明顯是好了很多的樣子。比起剛才嫌棄北堂昱不喘氣的時候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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