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五.一節還有4天,陳立東就把一摞鋼鐵產業園的規劃交到了劉慶華的手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劉慶華翻了一遍,感覺不錯,準備節前就去縣裡和市里向有關領導匯報。
陳立東回家的時候,陳爸陪著孫鎮遠已經回來了。晚上在一塊吃飯,孫鎮遠吃了幾口,放下筷子,鄭重地說:「快過節了,我該回去了。」
陳爸扒拉幾口飯,說:「我陪你回去,去看看我姐」。
「這邊離得開不?離得開就去玩幾天。」孫鎮遠端起碗又接著吃。
「我安排車送你們吧。啥時候走?」陳立東問。
「明天就走,不坐小車了,在車裡窩著,我這腿難受。」孫鎮遠的腿還是沒有徹底恢復,傷筋動骨一百天,他上了年紀恢復慢。
「那行,明天送你們到市里,從市里坐火車去盤山。」陳立東邊吃邊安排著。
吃完飯後,陳立東叫住陳爸:「爸,你陪我大姑父坐火車去,我安排司機開車追過去。你這次去,在東北那邊多待幾天,過了五一再回來,有車跑腿兒方便,你就多轉轉。」
「呵呵,你小子是在打倆老頭的主意吧。我去是看你大姑,可不能給你賣苦力。」陳爸一眼就看透了陳立東的小心思。
陳立東也不掩飾,說:「嘿嘿,我琢磨能不能從那邊建設廢品回收站。東北是華夏的老工業基地,各種廢舊物資也不少呢。要是能把毛子那邊的廢品收過來,肯定更有得賺。」
「小崽羔子,就不想讓我閒著。這幾天我跟你姑父聊過收廢品的事了,等我們的消息吧。」說完扭頭走了。
第二天,老哥倆下午從家裡出發去市里,乘坐晚7點多的火車去盤山。
送站的司機叫陳立國,也是南陳村的。去年冬天從部隊退伍,在部隊時就開過車,回村後在廢品站開大車,這次輪到開小車了。
陳立東把藍鳥鑰匙給他,又塞給他一部手機和兩萬塊錢,囑咐他把老哥倆送到藍市火車站後,再開車到盤山火車站,到那兒後聯繫陳爸,負責接站以及跟在陳爸身邊。
陳立國知道看自己表現的時候到了,鄭重地點點頭,「哥,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照顧好我二伯,不讓他受罪。」
到市里,爺仨先在車站附近吃了點飯,然後檢票進站,陳立國給倆人訂的臥鋪,送老哥倆上車後,才從站台出來,開上車往北進發。
陳爸從去年以來就沒少出門,火車也沒少坐,路上注意照顧著姐夫。這個時候的火車還沒提速,從藍市到盤山得走10來個小時。哥倆也沒事,在車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天,快半夜的時候睡了一覺。睡到早上5點多得時候,列車員開始叫醒他倆,盤山到了。
一會兒,哥倆收拾東西的時候,陳立國也打來電話,告訴陳爸已經到車站等著了。
陳立國開了半宿車,到車站後在車裡眯了一陣兒,5點前就進站等著了。
從車站出來,坐上藍鳥,在盤山大街上兜了一圈,爺仨先找個早點鋪子吃飯。吃完就往李愛國家開,一個小時多點就到了。
陳淑萍已經在家等著了,李愛國兩口子也沒出海。一家人見面後也是一陣喜一陣悲。
趁著時辰還早,陳樹儉先到母親墳前磕了頭,回來等著吃午飯。
下午酒足飯飽,老哥倆就嘀咕著做廢品生意的事兒。陳淑萍嘮叨:「樹儉,讓你姐夫帶你去轉轉,既然有車,就去趟金州,看看老宅子。哎,守著這小的,我哪兒也去不了,真想一起去看看。」
有姐姐的交代,老哥倆就徹底放飛了。
先去了金州,看了看老宅子。院子還是那座院子,但房子翻建過了,城市變化比較大,陳樹儉已經找不到小時候的痕跡,有些人非物也非的感覺。哥倆又去尋找蘇軍軍營舊址,也已經變成解放軍軍營了,再也找不到當初的記憶。
陳樹儉小時候跟在姐夫他們屁股後面玩,對洛維奇和洛夫娜還是有點印象的,就跟姐夫說:「要不給洛維奇打個電話?」
陳樹儉、孫鎮遠哥倆優哉游哉、閒逛訪古的時候,洛維奇一家正在發愁。
蘇熊解體,葉老闆執政,實行「休克療法」,徹底放棄計劃經濟那一套,試圖用市場經濟的神奇力量,解決蘇熊時期積累的經濟危機。結果,「休克療法」真的把國民經濟真的搞休克了。據統計,在老葉執政的8年中,毛熊經濟出現了嚴重危機。1992年GDP比上年下降了14.5%,1993年下降8.7%。今年也就是1994年,據後世的統計,還會下降12.7%。
經濟的衰退,跟政治動盪相互影響、相互作用。蘇熊解體,在轉軌為毛熊的開始階段,政府高層也是不斷更迭,各種職能機構缺乏協調,失控現象十分嚴重。在這樣的條件下,轉軌的毛熊難以形成一個在實際中能貫徹執行的經濟綱領,也就導致經濟運行混亂無序。
這個時候的毛熊經濟,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全面私有化。把國有企業換算成股份直接出售給管理者和工人,究竟怎麼出售的,誰拿多少股份,看看後來的那些寡頭就知道了。
