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讓周文斌先送許思回家休息,隨後他走進蔣薇的辦
邵至剛、吳天寶坐在蔣薇的對面,他們此時的眼神清亮而有神,神情專注,想必是給蔣薇透露出來的細節所吸引住。
他們看見張恪走進來,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不約而同都下意識的欠起身子。
「你們繼續。」張讓蔣薇繼續向邵至剛、吳天寶兩人介紹策劃案,見辦公室里沒有多餘的椅子,他從外面拉了張椅子坐進來,雙手抱胸看著他們三人繼續交談飲食廣場的細節。
張恪最初只是很粗略的寫了一批計劃書,蔣薇這時候談的內容具體多了,畢竟張恪在專業上的見識比不上專業人士。請設計院在一周時間裡匆忙做出的設計圖凌亂的都鋪在桌上,對設計圖太技術性的細節,在座的誰也不關心,在座的四人更關心新光造紙廠老廠改建之後的效果以及所要花費的改建成本。
邵至剛轉過身來注視著張恪,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大概有五秒鐘,目光銳利,想要看到張恪年輕外表下藏著怎麼智慧。
「我現在曉得你為什麼會躲著我們?」邵至剛剛才只是將臉上的冷淡表情掩飾掉,他有他的驕傲,就算為了利益屈膝低頭,他也很少從心裡佩服別人,此時的他,眼睛卻完全沒有冷淡,「不看這幾天的海州日報,無法理解你要將這飲食廣場連同四鳳橋塑造成城南區特徵的用意。絕對是神來之筆!」邵至剛用很重的語氣說出對方案的讚嘆,轉而語氣一轉,「但是你們無法否認,你們對餐飲業並不熟悉,所以整個策劃書的細節部分還不夠盡善盡美……」首發
張恪笑了笑,他跟蔣薇、以至蔣薇找來的設計院,對餐飲業都不熟悉,何況給蔣薇的時間很緊,也不可能在出稿之前與從事餐飲業的人士進行充分的溝通。但是看到邵至剛胸有成竹地樣子,心想他大概在想自己會開口向他討教。
「邵經理是那種不輕易氣妥的人,策劃書的摘要以及效果圖最遲後天會在海州日報上發表,我還愁找不到幫我完善細節的人嗎?」張恪笑了起來,邵至剛此時的信心可不利於自己招攬他,「不過我會認真考慮邵經理的建議。」
「整個策劃書最有商業價值部分就是飲食廣場了。無論是造紙廠還是錦湖公司,都不是做餐飲出身地,可不可將項目的這部份轉讓給我,除了租金之外,我可以向錦湖公司額外支付一百萬。」邵至剛眼睛炯炯有神的盯著張恪,迫切的問:「怎麼樣?」
聽了邵至剛的這些話,蔣薇心裡一跳,原來錢這麼好賺。
換作別人。說不定就會心動了。張不會,他的目標不是飲食廣場,他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心想:邵至剛這人果然與傳聞中毫無二致。張敢肯定現在的邵至剛砸鍋賣鐵差不多能湊出一百萬的身家,他就敢拿一百萬換這個項目,魄力地確不小。
「你準備每年支付多少租金給造紙廠……」張恪還是想探探他的底細。首發
「造紙廠隔壁源翔溜冰場是海州最大的溜冰場,我可以在他們租金標準上再提高一半……」
蔣薇暗暗乍舌,整個老廠租出去,每年能收回兩百萬地租金。在簽訂承包合同之前,周復提供生產計劃書,只考慮老廠每年能產生七八十萬的收益,不曉得周復聽到邵至剛的話有什麼反應。
蔣薇比較傾向接受邵至剛的提議。錦湖完全是殼公司,造紙廠沒人有操作這個項目的能力,心想張恪還在讀書,不可能有足夠的精力去運作這個項目。
「源翔溜冰場是不是海州最大,我不大清楚,但是源翔溜冰場絕對不是最好的,造紙廠里散發出來的味道很刺鼻,就算進入溜冰場內。也不大好受,在進行飲食廣場項目之前,我還想將翔源溜冰場吃下來呢!」說到這裡,張恪停了一下,觀察邵至剛的臉色如常,沒有給揭破地尷尬,商業談判斷便是如此,完全不必要自己先心虛,張恪知道能估算出邵至剛的身家,自然知道怎麼捏住他的七寸。「邵經理明天能將一百萬現金丟到我的面前,我可以
慮你的建議。」
邵至剛眼神閃了一下,幾乎要躲開張恪的眼神,吳天寶聽了也暗暗心驚,他都沒有看到邵至剛與人交鋒有處於被動的時候。
張恪不想逼他太急,這種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訓服的,拿利益先將他套住就可以了,說道:「錦湖會另成立一家公司掌握這個項目地經營權,邵經理可以拿四十萬來40%的股份,公司委託你管理……」首發
邵至剛問道:「地租呢?錦湖公司希望支付造紙廠多少地租合適?」
他不曉得錦湖公司承包造紙廠的形式,國內的承包經營一般說來都是每年交繳固定的承包費用,所以對錦湖來說,租金越高越有利。
就怕張恪提出一個難以接受的地租,項目公司將無利可圖,拿四十萬換項目公40%的股權,那才叫有病呢。
張恪並不希望從飲食文場的經營權攫取多少利潤,只希望通過這種方式,變相的將邵至剛籠絡的錦湖名下,當然也要給邵至剛些甜頭。
張恪笑了笑:「不妨告訴邵經理,錦湖每年可以拿走造紙廠60%地盈潤,邵經理希望我將地租定在什麼位置上。」
邵至剛遲疑了。組建新的公司最終掌握飲食廣場的經營權,錦湖也只要求掌握60%的股權,也就是向造紙廠支付租金無論是多是少,對錦湖都沒有什麼影響。
張恪見邵至剛不說話,笑了起來:「每年三百萬租金是各方都可以接受的,造紙廠會拿出一部分地租,對老廠進行改造,邵經理拿出來的四十萬,錦湖也不會塞進自己的腰包,可以作為前期的運營費用。邵經理,你覺得我的建議如何?」
邵至剛沒有說話,張恪的條件不算苛刻,甚至可以說有些慷慨,正因為這樣,邵至剛倒有些猶豫:「我們之前似乎不認識,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做好這個項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