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楹已經上了火車,她在頭等車廂,耿星津在二等車廂。
通達和逄文山還有那些人,輪流在蘇扶楹房間附近守著。
蘇扶楹此時正坐在窗前,看著倒退的風景。
她記得上輩子坐火車的狼狽。
因為要輾轉幾個地方考試,她的錢都是一開始就分配好的。
在二等臥鋪,周圍的環境讓人尤為煩躁。
絲毫不顧及別人大聲說話的人。
還有各種交雜的異味。
特別是從南城回海市的時候。
車廂里都是被暴雨淋過的人,身上散發的味道讓人頭暈。
但現在,蘇扶楹的鼻間都是屬於頭等車廂的芳香。
在這個時期,錢權真的至關重要啊。
蘇扶楹翻看起手中關於石油的書籍。
她想爭取在去北城上學之前,把這件事情落實下來。
良久,耿星津過來敲蘇扶楹的房門。
「扶楹。」
蘇扶楹抬頭,窗外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肚子也恰時咕嚕嚕響起來。
蘇扶楹和耿星津去了餐廳,每個人要了一份飯。
通達和一些人也都在蘇扶楹的附近。
蘇扶楹慢條斯理的吃著,就看見耿星津打量著餐廳。
因為在他們進來之後,又湧進來了很多人。
耿星津只知道通達和逄文山是跟著蘇扶楹的,並不知道隱匿在蘇扶楹身邊的人。
耿星津:「這會兒人怎麼那麼多。」
蘇扶楹抬頭,掃視一圈,看到的都是熟悉的面孔,於是低下頭繼續吃飯,「不用多想,趕緊吃飯吧。」
耿星津挑眉,似乎明白了什麼。
吃的差不多了,蘇扶楹才說道,「火車大概明天早上到南城,在南城我們這場戲就要開演了。」
他們要假扮南城人進北城。
假扮農民是當然不行。
因為蘇扶楹穿的再樸素,往那一站,也根本不像鄉下來的。
所以他們此行的身份是地方小商賈家的小姐少爺。
耿星津有些緊張,但是又對石油非常嚮往。
第二天一早,火車在南城停下。
蘇扶楹他們下了火車。
在一戶沒人的農家換了衣裳。
蘇扶楹一身輕薄外衫,下面是百褶裙,頭髮用宋泊送的簪子挽住。
手腕上戴著鐲子,手包里也放著手槍。
完全陌生的地方,當然是保險保險再保險。
耿星津的長袍裡面,也藏了一把刀,以備不時之需。
乘船從南城離開,到換乘的鐵路,直奔北城。
與此同時,蘇晴菀衣衫不整的躺在包廂,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秦翊恆,秦母,還有,匆匆趕來的蘇瀚海。
她身上蓋著毯子,但是裸露在外的肌膚無不昭示著昨夜的瘋狂。
這次,她記得清楚,甚至記得自己因為藥效主動迎合的一幕。
蘇晴菀擁著毯子,一瞬間哭的梨花帶雨,「我被人綁到這裡欺負了,你們幫我報警好不好。」
秦母眼中難掩嫌棄,但是面上不顯,「報了警,全海市的人都知道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
「我們秦家即將娶你進門,你是想把我們家的臉丟盡嗎。」
蘇瀚海眸色變了變。
蘇晴菀:「可是昨天是秦哥哥讓我過來的啊!」
秦母厲聲,「恆兒一直都在家忙你們婚禮的事情,怎麼會夜裡叫你來這種地方!」
蘇晴菀無措震驚的看著秦翊恆,「秦哥哥,明明就是你叫我——」
秦母打斷,「我們秦家全心全意準備婚禮,昭告了整個海市,你卻和那些男人幽會,你卻要把我們秦家的臉丟盡,再被人狠狠踩在腳下!」
蘇晴菀六神無主,捂著毯子到了秦翊恆的腳邊。
「秦哥哥,我是被強迫的,我的心裡從來都只有你啊,我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
恰時,包廂門被敲響,進來一個秦家的家僕。
他就這樣走了進來,不管衣衫不整即將過門的秦家少奶奶。
「夫人,少爺,已經查清楚了,昨天有人買通的少爺身邊的僕從傳了假消息,讓蘇小姐來了這裡。」
沉默了一瞬,蘇晴菀立刻翻身哭訴,「你們秦家的人這麼容易被收買嗎?我的貞潔,是你們秦家弄丟的!」
秦母沉默良久,讓事情更有信服力的反駁,「正常人家的女孩子,會夜晚來歌舞廳?」
這件事情明面上都有對錯,看著蘇晴菀和蘇瀚海咂舌,秦母才又說道,「這件事確實我們秦家也有錯,婚禮照常舉行,我們秦家會娶你,但是旁的,不保證。」
蘇瀚海的眉頭舒展,只要面子過得去,怎麼都無所謂。
不說其他,就蘇晴菀目前的情況,也不可能捨棄秦家。
蘇晴菀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
殊不知,這是她噩夢的開始。
蘇晴菀被蘇瀚海帶回家關了起來。
而秦母和秦翊恆仍然在包廂里。
秦母擰眉嚴肅,「秦翊恆,你越來越喪心病狂!」
秦翊恆站起身,不甚在意,「現在這個情況不是挺好的嗎?」
「她感恩戴德的嫁進來,以後就算有什麼事,蘇瀚海也懶得管,兩全其美啊。」
秦母氣的猙獰,「你的事情我捂都悟不住,你現在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自己抖落出去,還把你即將過門媳婦的清白給送了出去。「
秦翊恆輕哼一聲,「她本來也不是清白之身。」
秦母都怔愣了一瞬,「什麼?」
秦翊恆:「她早就被昨天那群人玩弄過。」
秦母眼中充斥著怒火,就聽秦翊恆說,「現在這個情況我挺滿意的,也算是她做了一件有用的事。」
秦母也冷靜下來,雖然還是有些膈應自己兒子娶了一個浪蕩女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於他們有利。
蘇瀚海唯利是圖,經過這件事,蘇瀚海就不會管蘇晴菀嫁到秦家之後的事情了。
蘇晴菀孤立無援,還怕折磨不死她?
秦母從後門離開了歌舞廳。
而秦翊恆則來到了另一個包廂。
這個包廂裡面也充斥著淫亂的味道,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媚眼如絲,看起來昨夜已經被狠狠疼愛一番。
秦翊恆坐到他身邊,似挑逗寵物一樣,「等過兩天,帶你玩票大的怎樣。」
那男人叮嚀著,「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秦翊恆抽開自己的皮帶,享受的看著懷中男人湊到他已經興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