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淺淺刷刷的寫了兩頁,愉快的合上了:「別偷看,收起來吧。」洛淺淺嘿嘿一笑,並不解釋。
墨挑了挑眉,把東西收了起來,並不爭辯:「不過你的音有點不穩,你學的時間不長吧」
洛淺淺尷尬的看著墨:「我會告訴你我就剛才看了兩遍譜子嗎我平時都是對著譜子的,今天這還有點不適應」
「你平時你什麼時候練習了我怎麼都沒聽到」墨多事有點驚訝的問道。
「我練習的時候都是只練習指法,不練習直接吹的」洛淺淺撇撇嘴,不然她那不就是擾民了嗎萬一被人抓起來暴打一頓,豈不是有力都說不清了她好好的為什麼挨打
響起了以前老師的說法。
你沒有問題你好好的,人家為什麼就找你怎麼不找張三不找李四就找你在自己身上找找毛病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一個巴掌拍不響。
想想都是充滿了氣憤,好在不是在她的小暴脾氣的時候出現,不然她非要掀起天靈蓋看看這個人的腦子裡面是不是都是漿糊
「怪不得呢。」墨恍然一笑:「不過現在你是修者也不是一般的大家閨秀,這倒也是無傷大雅了,回頭我設一個隔音屏障教你就是了。」
洛淺淺感動的點了點頭:「好呀好呀,我都怕我把人嚇跑」就像是胖虎的歌聲靜香的小提琴一般的破壞力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可怕好嗎
「哪有那麼誇張啊」墨也是失笑,兩個人聊著天,倒也是並不在乎下面的人的怪異的神色。
安好在下面著急的直跺腳:「十六姐姐也不回來,誰帶我上去吧姐姐帶下來啊」整個人都是寫滿了擔心憂鬱,就像是擔心自己的孩子嫁不出去或者是取不到老婆一樣的長輩。
不過在旁人看來倒是說不出的好笑。
基本上的客人都在忘憂茶樓的桌前坐好了,現在的院子裡只有他們熟悉的人,只需要進行完了見證儀式,就可以開始吃吃吃了
這是帝俊最感興趣的事情,所以他兩眼放光的期待著,而在他身邊的龍途卻是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只是臉色依舊平靜,如果不是捏著的拳頭微微的在發抖,倒也是看不出來什麼不對的。
「你們倆趕緊下來。」何聞玉一回來就看到這兩個人還在屋頂,頓時就是一頭黑線,這是站得高看得遠嗎他們可是要負責其他的事情呢,哪能在上面閒聊
果斷的對這上面插著腰,叫到:「趕緊的,再不下來我就上去抓你們了。」說著還一翻白眼,大有真的現在就要上去了的意思。
洛淺淺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這跟誰倆呢甩衛生球可是她的專利,怎麼就被何聞玉學去了
不過也還是跟著墨相視一笑,下了樓。
何聞玉頓時八卦的說到:「我跟你說,剛才我的注意力都在你們那邊,果然還是應該男女搭配啊特別的唯美,不過嗯,感覺你們倆應該換一換樂器,人家不都是女的箏琴,難得蕭笛嗎」說著眨了眨眼睛,一臉的曖昧模樣,壓低了聲音靠近了洛淺淺:「如果不是離得遠,我都想把你們倆拍下來了,簡直是太好看了,那畫面賞心悅目啊」
紅衣少女多嬌,憑風而立,衣裙飄舞,一支玉笛何處飛聲。
黑袍少年飄搖,倚屋而坐,長發飛揚,一柄古琴哪裡聞音。
啊,美啊
「行了,別貧嘴了,接下來幹嘛」洛淺淺也是有點累了,嗓子都幹了,而墨恰到好處的遞來了一杯茶,洛淺淺感激的喝掉,呲著牙一笑。
「幹嘛廢話,當然是當服務員了啊拜天地的時候安放墊子的,我感覺有點硬,你說能習慣嗎」何聞玉有點忐忑的問道,雖然是這麼安排的,這對於叢盈來說還可能比較稀鬆平常,但是對於林嘉佑來說,怕是真的沒有經歷過把
不過即便是現代也是有叩謝父母的環節的,就是有的家庭不願意孩子為難,簡化一下,鞠個躬什麼的就好了。
「畢竟,我媽也不是應該不用跪下的吧」畢竟怎麼說也是現代人,跪下什麼的,還真的是有點犯怵。
在她的印象里,似乎只有在自己親爹的墓碑前才跪下了,但是自己親爹並沒死,所以算是白白跪下了。呃再就是洛言然烏龍事件的時候,她也跪下了,那是為了活下來
雖然最後也是誤會了。
「媽,一會還要跪下來嗎」洛淺淺頓時蹦蹦蹦的跑到了安子蘭身邊,問道:「感覺怪怪的啊」
「我也覺得怪怪的,但是秦溫說接下來的都已經提前過好了一遍,臨時出狀況也不好。而且叢盈本就是咱們家兒媳婦,我受得起」安子蘭苦笑,其實她知道這不是受得起受不起的問題,這是她跟林嘉佑之間的問題。
畢竟她對於林嘉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並沒有多大的存在感,從林嘉佑上了大學以後,基本上就很少見面了。所以到也不是沒起過跟林嘉佑好好相處的心思,但是接觸時間太少了,基本上還沒適應,人家就走了
所以也不是她沒努力實在是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不過很快的,林嘉佑給看熱鬧的街坊發完了紅包,就牽著叢盈進來了。
洛淺淺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從這一刻起,叢盈就是她大嫂了。
隨著兩個人的拜天地,洛淺淺察覺到兩個人竟然是都沒有遲疑地一跪到底,很響的一聲,讓她都感覺疼
但是這兩個人不管是拜天還是父母都是一致的動作,頭及膝蓋膝蓋及墊子的鄭重。
林嘉佑說:「爹,娘。」
叢盈說:「爹,娘。」
「好孩子。」林旭摟著安子蘭,也是滿臉的欣慰,這小子啊,也虧得一家老婆這段時間這麼辛苦的忙碌了。
林嘉佑這聲媽是真心的。
就算是不看在這些天安子蘭的辛苦上,單單因為洛淺淺,安子蘭也擔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