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過一把癮
克萊夫與吉普林接頭後的第二天上午9點,東珠黃金交易所來了幾位客人。Google搜索
關注財經領域的一下子就認出,來人是東華實業集團董事長陳立東,陪在他身邊的那位氣質優雅的女士是東珠嘉佳公司的掌門公主陳佳寧,隨行人員多達十幾位,很有做派。
眾人被迎到貴賓室,交易所值班經理早就等在這裡。
接下來將由專業人員辦理會員資格審查、財務審查、簽訂協議等手續。
然後,萊納股份的一筆兩億刀資金將調入專用帳戶,在這裡進行黃金期貨交易。
這麼一筆資金、理論上可操控幾十萬單交易,按每單80港幣的計收手續費的話,能收入幾千萬呢。
當然,手續費肯定要講一講,打三折還是一折就看對方交易的頻率了。
總之這是大金主,得好好伺候。
一個多小時後,在吉普林的輔助下,布雷傑拉爾德將萊納帳戶中的資金入場開始建倉。
陳立東跟陳佳寧說:「姐我們要開始了,我們的目標是做空。」
百倍槓桿,2億刀理論上能買價值200億刀的黃金期貨合約。
現在的霧都金價格是340刀/盎司,每手黃金期貨合約是100盎司。
加了槓桿之後,每手合約只需要支付340刀,2億刀大致能做60多萬手。
不過,這是理論上的數值。
交易是雙方的事,有人買還要有人賣才行,所以期貨建倉,要不斷盯著交易場內的動態進行,進行買入賣出的操作。
今天陳立東組隊過來,其實就是玩,或者說是過把癮。
想一想,只需要付出340萬刀就能持有1萬手合約,而這一萬手期貨價值卻是4億刀,金價每盎司波動1刀,就能盈虧100萬刀,刺激不?
眼前的大屏幕上,金價不斷跳動,波動1刀大概是瞬間的事情,幾秒鐘內完成1萬手倉單交易,就可能賺到別人一輩子的錢,爽不?
要是波動10盎司呢?
如果手裡的黃金期貨合約已經持有10萬手呢?
要是把2億刀全甩進去呢?
全部掛單叫做滿倉操作。
這是不允許的,在操作期貨交易時,會員帳戶里必須留有足夠的維持保證金。
每手合約繳納的340刀,那是交易保證金。
還有一種保證金叫做維持保證金,這是用來避免爆倉補足交易保證金的,它的標準一般是初始保證金的60%到100%。
也就是說,安全起見,萊納帳戶里的錢最好只拿出1億刀去場子裡浪。
有人問,這麼多錢進去,買不到合約怎麼辦?
在黃金期貨市場裡,一億刀真不算什麼。
因為全球的對沖基金、投資商、黃金生產商在不停地圍繞這些合約進行買入賣出,每天進入市場、參與交易的資金規模多達十幾萬億。個位數的、百位數的、上萬一宗的合約,在賭場中不斷易主。
並且期貨可以空頭建倉,能夠無中生的把合約做出來。
此外,還可以玩雙線交易,左右手互博,操作多個帳戶,一邊做多、一邊做空,賺金價波動的差價。
萊納下場,開始建立空頭頭寸。
中午時候,市場逐漸有了變化,當拋出5萬手空單的時候,金價曲線下降到了96刀/盎司。
以340開盤價做對比的話,每盎司降了04刀,空頭每單就能盈利104刀,理論上5萬手空單,能帳面盈利520萬刀。
百倍槓桿,就是這麼生猛!
這時,陳立東耐不住手癢,過去親自操盤,指揮著帳戶資金不斷殺向賭場。
到下午盤的時候,帳戶里只留了5000萬刀。
理論上只要每盎司金價不暴漲暴跌80刀,萊納就不會爆倉。
啥情況下,在短時間內黃金會每盎司漲跌80刀呢?
