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其實宋擷玉心中就是這麼想的,至少玉嫻是表里如一的,不想她宋靜安,面上一套,心中算計著另一套。
玉嫻回來後不見了宋靜安,穩了穩心神,麻利的為宋擷玉擦拭著燙傷處末了還細細的我宋擷玉擦上了燙傷膏,防止日後落下疤痕。
「說罷,今兒個遇到什麼事兒了,為何如此的慌張。」
宋擷玉屏退了所有人之後厲聲開了口,若是平時的玉嫻,這種小錯是斷然不會犯的,今日從進門見到宋靜安就眼神有些閃躲,做事頻頻出錯,多半這問題就出在了宋靜安身上吧。
「奴婢無事,今日都是奴婢不好,才讓郡主受了傷奴婢願意去領罰。」玉嫻咬咬牙不知道如何將這件事情說與宋擷玉,便直接承認了錯處。
「和宋靜安有關係吧。」
「郡主。」玉嫻聽到宋靜安的名字,難以置信的看了宋擷玉一眼,雙唇顫抖著,半天才說出了兩個字。
「說罷,我不怪你。」
聽到這話,玉嫻將今日自己所見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宋擷玉,末了還豎起了手指對天發誓著,「奴婢若是有半句虛言,必將遭受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好了,我相信你。」宋擷玉趕忙按下玉嫻的手,怕是再說就將永不超生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她雖說重活一世早已經知道了宋靜安的嘴臉,可是今日之事倒還是第一次知道,不過細想來還是符合宋靜安的行事風格的,畢竟這般會溜須拍馬的人受了氣之後也需的有個發泄的地方。
只是她今日身著丫鬟衣裳出門定然是遇到了什麼人,而這人怕是沒少諷刺宋靜安,才會讓她這般發瘋。
「那個小丫鬟你記住她的模樣了麼?」
「奴婢記得一清二楚。」這話不假,大家都同為府中丫鬟,見到這般事情定然是心中不平,對那丫鬟的臉也是瞧了又瞧。
「暗中跟著她,防止她想不開。」
玉嫻聽完後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是為何,但還是覺得郡主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這邊謝俶和景安帝進了宮後,在已經待命的太醫們趕忙叫謝俶躺下,細細的檢查了起來,末了總於是滿意的點點頭,是轉身回稟景安帝。
「稟皇上,雍王殿下身體康健,全無異樣。」
「好,好,好。」景安帝連聲說好,心中的一塊回頭算是落了地。
「你們下去罷。」
太醫鞠躬作揖,趕忙就退了下去。
「皇弟這番受驚了。」
「臣弟多謝皇兄關心。」謝俶起身微微點頭。
「那日襲擊皇弟的賊人朕已派人將其抓捕,只是叫那狡猾的首領逃脫了。」景安帝說完,定定的看著謝俶的臉,向從上面讀出什麼。
「皇兄雷霆之速。」謝俶淡淡的開口,好像事情和自己無關一般。
「只是那賊人在抓住後不久便在天牢咬毒自盡,錦衣衛查過了,那毒是早先藏在了賊人牙齒後面的,件事情敗露集體服毒閉口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俶也沒有必要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那日楊謹將訊息傳回來的時候他表猜到剩下的人定然也會被滅口,只是沒想到竟然敢在天牢中動手,看來這手伸的似乎是有些長了。
「既然臣弟已經平安回來,那往事便不再提,今後注意些就好,皇兄不必為難。」
說完後,謝俶就以一路舟車勞頓為由轉身離去。
謝俶走後,景安帝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衝著身後招了招手,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景安帝的身後。
「去查查太子賑災的情況,看看他何時回京。」
黑衣人領命後再一次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回府後,謝俶一言不發,徑直走進書房將門瑣事,伸手轉動牆邊立著的花瓶,一個暗門就出現在了眼前。
伴隨著謝俶的進入,暗門再一次的消失不見了。
「王爺。」早已等候在此次的楊謹見到來人趕忙躬身行禮。
「免禮,人呢。」
「王爺隨我來。」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間更隱秘的屋子,屋中的冰榻上,一個男人正艱難的呼吸著手上命門處的銀針努力的為男子續著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日行刺的首領。
「我們又見面了。」謝俶走到了男人身邊,冷冷的開了口。
「雍...雍王殿下。」那人睜著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才算是看清眼前的來人,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親眼見到墜崖的人會這般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卻是將咽氣的苟延殘喘著。
「看來你比你的部下強了許多,他們可是已經見不到太陽好幾日了。」
聽了謝俶的話,那躺著的男人瞬間就睜大了眼睛,「你胡說,你騙我的對不對!」
「我墜崖的第二日,他們便被錦衣衛抓捕,關進天牢,第三日就傳出了咬毒自盡的消息,據說這毒是他們自己藏在口中的。」
謝俶不理會首領的疑問,自顧自的說著。
「不可能,不可能,他答應了只要我離開,其他人便可無事,他答應我的。」首領睜大了眼睛,不斷的辯駁著。
「他是誰。」
聽到這三個字,首領在一次的沉默了。
「你若是不說,那你和你兒子可就真的在黃泉相見了,到時候,你們兩身死,那人倒是落得個逍遙暢快,毫無後顧之憂。」謝俶說完端起了一便楊謹遞上來的茶盞,淺淺的啜著,似是十分的享受。
「我說,我都說。」良久,首領終於低下了頭,雙眸一片灰暗,整個人猶如鬥敗了的攻擊一般。
「楊謹,記下來,然後簽字畫押。」說完後,謝俶便離開了。
半個時辰之後,楊謹將一張紙遞給了謝俶。
「王爺,人去了。」
「好生安葬罷,將其兒子的屍體找到,葬在身邊。」謝俶看著院中的池水,微波蕩漾,涼風習習,他的眼中卻是毫無波瀾。
「喏。」楊謹領命後再一次的消失了。
許久之後謝俶才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紙鋪平,細細的端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