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福地洞天製造的傷亡跟洛淺淺製造的血色擂台,也成功地讓兩個宗門出線遙遙領先,問天樓也是位於最上方,所以他們賽區的結果可想而知了。
對於受到晉級書的洛淺淺來說沒什麼感覺到驚訝的,看了兩眼便收起來了,絲毫不在意賽區落幕式,她更在意哥哥。
而決賽之前他們還有一個月的調整時間,不僅僅是他們賽區,其他的賽區也都是傷亡慘重。
但是這一個月的時間對於洛淺淺他們來說並不夠,反而還有點緊張,他們此時此刻在墨的特權下專雞正帶著洛書帆回九天閣。
相對於什麼宗門的發展而言,哥哥的生命更重要。
「別擔心,我們護著他的心脈,他自身也在溫養自己的經脈,只是骨頭比較麻煩,我們沒有什麼辦法。」
焰看著洛淺淺擔心的臉龐,急忙輕聲勸道。
洛淺淺搖了搖頭:「我只是在想,如果不是我經歷了這些事情,家裡也不會跟著我過來,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了。」哥哥重傷至今還沒有知覺,大哥更是也需要溫養。
之前如果不是洛書帆的傷勢太重,讓他也是十分的憂心,根本就沒辦法安心休養。
後來雖說焰跟墨都說穩定下來了,但是他們知道只要洛書帆沒有醒就不算脫離危險,而且每天就看著洛淺淺在洛書帆的屋頂上修煉,他們心裡又怎麼會好受呢?
岳婷玉嘆了一口氣,走上前拍了拍洛淺淺的肩膀:「傻孩子,如果你有事不管是你哥哥還是我們都不會安心的,不管你做什麼,家裡都不會怪你的。我們以你為驕傲。」
即便是洛淺淺滿身的殺氣,讓洛老爺子都是微微的蹙眉,但是他還是十分贊同岳婷玉的想法。
畢竟這也是他們家唯一的孫女。
「就是,你是大伯最值得驕傲的侄女了。」洛希姒連連點頭,也是走到了洛淺淺身邊將人擁入了懷中,輕聲安撫:「我們洛家啊,真的很高興有你這樣的孩子,雖然跟我們曾經設想的以後偏差了許多,不過現在我們過得也算是簡單幸福,不是嗎?」
「就是,大哥說的對,如果沒有你,現在我們也只是在各自的崗位上跟那些多年的宿敵鬥智鬥勇,現在我們幸福許多啊,有侄女也有兒媳婦,雖然老大還是單身。」洛希娢也是笑道。
在一邊躺著的洛言海滿臉的無語,合著都是他這個哥哥不好了?
「可是現在……哥哥跟大哥都受傷了,九天閣也惹上了敵人,比起以前,現在隨時都可能遇到危險啊……」洛淺淺憋著嘴,滿臉都寫著泫然欲泣,看著身邊在焰的守護下依舊臉色蒼白的洛書帆,心裡十分的難受。
「以前我們遇上的危險也是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只不過你不知道而已,不過是你二伯的商業仇敵,亦或是我執行任務,每一次都是充滿了危機,但是還不得不去做。人家都把算計放到了明面上,你還是要去做。現在不一樣,現在,我們有九天閣,有你們在守護我們。」洛希姒輕聲安慰著。
看著掉著眼淚的洛淺淺,眾人都是沉默著的,生怕什麼又讓她感覺難過了。
自從洛書帆這般模樣之後,她的心就像是築起了厚厚的堡壘,就算是何聞玉都沒辦法聽到她的真實想法。
而她不管對誰都沒話說,只有對昏迷的洛書帆才是滿腔愧疚。
回到九天閣,洛淺淺留下了其他人休息,跟焰還有墨把洛書帆洛言海帶了出去。
收到唐果消息的洛希妜也是一臉焦急的等在家裡。
「爸,車準備好了嗎?」洛淺淺扶著洛言海,焰跟墨用擔架抬著洛書帆出現在洛希妜的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書帆……」儘管知道兒子受傷,但還是沒想到會見到這樣的兒子。
「準備好了,走。」洛希妜也顧不得仔細詢問,現在重點是要把洛書帆帶去仔細的做個身體檢查。
Elvis迅速的帶著人趕到了他們華夏旗下的私人醫院,醫生也是等在了門口,迅速的把兩個傷員帶去做檢查,焰跟墨一人跟著一個,一方面是為了防止他們做什麼跟他們的治療相斥,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學習。
洛淺淺跟洛希妜留在了走廊中。
洛希妜看了洛淺淺半晌,才問道:「怎麼了?你要不要做個檢查?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洛淺淺搖了搖頭,沉默著。片刻後站起身,面朝著自己的父親,撲通的一聲跪了下去,跪在冰涼堅硬的地面上。
那清脆的聲音也讓人知道她並沒有放緩身段,而是直接跪了下去。
「這是做什麼!」洛希妜趕緊要把人拉起來,但是卻怎麼都無法撼動洛淺淺的行為。
「爸爸,對不起,我沒保護好哥哥,哥哥是因為我……」忍住了眼淚,將洛書帆出事的事情緩緩地說了出來,只隱瞞了焰跟墨跟她『商量』好的治療方案。臉上的自責跟愧疚毫不掩飾,如果不是她,洛書帆根本就不會經歷這一切。
洛希妜沉默了,片刻後輕輕地拉住了洛淺淺:「先起來,我還沒死呢,跪我幹什麼?」
Elvis在一邊根本不敢說話,拼命地降低著存在感。
洛淺淺起身,但是臉上的自責還是十分的醒目。
拉著洛淺淺坐下,洛希妜的聲音低沉卻悅耳。
「淺淺,爸爸跟高興你沒事,也很高興你哥哥能夠保護你,雖然說哥哥現在還在手術室,但是,爸爸相信他沒事。」手掌輕輕的放在洛淺淺的頭側,將她的頭靠在她的胸口:「自從有了你,我們爺倆就應該保護你們娘倆,現在你媽有人保護了,我們兩個就應該保護你一個。在我們眼裡不管你多強大,都是我們的女兒、妹妹,這跟你的能力,跟你的地位都沒有關係,這是作為你的爸爸作為你的哥哥的本能。」
「對於哥哥受傷,爸爸也很難過,但是你要相信你哥哥,他是洛家的孩子,怎麼會輕易的被打倒呢?」
這話,如果不是剛才察覺到洛書帆的呼吸均勻,他也說不出口。
不過一個孩子已經在手術室了,責備另一個又有什麼用呢?
而且,本來跟洛淺淺就沒有關係,只是,技不如人罷了。
低下的頭沒人能看到他的眼中閃爍著堅定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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