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焰的話,皇甫燚輝身後的人趕緊上前把他圍繞在了中間。
原因無他,這東西只要出現,就一定不會是僅僅的一隻,群居動物,集體行動。
而且名叫吞天鼠,顧名思義,就是很能吃,啥都能吃,莫說是人肉,就算是礦石,也是難逃他們尖銳的牙齒的攻擊。
唐天逸也是趕緊上前把洛淺淺拉到了身後,一臉的警惕模樣,死死的盯著面前的小老鼠。
總感覺他可愛的外表下,隱藏著巨大的陰謀。
「唰唰……」
怪異的聲音突然響起,惹得眾人都是高度警惕,死死地盯著面前的吞天鼠。
倒是最先發現不對勁的焰還顯得有幾分的優哉游哉。
緊接著就看著從地下,從樹後,從樹上,都是紛紛的冒出了數不清的一大片的老鼠。
即便是剛才覺得還挺可愛的的洛淺淺此時心理上也有點接受無能,一大片密密麻麻,而且還不停的蠕動,看著這一大片,都要噁心到了。
即便是一群大男人,看到這個場景,也是身上有些發麻。
皇甫燚輝身邊的人,有一個逕自上前,舉著手上的利器,對著面前的吞天鼠砍了下去。
「別!」焰的話顯然是晚了一步,一時間血液飛濺,洶湧的鼠群也是頃刻間將那人吞沒,幾乎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能看到一具尚且還存留著溫度的白骨架,上面竟然一絲血液都不曾留存。
看到這一步,幾乎是所有人都是齊刷刷的往後退了兩步。
這簡直是太恐怖了點吧。
「蝗蟲大軍頃刻間將一大片的莊稼毀於一旦,似乎也不是什麼誇張的事情?」洛淺淺張了張嘴,便扶著唐天逸的背,開始乾嘔。
想到面前這一大群的東西,肚子裡指不定裝著多少的屍體,就感覺有點難以控制的反胃。
「你那兒有蠟燭嗎?」唐天逸沉默了片刻之後,趕緊問道。
「蠟燭……有生日用的……嘔……」洛淺淺抬起頭,看了一眼唐天逸,就又不經意間地看到了那一大片的銀灰色,無法控制的開始乾嘔。
「不過我這裡有煤油,還有馬桶搋子,棉布油布也都能稱得上是有。」洛淺淺低著頭接著說道。
所以……你收藏馬桶搋子做什麼?
想到馬桶搋子上面的把手部分,唐天逸頓時眼前一亮:「拿出來。」
洛淺淺直接蹲下身把東西拿出來了:「我就有五個啊,多了我也沒有了。」
五個華麗麗的木柄馬桶搋子出現在地上,同時還有幾件棉布衣服跟煤油。
「所以你帶這個幹什麼?」看著煤油,唐天逸又是一頭的黑線。
之前要說帶著芥末很奇怪,現在就是更奇怪了。
洛淺淺臉上也是多了幾分的無奈,她難道會說她以為這邊是用煤油燈的?
衣服,比起這些長款的衣服,顯然還是她的短款T恤穿著舒服啊……
迅速的,就看著唐天逸蹲下身戴著膠皮手套,將五個火把製作完畢。
至於火源?他們是不敢找焰的,還是打火機比較靠譜。
唐天逸跟寒允手上各拿著一個火把,剩下的三個被洛淺淺遞到了皇甫燚輝的那邊,看著這吞天鼠退後了幾分,他們臉上都帶這幾分的感激,為剛才對洛淺淺的揣測感到抱歉。
明明這是一個這麼溫柔的女孩子嘛。
火光雖然讓吞天鼠退後,卻是絲毫沒有讓他們有離開的打算。
畢竟這也算得上是一頓美食。
對付一個兩個還算得上是輕輕鬆鬆,但是這成千上萬,車輪戰,他們就算是人多也是消耗不起的啊?
「現在怎麼辦?」洛淺淺蹙眉:「要不來一鍋油炸耗子用他們自己的同類餵飽他們的肚子?」
「你有那麼大的鍋?」唐天逸也是緊緊的蹙著眉,對於現在的狀況,顯然也是有些摸不清路數了。
而焰在一邊始終是十分淡然的態度。
看到她的模樣,洛淺淺跟唐天逸十四號沒有任何的驚訝的,畢竟人家身具那麼可怕的火屬性,想走,這些吞天鼠又哪裡攔得住呢?
他們想走,確實很費力,但是也沒有那種必然的結果,一定就能突圍。
而後路,讓他們走出去?他們自然也是不願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著無禁止森的三大禁林地帶,本就是進出都很困難的,禁制打開都是由時限,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能力。
「用火的話,其實煙花也可以對吧?」洛淺淺抿了抿唇,突然說道。
唐天逸眼前一亮,頓時點了點頭。
「但是這樣子,有可能會破壞叢林,山林大火我們根本就沒辦法制止。」洛淺淺卻又接著說道。
按照周圍的狀況來看,一旦真的燒起來了,怕是他們能不能逃得掉都是一個問題。
唐天逸沉默了,洛淺淺說的沒錯,現在不是他們的現代社會,即便是現代社會,對森林大火也是十分敬畏的,也因此都取消了燒紙給先人的舊習,變成鮮花,既美觀也不會引起那種災害。
而這麼大一片的樹林,看著樹木的粗壯程度,很顯然,這也是需要漫長的歲月才能長成的。
若是一把火讓這些付之一炬,是不是也是一種殘忍呢?
見過了土地荒漠化的世界,兩個人自然是清楚綠化的重要性。
這種事若非危及到了生命,還是不要做得好,真的是會影響很大。
而洛淺淺現在雖然掌握了群攻技能,但是那屬於保命的,現在用出來似乎是為時過早。
一時之間,竟也陷入了糾結之中,不知所措。
「吞天鼠,除了身體攻擊,還有音波攻擊,不過這點上能克制到他們的就更少了。」焰看著兩個人都是糾結的樣子,神色平靜,復而說到。
「音波?」洛淺淺眼前一亮,手中突然就出現了一根通透的玉笛,只是偏偏這個時候,另一個聲音響起:「音波?那就交給我吧。」
皇甫燚輝說道。
隨後頸上的吊墜一閃,一架古琴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上,琴身油亮,琴弦晶亮,看上去就是經常保養的。
席地而坐,雙手自然地放在了琴上。
像是感受到了什麼,鼠群也顯得有些暴躁。
「吱吱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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