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世氣的恨不得衝上去替蘇安去了結了這個混蛋。但他卻不能,他不能讓太子殿下白白遭這罪。
公主最忌諱欺軟怕硬,當初就是蕭夷柔弱不堪的樣子,讓公主誤以為是殿下真的欺負他,才使公主與殿下有了間隙。
如今,他不能讓太子殿下重蹈覆轍,他得盯著點殿下。
蘇安平日裡對任何事情都是心思縝密,得心應手。
可到了看到清禾與旁人男子親近的時候,便心思紊亂,自亂陣腳。前幾世便是如此,雖知真誠是必殺技,但他卻不知這世間套路最是得人心。
這次就算千世不提醒,他自己也會有所收斂。畢竟千世這小子前幾世都為他操碎了心。最後一世了,再不長點經驗,就真是爛泥扶不上牆,蠢包到家了。
「阿姐,你回來了?」
清禾聽到蘇安虛弱的聲音,無意識的推開紀文州,便向蘇安跑了過去,上前扶住蘇安搖搖欲墜的身體。
「蘇安?你醒了?感覺如何?」
蘇安順勢而為,從馬車上整個人掉了出來,倒在了清禾的懷裡,虛弱的身體好似因傷口的撕扯而輕輕顫抖著。他的額頭抵在清禾的肩上,顫顫的磨蹭著,聲音嘶啞破碎:「阿姐,我疼......」
清禾心疼不已,將他抱在懷裡,該死的,她怎麼能讓蘇安受傷了呢?都怪她。
紀文州雖然知道二人是姐弟,但見這一幕,清禾抱著個男人,還是讓他心裡不快,這個阿弟,真是礙眼,也讓他開始不由自主的討厭起來。
他快步上前,不顧兩人還在黏膩,便大力拽著蘇安的胳膊,將其拽到自己的懷裡。
清禾第一反應就是想到蘇安的傷口。
「你做什麼!」
紀文州沒有回答,而是將手搭向蘇安的手腕處,開始把脈。
樹上藏著的千染如看戲本一般,看著樹下。不過,這人一手攬著懷裡的殿下,另一隻一手為殿下把著脈,這兩人的姿勢,讓他想到......
咦~怎麼有點噁心呢?
「姑娘不必驚慌,紀某若再不為你阿弟醫治,只怕會讓他病入膏肓,傷了腦子。」
清禾想到剛才抱著蘇安的時候,他的額頭和身體都有些燙,難不成蘇安發熱了?若是這樣,真的要趕緊治才行,他是太子,可不能變成個傻子啊。
「那辛苦紀公子為我阿弟醫治了。」
紀文州公主抱抱起蘇安行雲流水般就上了馬車,絲毫沒有剛才的柔弱感,除了清禾,旁邊的千世,樹上的千染,以及紀文州懷裡的蘇安都有被驚到,最懵的就是蘇安,真的有被冒犯到!
蘇安本來沉浸在清禾柔軟的懷抱里,無法自拔,甚至聞到她身上的氣味,都讓他有些血脈膨脹,渾身發熱,躁動不已。
可他卻被這混蛋突然給拽開了!
敢拽開他已經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了。
就在剛才,他居然!
他!居然!被!他!公主抱!
還被!抱進了馬車裡!
蘇安心裡一頓:臥槽?什麼情況!
此人,該殺。
紀文州拿出隨身帶來的一些藥瓶,表面上風輕雲淡的樣子要給蘇安治傷。
心裡卻怒罵著:「該死的混蛋,老子裝柔弱裝不過你!算老子技不如人。不過,這個姐夫我可要是當定了!」
他手上忍不住在蘇安的傷口加重了力道......
一聲極其委屈可憐的聲音傳出:
「阿姐!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