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國朝堂上,蕭夷怒斥著下面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官員,因私相授受,致新科狀元枉死於回鄉的途中。
「陛下!求您看在微臣對您忠心耿耿的面上,給微臣一條生路啊!」
官員磕到頭破血流,怕的要死,就連尿都憋不住了,濕了一地。其他百官大氣不敢出,都低著頭不敢出聲。
蕭夷看著往日對自己忠心的官員,因他的信任,為了自己的利益,濫殺無辜,連新進的狀元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殺死。
他的忠心可真是廉價啊!就如他對蘇清禾的心一樣廉價!
想到蘇清禾,他的胃一陣陣抽痛,自從那日分開,他便如生了難以治癒的惡疾一般,吃不下東西,噁心,吃進去就會吐出來,胃裡絞痛,想起她時更為嚴重。
御醫說他是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他的情緒影響了他的胃氣,胃氣影響了他的身體,他沒有患上疾病,反而是失意所致。
「拖下去!斬了!」
他沒有給他機會,因為如果清禾在,不用他發話,她也會替他解決了他。
可是,現在,她做回了蘇清禾。
他的清禾不見了......
扶搖湖畔,微波粼粼,太陽稍稍偏西,天藍水碧,甚是賞心悅目。
更讓人賞心悅目的是,木船上的男女,一位美若天仙,高貴典雅,紫裙飄搖,發如水墨,笑如桃花。另一位風姿卓越,身穿紫色煙花繡長袍,面如白玉書生,卻有皇室貴族之范,侃侃而談。
千合他們跟著蘇安來到扶搖湖,第一眼看到就是這一幕。
蘇安示意大家隱藏起來,別被清禾發現。
看著前面木船上的兩人,蘇安氣的跳腳,若是早點醒過來,現在站在清禾對面的應該是他。
唉!晦氣啊!
「這兩人乘個破木船有什麼好聊的?連個遊船都沒有。」
千世直言道:「殿下,是您昨晚回來吩咐的,把遊船都包了的,不讓順安王有遊船可乘。」
蘇安回想昨晚,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為什麼還給他留了一條木船!」
「殿下,這木船是順安王找人臨時做的,這咱們也沒法包啊。」
蘇安抱著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沒想到這狗東西二號居然自己造船,真是可惡至極!
「千合?」
「殿下有何吩咐?」千合從樹上跳下來。
「去,給狗東西身邊的線人送個信,讓他務必讓狗東西知道,涼國公主與青州順安王來往密切,已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是。」千合嗖的一下就離開了。
千世見千合走了,有些不解,為何殿下要給情敵送信,這不是給自己找醋吃嗎?
「殿下,這......」
蘇安擺了擺手,「哎,你不懂,這叫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走,回去找水堯實行下一個計劃。」
千世心裡嘀咕:殿下這計劃實施的也有幾次了,但也不見成功啊,雖然這水堯的招數的確層出不窮,但這用在公主身上,好像,殿下被揍的更狠,更容易受傷了。
唉,這男女之情還真是麻煩,還是自己一個人簡單。
千世撓了撓頭示意樹上的暗衛快速撤離,然後,自己跟著蘇安走了。
二十一個暗衛聽從蘇安命令進行隱匿,由於這扶搖湖岸邊就這一顆百年老樹,其他地方均無藏身之地。
大家只好各自蹲在老樹各枝幹的穩妥之處,還沒等到執行任務,就被命令撤退。
撤退那一剎那,百年老樹一下子都輕鬆了不少。
蘇躊早就注意到了岸上的蘇安和那一層層蹲在一棵樹上的暗衛,若不是他眼神好,可能都要以為這是一堆蒼蠅蹲在樹上了呢。
不過,還好這個瘋批走了,不然當著清禾面帶著那二十幾個暗衛揍他一頓,豈不是很沒面子。
單打他不怕,人多他又沒武功,真真是沒得勝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