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商途迷情 第552章 京城來客

  許思怕給葉建斌恥笑,躲在三樓不肯下去,再說葉建斌還帶了別人來;張恪下了樓,沒看見葉建斌在客廳里,傅俊指了指廚房,聽見葉建斌正吩咐人在廚房找玻璃杯,聞到有濃郁的咖啡香氣撲鼻而來,沒記得這棟房子存有咖啡啊?能找到咖啡壺就能找到咖啡杯,找玻璃杯做什麼?

  張恪讓傅俊與馬海龍去休息,誰曉得葉建斌半夜闖進來有什麼事要鬧騰多久。走進廚房,看見葉建斌正開啟一瓶紅瓶,廚房中間的大理石操作石放在一堆滷菜,紅酒、滷菜還有咖啡都是葉建斌帶過來的,只是這品味駁雜了些;姚文盛從櫥櫃裡找出玻璃杯,轉過身來,看著張恪說:「恪少瞞人還真是瞞得緊啊,我後來還與姚堅聚了兩回,他也隻字不提你!」

  「啊!」張恪的確沒有想到熟悉的笑聲竟是姚文盛,有些奇怪姚文盛這時候會出現在建鄴,既然葉建斌領他過來,定有故事可以聽;姚堅是北京分公司的副總經理,張恪當初還吩咐要他與姚文盛搞好關係,沒想到姚文盛直接找上門來,笑了起來,說道,「我說這聲音怎麼聽起來熟悉,趕到建鄴讓我做地主之誼的?」上回在北京的夜店,姚文盛倒是不介意他家裡指定的未婚妻易馨與張恪他們混在一起---他小子與計委高科司的陸健也在泡北外的學生妹----交談起來,性情頗為相投,姚文盛最後還堅持要盡地方之誼,張恪說道,「在建鄴我倒不敢跟葉哥爭這個地主,」又問葉建斌,「我離開香港時打算直接去北京,沒有買到機票才臨時決定先到建鄴來處理一些事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首發

  「我當然以為你直接去北京了啊!」葉建斌嘿然一笑,說道。「文盛在東航的眼線不少,你以為你扛著一片樹葉擋在臉上就能瞞過誰啊,兩個人還在飛機上卿卿我我?我想啊,你到建鄴沒有聯繫我大概是怕我打擾你們雙宿雙飛,所以就直接半夜到這裡來逮你了。」

  張恪這時候卻在想:以後與不同的女人是不是要選擇坐不同公司的飛機?

  年後到處奔波,就是上回去香港從建鄴坐飛機才去葉家老宅看望葉祖范老人。但是葉建斌人沒在建鄴,這段時間還沒有跟葉建斌說上話,倒是沒想到葉建斌與姚文盛認識,看起來關係還不錯。

  當初與姚文盛在北京相遇時,就知道他的背景不淺----易馨是郵電部副部長易雲飛的女兒確鑿無疑----後來從梁文江的准丈人王旭琛那裡進一步得到確認。

  姚文盛與周興東都是郵電部公認的公子爺,但是姚文盛與周興東爭聯信集團總經理助理的位子敗下陣來,張恪當時也沒有刻意從王旭琛嘴裡進一步探聽消息----礙著自己此時地身份,雖然占著梁文江表弟的便宜。也未必就能讓王旭琛交淺言深、言無不盡。

  葉建斌站在餐廳與客廳之間拱形檐台下,探頭看了看樓梯口,說道:「她該不會從後窗爬出去了吧?」首發

  既然與許思的事讓東航的人傳到姚文盛的耳朵里,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了,葉建斌這麼說,也是說明姚文盛是可以信任的人----雖然與姚文盛只見過一面,他身上有世家子弟不羈地一面。但是卻沒有讓人厭棄的脾氣。

  張恪接過姚文盛手裡遞過來的紅酒,說了聲謝謝,見葉建斌朝著樓梯口擠眉弄眼,走到客廳里,等了一會兒沒見許思自己走下來,知道她不想這時候出來見姚文盛,葉建斌關係熟了,倒是無所謂,笑著說:「我大半夜給你吵醒還不夠,你還想吵醒什麼人?」

  夜靜更深。樓下談話,許思在樓上聽了一清二楚,聽張恪這麼說,就沒有強迫自己下樓去,抱著毯子先去房間睡覺了,空調打了半夜,被褥的潮氣吹乾了些,也不管葉建斌半夜來找有什麼事情。

  葉建斌知道張恪的是鬼話,嘿然一笑,說道:「一直想介紹文盛給你認識。倒是沒有想到你們已有機會碰上面,」將廚房操作台上的滷菜與紅酒還有咖啡壺都搬到客廳的玻璃几上,「不曉得幾時能抓到你的人,文盛這次算是到建鄴下車伊始,我們趁著今夜還有些月色就算給他置酒洗塵……」

  「啊……」張恪有些驚訝。初次見面時。姚文盛就透露對郵電部暮氣沉沉地部委作風不滿要到地方上來,但是張恪從他的話語猜他家裡卻更希望他在部委里養著資歷等級別上去了再放到地方上能有一個高的。這才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姚文盛怎麼就突然調動到建鄴來了?張恪沒想著急著問詳情,端起酒杯,笑著說:「那今夜給你吵醒不冤,以後到建鄴又多了一個喝酒的人。」首發

  「你倒不急著問文盛調到建鄴哪個部門?」葉建斌問道。

  「能拿來下酒?」張恪不急著問姚文盛的來意,還愁他自己不急著說?

  葉建斌哈哈一笑,知道想讓張恪主動問話太難,拍了拍姚文盛的肩膀:「你自己說吧。」

  「家裡本不想讓我這早就出來,」姚文盛坦然說,「資歷淺了些,在郵電部混了五年多,正處級還沒有混上,到地方還是要在底層掙扎;只是京城裡最近水比較深,我家裡才把我打發到東海來……」

  雖說國內政局穩定,但是在大地會議與權力機構調整之前,總會有些小風在吹小浪在打,不過話說回來,姚文盛也不是惹事生非的主,只要在北京小心謹慎一些,風浪也吹打不到他身上,姚文盛這話說得不盡不實:他到地方上,應該是他自己爭取的吧?雖然沒有深談過,初次見面的印象就比較深談,應該會有一些抱負。

  張恪笑著說:「不要說得跟流放一樣淒楚,建鄴雖不如北京,但也能算溫柔鄉……」

  「這次能出來不是那麼容易,」姚文盛搖了搖頭,收斂起說笑的神色,說道,「與家裡妥協了……那就不能到地方上繼續廝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