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珍的工作比張知行還要先一步調入新蕪市,在省組論張知行的調職問題之後,她就借用到新蕪市質監督檢驗局,是新芫市委書記江上元親自安排的,看來消息靈通的人還是大有人在。
張知行直到七月十二日才由省委組織部副部長何雲從陪同著到新蕪赴任,張恪七月十五日才趕到新蕪的。
「市里有個會議,你爸爸都未必能趕回來吃晚飯,」在車裡,梁格珍忍不住要挑些張恪在衣著上的不當,幫他整理過來,「說好十二號一起到新蕪來的,你怎麼拖到今天?」
「臨時去了香港,嘉信實業的年中報告出來的,就算與香雪海的合資還沒有顯出好處來,嘉信上半年的業績也比往年有了明顯的起色,所以才去參加會議,在香港耽擱了兩天,不然早就過來了。」
「趁著唐暑假,我打算跟你顧姨去香港玩,你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只要你們有時間,我當然有時間。」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張恪決不會猶豫的,不過還是要提醒媽媽一句,「媽,你剛到新蕪市質監局工作不久,就要請假去玩,會不會不合適?」
「質監局給我放假了一個月的假,說是要把張副市長的生活安排好,」梁格珍學著某人的語氣說道,又撲哧一笑,「你爸是那種隨遇而安的人,給他張草蓆,他能在街上一覺睡到天亮,他的生活有什麼好安排的,一個月的假期,我也沒有地方打發呢。」首發
「那就去香港玩幾天吧,」張恪無奈的說。
新蕪市政府給安排的臨時住處是在市政府招待賓館東北角的一座樓里,即使新蕪市的經濟狀況看上去要比海州落後五到十年,但是市政府招待賓館卻不比海州市的招待賓館文山飯店稍差。
幽靜的入口位於青年路與城河路相交地路口東側,路旁是茂盛的樹林,車子拐上樹蔭大道,透過樹林。可以看見給夕陽光照耀得通體鍍金的下里河,淺金色的波光粼粼,招待賓館裡的環境非常的雅靜,大概在新蕪找不到一處比這裡更合適的臨時住處,只是這裡終究是賓館。
「梁阿姨……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車剛在樓前停下,梁格珍先下了車,張恪幫著傅俊將車裡的行李拿出來,回頭看見一個穿著嫩黃色連衣裙地女孩子走過來。那女孩帶著俏皮的神情要接過張恪手裡的手提箱,「你就是張恪吧?我們認識一下,我叫衛蘭,你在這裡的生活暫時就交給我吧……」
作為賓館地服務員。會不會太漂亮了一些?張恪心裡想著,看衛蘭的年齡也不過二十一二歲,看不出化妝的痕跡,五官精緻、眼眸深邃。裸露出來的肌膚在金紅色夕陽光地照射下,尤其顯得嬌嫩,身材高挑,胸部略小一些。倒使她的笑容看起來更親切無邪,張恪將手提箱交給她提,看著她走到前面。腰肢微微擺動。跟垂柳枝條拂過水麵似的。還有那雙無可挑剔的小腿,沒有穿絲襪。赤足穿著水晶色涼鞋也異常地吸引人的目光。首發
走進樓,服務台那邊還有兩個女孩子走過來打招呼,雖然不比衛蘭這般明艷,但都是水準以上的,都說到一個地方看美女要去政府招待賓館,確實不錯,不過比起海州市地文山飯店,新蕪市政府招待賓館地女孩子也漂亮地太沒有天理。
想想也不奇怪,海州市的經濟要比新蕪發達一些,教育狀況也好一些,企業也多,漂亮女孩子地出處也多,不像新蕪市,經濟相對落後,能到市政府招待賓館當服務員,算是一份極不錯的工作,政府招待賓館大概也因此能夠以選美的條件來選擇服務員吧。
張恪本來想偶爾到新蕪來一趟就可以了,這麼看來,以後可以常來。
將行李放下來,張恪伸伸懶腰,問他媽:「時間還早,我去小江看看去,江堤怎麼走?」
「我也不清楚,昨天去過一回,沒記清路。」梁格珍說道。
「這時候江水最好看了,」衛蘭在裡間幫張恪整理床鋪,聽到外面的對話,走出來笑著說,「你倒是做好到新蕪來玩的準備,我等會兒將路線圖畫給你們。」
賓館給安排了一個套間,除了小
還有兩個房間,感覺上跟家裡住一樣;傅俊另外安排
張恪笑了笑,討巧的說:「衛姐姐,你陪我們過去不就行了?我們都是路盲。」首發
他急著去江邊,倒不是急著看晚霞滿鋪下的江水,而是九八年洪災,九五年才修建、衛護新蕪主城區的新蕪江堤突然坍塌,江堤上抗洪的數百名民工與軍警捲入洪水,當時臨近江堤、滿載武警戰士的二十輛軍車也悉數給洪水衝倒,滔天洪水湧入市區,造成無可彌補巨大的損失。
整個小江水系的堤防,就新蕪這一處最薄弱。
衛蘭微訝的發了一會兒愣,才說道:「我現在還在工作,不能隨隨便便離開賓館……」
「不能隨隨便便離開賓館什麼?」房間虛掩的門給人從外面推開,張回頭看見爸爸陪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走進來,後面還跟著幾個人,那個大約二十七八歲左右的女人額外的搶眼。再想起陳寧,新蕪還真是出美女的地方。
「江書記、張副市長、翟經理……」看著新蕪市的大人物都擠到房間,衛蘭有些手足無措,俏美的臉龐漲紅。
「是不是一到新蕪就想著領略新蕪的江光湖色,找不到好的導遊吧?」江上元眼睛在衛蘭的臉瞟了一圈,笑著說,「小衛啊,交給你一個任務,這幾天跟張市長的公子好好介紹一下新蕪……」
「嗯……」衛蘭蚊子似的應了一聲,有些許的不情願。
江上元保持著和熙的笑容,朝張恪伸出寬厚的手掌:「歡迎到新蕪來,我是江上元。」首發
「江伯伯好……」張恪雙手攏在身前,鞠了個躬,且不管江上元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底細,但是自己這次過來可沒有想著要搶他老子的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