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切諾基

  回到紅牌樓,找到上次的那個車販子,一問,車沒了。

  他們看好那輛北京吉普,賣了。

  「咋辦?」

  「另外看一輛唄。」

  「要不買輛桑塔納?」

  「不行,八九萬,還不如買那輛大切諾基。」

  不知不覺,財大氣粗的三人,就把購車標準提高了一倍。

  有了這個心思之後,再看其他的吉普,和切諾基一對比起來,小氣。

  太不夠檔次了。

  然後綜合考慮,無論空間,馬力,還有外形,切諾基完爆吉普車。

  至於價格,一人3萬,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

  最後三人一狠心,就付款買了那輛大切諾基。

  這輛車全時四驅,四缸渦輪增壓發動機,120匹馬力,前一任車主還對它進行過一些改裝,頂棚上有一個行李架,後備箱空間也更寬,225的輪胎,內飾是切諾基非常經典的酋長。

  買車,過戶,上牌,花了三天的時間。

  應范陽他們的要求,給他們介紹了一個修理廠,改裝了四個外置前大燈,補漆,打蠟,後備箱上面掛著個備胎。

  外觀說不出的大氣,四棱四角的線條充滿了陽剛之美,帶著一股天然的粗獷與野性氣息。

  范陽坐在駕駛位,帶上一副墨鏡,缺一門買了幾十盤磁帶,車載的音響里放著BEYOND的《長城》

  遙遠的東方,遼闊的邊疆,還有遠古的破牆……

  歌聲應景,輪胎在地上碾過揚起一陣灰塵。

  發動機咆哮的聲音令人沸騰。

  剛開始還有點心疼錢,可等切諾基在路上真正跑起來之後,就被痛快取代。

  他們也是在草原上呆過的人了,這兩切諾基草原上也隨便開,可可西里無人區也去得。

  提了車,三人就馬不停蹄的往康定趕去。

  范陽要進去收這一季的蟲草,打算耽誤幾天,回一趟老家,把蟲草拉回去。

  之後再好好準備一下,籌備再一次進藏。

  這一次的目的,並不一定要淘多少金,主要是考察一下新的礦坑。

  有了這輛車,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明年會有更大的收穫。

  後排座堆滿了零食,水果,後備箱放著啤酒,飲料,困了就打個盹兒,原本10多個小時的車程,在切諾基優越的性能下,7個多小時就跑完全程。

  三人純粹以享受,兜風的姿態,完成了這一次旅途。

  第二天跑到老錢那裡,卻去得晚了,只收到100多斤半濕的蟲草,加上之前的,後備箱都還有很寬的空間。

  范陽不知道發什麼瘋,堅持要把Pitter帶上,趴在後備箱裡。

  就準備衣錦還鄉了。

  剛把車開出去不久,路過康定客運站,馬路邊上蹲著三個人,正熱得直吐舌頭,赤裸著上身,一人帶著副墨鏡,框在頭頂,拿手上的衣服扇風。

  一看,竟然是跟著扎西那幾個打手,大軍,還有跟著大軍的另外兩個人。

  范陽本就有心結交他們,一腳剎車踩住,將車窗搖了下來:「大軍哥,好久不見了。」

  大軍把墨鏡往腦袋上頂了頂,看見個大越野停在自己面前,一個男的兩邊頭髮剃得精光,頭頂上的頭髮凌亂的立著,偏偏還挺好看,臉上掛著副蛤蟆鏡,想了一會兒,是不認得:「你誰呀?」

  「我,范陽。」

  「誰?」

  范陽把臉上的墨鏡摘了下來,看著大軍笑而不語。

  「我呸,我當是誰呢?是你小子?」

  大軍把手上的半根煙甩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來我看看,你這是發財了啊?你還會開車?這車誰的啊?」

  「家裡的,回了趟老家,想著不方便,順便把車開過來了,你們到哪兒去?我送你們一程嗎?」

  「好小子,可以啊,沒看出來你家這麼有錢,我們在這裡等車,到成都辦點事。」

  「成都?上車。」范陽往後排努努嘴。

  「咋的?你也要出去?」

  「是啊,昨天還收了點蟲草,正準備拉回去,缺一門,給大軍哥讓個座,擠擠。」

  趙光明看著有點虛那個大軍,他坐的副駕駛,連忙把車門打開,陪著笑臉,讓大軍坐了副駕駛。

  自己跑到後排跟缺一門擠著。

  大軍的兩個兄弟,跟著爬上車。

  「哇呀,這什麼鬼東西。」

  Piteer懶洋洋的趴在後備箱睡覺,切諾基的後備箱和後排空間改裝過,是連通的,把兩人嚇了一跳,連滾帶爬的跳下車去。

  「我草,嚇死老子了,這車上咋有條狗?」

  「心臟病給我嚇出來。」

  大軍回頭一看,是條狗,而且半大條狗,罵道:「混個球,連條狗都怕,上車。」

  「軍哥,你看清楚,這他嗎是條藏獒……」

  「你有種,你坐後面。」

  大軍嘴硬,Piteer很是時候的吼了兩嗓子,雄渾的聲音在空間內迴蕩,震得人耳膜都有點顫:「老子不是怕……」

  「呵呵沒事,Piteer坐下。」

  聽到范陽的指令,Piteer立刻安靜了下來。

  「不咬人的,放心坐。」

  「真的?」

  「放心。」

  兩人才小心的爬上車來。

  缺一門看見這幾人,心裡也有點虛,搞不懂范陽為什麼要帶著這幾個人,伸手在後排拿了三瓶可樂,遞給三人,問道:「這是大軍哥哇?喝水。」

  大軍回頭看著缺一門,也把缺一門認了出來,接過水,卻沒急著喝,伸出手來,對缺一門說道:「對不起啊兄弟,上一次,迫不得已,我們都是幫人辦事,事後我也挺內疚的,上一次沒能親自給你道歉,你多擔待一點,如果不嫌棄,今後大家就是朋友,你這個兄弟很夠意思,以後無論什麼事,你儘管找我。」

  缺一門一愣,臉上竟還有點感動,伸出手來和大軍握了一下。

  「沒事,過都過了,我也沒往心裡去。」

  「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柱子,這是紅兵,我叫大軍,咱們都是兄弟,真別往心裡去啊,我告訴你人在江湖上漂,哪有不挨刀的,你看看我這兒……」

  大軍把後背轉過來一點,上面兩個巴掌長的疤,縫過針,像蜈蚣一樣爬在背上。

  「還不是被人打,七個人追著我砍,還好我命大跑掉了,這都不叫事兒。」

  缺一門連連點頭。

  那叫紅兵和柱子的,回頭看到後排有兩件啤酒,就把可樂放下,一人咬開一瓶喝了起來。

  「嘛的有酒不早說。」

  大軍也拿過一瓶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