這個時期的洛維奇,剛剛準備向寡頭進化,他現在的職務是遠東軍區某汽車旅旅長,大校軍銜。
這個時候毛熊的軍隊是什麼狀況呢?由於經濟的大衰退,導致了軍事力量的衰弱,毛熊政府先是裁軍,接著逐年減少國防費用,軍隊裝備、訓練費用十分缺乏,軍官生活十分困難,不僅工資水平只有政府規定的最低生活標準的一半,而且經常欠餉,這就導致軍隊中開小差、盜竊倒賣槍枝、虐待士兵的問題十分嚴重。好多軍官到社會上兼職,幹什麼呢?當司機、做保安,而且很容易跟當地黑社會混在一起,參與械鬥、攪亂社會治安。軍人喪失了榮譽感,很容易成為另一個極端。
作為汽車旅長,洛維奇其實也很難,要負責手底下3000多號人吃喝,要籠絡基層軍官,要防止下邊的人鬧出事端。想成為寡頭?哪兒那麼容易。
錢從哪來?遠東軍區好多人在做生意,有人買賣糧食,有人出租軍用倉庫,有人出售軍工設備,有人出售軍工技術、有人直接倒賣/軍/火,有人已經在向阿三國出售了60多艘軍艦,知道明斯克號航母吧,明年就將賣給棒子國,之後才會被轉賣到華夏,放到大鵬灣,建成航母主題公園。
遠東地區,相對偏遠,與中央聯邦和其它各區幾乎割裂,1993年就有人一度鼓吹成立「遠東共和國」。加上鐵路運費飛漲,增加了商品成本,區域間的經濟聯繫迅速減少,據年初統計,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1993年從其他大區運往該區的50多種商品均大幅度減少,石油、天然氣減少13.5%,肉和肉製品減少23.8%,拖拉機製品減少45.4%。邊區向外出售的主要商品,重油比上年減少52%,金屬切削工具機減少50%,鋸材減少20%。
由於之前遠東地區享受著國家的特殊優惠政策,遠東經濟的下滑,相對滯後於毛熊其他大區,大概晚了一年時間,從1993年後半年才開始顯現。
但因該地區經濟的脆弱性和經濟結構的嚴重不合理,使其下降幅度、持續時間要超過毛熊其他各區的水平。
1994年的遠東,經濟危機更顯深重,企業虧損,開工率嚴重不足,消費品價格飛漲,人口外遷增多。
已經有毛熊高級經濟專家提出,對遠東應該在保持同聯邦行政、政治統一的前提下,賦予遠東聯邦各主體以經濟自主權,這是遠東擺脫嚴重經濟危機的唯一可行的途徑。
洛維奇想擺脫困境,也在考慮經濟自立,也在尋找外部關係。
洛維奇的小兒子根納季提示父親,「要不聯繫一下孫鎮遠叔叔,讓他幫忙找找華夏的關係?」。
大兒子安德烈卻持反對意見,「華夏的商品質量差,華夏人還不講信譽,我們應該從山姆國尋找關係。」
「閉嘴,孫叔叔跟父親是兒時的夥伴,去年還救過娜斯佳。孫叔叔去年就在跑莫斯科做生意,我認為應該跟他先聯繫聯繫。」根納季反駁道。
洛維奇抓了抓不多的頭髮,道:「怎麼聯繫?沒有他的聯繫辦法啊。」
而這時候,孫鎮遠正在想辦法聯繫洛維奇,他是有洛維奇的電話的,但是手中的摩托羅拉手機,還沒開通國際漫遊,只能去電信局。
上一世,孫鎮遠肯定不會聯繫洛維奇的,這一世,蝴蝶的翅膀已經煽動,一切都變了。
洛維奇爺仨個正在念叨孫鎮遠的時候,他家的電話響了起來。
「哈嘍,是你嗎?我的洛維奇兄弟?」孫鎮遠衝著話筒說道。
「哈嘍,你是孫鎮遠?天哪,我的上帝,我們正在說起你,你的電話就來了,你還好嗎?」洛維奇想起了華夏那句古語:冥冥中自有天意。
「嗯嗯,我很好,我的腿已經恢復過來了,現在走路已經沒有問題……陳淑萍也很好,比我身體還好……告訴你啊,洛維奇,我又添了一個外孫女,已經能叫我姥爺了……」金州電信局的小姑娘盯著牆上的鐘表,心想:這老頭,不知道嘰里咕嚕說的啥,可別給不了錢,國際長途聊這些雞毛蒜皮,真不多見。
洛維奇跟孫鎮遠寒暄一陣,終於想起正事兒:「親愛的兄弟,你最近能來我這裡嗎?我想跟你們華夏做些生意,我們這有一些華夏的商人,但是我更相信你。」
「噢,做生意,可以可以。你也準備做生意了,那太好了。你做生意必須得找我啊,我們是打小的兄弟。哦,對了我現在和淑萍的弟弟在一起,對,就是當年跟在我們屁股後邊那個小不點,對對。他做的生意可大了,嗯嗯,他在我老家那一片被稱為破爛王,哦不,他是做廢品回收的。回收廢鋼、廢鐵、廢銅,各種廢品他都要。對了,你們那兒能做廢品回收不?」
「廢品回收?這個……可以……吧」洛維奇竟然有點語塞,跟兩個兒子問:「你們華夏的叔叔問,能不能跟我們做廢品生意,你們怎麼看?」
哥倆對了一眼,收廢品?這麼高大尚的生意?元芳,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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