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白音書暫時因為鯡魚罐頭的關係不敢接觸封閉了的嗅覺的緣故,所以皇甫兄弟的房間裡響起時格外的濃郁。
皇甫燚輝十分有先見之明的選擇了躲到外面,跟白一柱看月亮。
「我現在一看見月亮就想吐……」白一柱看了片刻就低下頭乾嘔,即便說洛淺淺把味道源頭處理了,也總感覺這個味道始終縈繞在院子裡,只是聞過就再也不想聞下一次的味道。
「這個,教教我。」皇甫燚輝卻是對白一柱手上的東西更感興趣,如果不是他沒辦法適應這個東西,或許也是不錯的防禦手段吧?畢竟出其不意,身體周圍根本就沒有凌厲的波動,即便是用精神力也是難以發現在做什麼。
而箭的速度終究是慢了點,只是相較於白一柱手上的東西,顯然是注入了靈力的箭造成的殺傷力更讓他滿意。
「這個,挺簡單的,你看……」
這兩個人在院子裡開始切磋,而寒老頭已經直接暈了過去了,之前他的窗戶一直都是打開的,冷不丁的一陣風吹來,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導致屋裡簡直就是臭氣熏天。
怎麼會有這樣的味道?簡直是堪比亂葬崗!
而且怕是愛好腐肉的蟲子微生物對這個味道也是敬而遠之的吧?
而此時此刻,洛淺淺正在被何聞玉教訓著……
「你是不是怕我們晚上過的太輕鬆?院子裡全是這個味道還怎麼睡?!」
「當初這可是你買的……」
「我買的有怎樣?我還買過黑驢蹄子呢,我就一定去盜墓了?」
「你買黑驢蹄子幹嘛?」
「裝飾!你管我幹嘛呢!把你手裡的那玩意全扔了!什麼玩意都留著,你收破爛的啊?」
「你不還是一樣愛好收藏各種布料手勢……」
「我那時給我媽乾媽奶奶伯母嫂子們準備的!」
「怪我咯……」
「不然怪誰!!!」
「脾氣這麼大小心嫁不出去……」
「要你管!!!」
何聞玉簡直要氣炸了,這個人怎麼就是有本事把話題扯到十萬八千里外,而且扯遠了還讓她依舊是那麼的無語。
而且,她脾氣大嗎?明明她是那麼的溫柔不是嗎?
「呃,對了,遇到有人搶東西的時候寧可破財免災,也別跟人硬剛啊。」洛淺淺突然想起了這件事,趕緊說道。
畢竟也不是每個宗門都能給參賽的弟子準備好足夠的空間儲物器。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們什麼都不帶,也有點太顯露家底了。
沉默了片刻以後,洛淺淺對著何聞玉一伸手:「把你那裡沒什麼用的東西都翻出來,扔在院子裡放著,院子裡有焰在,我猜楊老應該也會無聊的來溜達溜達,應該是很安全的。」
「不要!」何聞玉緊緊地抱住了手,縮在胸前,警惕的看著洛淺淺:「如果擔心那些,乾脆連手鐲都別帶了算了,這個應該比裡面的東西珍貴吧?」
呃……有道理。
洛淺淺蹙著眉:「我們還得帶點什麼必需品,一人背一個包掩人耳目。」
「這個我有啊,我最近研究做衣服,但是失敗了,就把衣服改成了包,顏色還挺好看的。」何聞玉直接拿出了十幾隻包,除了顏色好看材質良好之外還十分的輕柔。
「……你那兒的布料還是留給乾媽吧,你這簡直是浪費。」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都是從我不喜歡的顏色開始用的,你看這個粉色這麼嫩,就算給你做了衣服你也不會穿啊……」說著何聞玉拿出了一隻小小的零錢包,粉色的綢緞。
「……」能做成這么小的錢包,可想而知本來要做成的布料是什麼樣的大小了。洛淺淺有些遲疑:「你這是想做肚兜還是……」
「賓果。」何聞玉點了點頭:「不過做完了我才反應過來我也不會女紅,沒辦法給你繡什麼牡丹芙蓉的,就放棄了。」
……還好你放棄了。
「回頭我跟叢盈學學,給你繡一對小鴨子。」
滾……
「不過,還是有點擔心啊,你說我們怎麼不帶這防彈衣護甲之類的東西來啊,還能擋一擋不是,萬一精神渙散的時候被攻擊怎麼辦?」
「護甲?對啊!」洛淺淺聞言頓時挑了起來,拉著何聞玉就出了門,奔著焰跟墨的房間而去。
相較於他們,很顯然這兩個人有著一類的東西的可能性比較高。
白一柱跟皇甫燚輝呆愣愣的看著兩個人,隨後繼續瞄準樹葉,這兩個孩子風風火火慣了,習慣就好。
「怎麼了?」焰跟墨正執子對弈,看到兩個人,準確的說是看到了洛淺淺拖著何聞玉進來都是一愣。
「護甲啊,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護甲,從裡到外把人包起來的那種,能抵擋削弱敵人的攻擊……」洛淺淺就差說一句增加物防了。
「內甲倒是有,不過護甲,你們穿上行動都不靈活,要那個做什麼?」墨直接拿出了一套內甲,放在桌上:「這種的比較輕便,也能抵擋幾分傷害。」
「那沒有什麼頭盔什麼手套什麼靴子之類的,把人都能完全的保護起來的嗎?」洛淺淺繼續問道。
如果被秦暖聽到,一定只想問,要不要順便給你一隻平底鍋?
「……」焰有點不解的看著洛淺淺:「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就是,如果打不過,還能保護著自己逃跑不是嗎?」
「在那裡,如果你打不過,最好的方法應該是直接離開。」焰平靜的說道:「就算你的防護再嚴密,在劣勢的情況下,對手想殺你也是輕而易舉。」
「逆風翻盤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前提是你的底牌要夠多。」墨點了點頭,隨手又拿出了一套護甲:「這個,有時候是保護,有的時候卻也是軟肋,我想你是不需要的,這個是給十六跟外面的白兄弟的吧?」
洛淺淺愣愣的點了點頭。
她確實是不需要,倒不是不需要保護,只是單純的需要更加靈活機動,身上不應該帶著那麼累贅的東西,僅此而已。
「遇上不可與之為敵的人,還是離開比較好。若是你們其中一人出事,接下來的比賽也是都沒辦法參加了。」墨平靜的看著何聞玉,對她說道。
何聞玉一愣,接過了內甲,重重的點了點頭。
回到了房間裡,何聞玉撫摸著軟甲,上面是什麼靈獸的鱗甲,十分堅硬的樣子。
「十七,遇到危險我會離開不讓你擔心的,你放心。」沉默了許久,何聞玉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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