大概是發生了世界大戰吧。
藍星歷史上最大的金價波動發生在1979年底和1980年初。
那時正值蘇熊入侵杜蘭尼,發生了第二次石油危機,金價從1979年6月份的360刀/盎司漲到了1998年1月的852刀/盎司,翻了一番還多,不過這個漲幅歷時了半年多時間。
1980年1月22日,山姆為了抑制通貨膨脹,宣布不惜任何代價維護美刀在國際上的地位,當日金價下跌了50刀/盎司,一個月後又下跌了145刀/盎司。
日斬50刀,算得上黃金市場歷史上最大降幅了。
來自後世的陳立東知道,在這世紀之交世界形勢還是比較平穩的,千年蟲沒有興風作浪、世界末日也沒有到來,金價突破340刀算得上是高位了,做空黃金還是符合當前形勢的。
他玩的不亦樂,至於能不能賺,賺多少,其實不在乎,他此行最主要的目的是高價出售手中的黃金。
前邊說過,這幾年陳立東收購了不少電子垃圾,幾個月前又收下了桂嶼鎮的電子垃圾,遠東那邊他的機械僕從們還在不斷將線路板送進系統熔爐,讓他收穫了大量有價金屬,手裡的黃金已經多達80噸。
以當前的金價來算,80噸黃金價值75億刀。
黃金在哪呢?
在霧都地下金庫完成那20噸黃金的交割後,被陳立東弄明白了其中的關節,這80噸黃金已經化整為零,通過十幾家金屬或礦產公司,存入了霧都的地下金庫。
他之前本打算將這批黃金陸續拋向市場,可既然有人想坑自己,那就反坑一下。
克萊夫既然信誓旦旦的跟吉普林說,能將金價再拉升起來,那就等著好了,如果金價真的漲起來,就在高位時把這80噸黃金交割出去。
下午盤從1:30到5:30,開盤不久,陳立東就覺得枯燥,再多的金錢,也只是數字而已。
而身旁的陳佳寧卻感覺很刺激。
她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操作,雖然身價已經數以億計,但是拿出這麼多現金扔到黃金期貨里打滾,還是人生第一次。
只見她臉色潮紅,眼睛發亮,手裡有一隻小巧的計算器,不停的對著曲線在算著盈虧。
於是陳立東滑鼠一扔說:「姐,來試試手氣。我現在虧了80多萬刀,你幫我賺回來。」
陳佳寧緊張地說:「我行嗎?」
陳立東說:「把『嗎』去了,你肯定行。」
陳佳寧又問:「要還是虧呢?」
陳立東安慰說:「虧就虧唄,咱就是來玩的,你也看了,這些天金價比較平穩,每盎司也就波動三五刀,虧也虧不了多少。」
陳佳寧說:「可是如果每盎司虧5刀,以你現在帳戶里的頭寸,就得賠200多萬刀呢。」
陳立東卻說:「那又怎麼樣,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幾分鐘後,陳佳寧大叫:「漲了漲了哎呀虧了虧了。」
陳立東也不干預,就看著這個便宜姐姐玩得不亦樂。
此時的陳佳寧就像個戰士一樣,在期貨市場玩起了追漲殺跌的遊戲。
到晚上收盤時,除了留下十幾萬手空頭,大部分合約進行了平倉。
算總帳,萊納帳戶上多了接近200萬刀。
陳佳寧感慨的說:「太刺激了。」
一行人走出交易所的時候,陳立東叫住假吉普林吵嚷了幾句,貌似有些不滿的樣子,然後上車揚長而去。
吉普林則訕訕地上了另一台車。
晚上9點,克萊夫與吉普林再次到天台會面。
假吉普林埋怨說:「我們頻繁見面不好吧?萬一那小子也來這裡,碰到我和你在一起就壞了。」
克萊夫呵呵一笑:「我安排了人盯著他呢。他現在在48層,正在跟那個妞學打保齡球,一個鄉下小子,傻愣愣地啥也不懂。」
吉普林招呼侍者端上來一倍酒。
克萊夫小聲問:「怎麼樣?」
吉普林說:「有些糟糕。上午入場由我操盤,已經做了空單,可臨近中午的時候把我換下來,下午又交給了那個妞操盤,導致我沒能建立足夠的空頭。
不過他帳戶資金已經確認了,就只有兩億刀。」
克萊夫哦了一聲:「別讓這個妞破了局,你得想想辦法。」
吉普林說:「我只是打工仔,最好你們能想到辦法,讓他們離開,完全交給我操盤,才能做成全部空頭。」
克萊夫有點不滿:「謝特,昨天你可是承諾這次操作沒問題的。」
吉普林說:「我只想增加勝算而已。如果只是那小子在,絕對沒問題。我確信他對操盤不感興趣,甚至有些厭煩。可是那個妞確實是個變數。」
克萊夫沉吟好久才說:「我來想辦法吧。記住,我們會想辦法在後天下午把那個陳佳寧約出去,你至少有半天的時間操作,最好全部做成空頭,爭取第四天上午讓他爆倉,讓他栽個跟頭。」
第二天上午9點,做市商們開始叫價,十幾分鐘後開盤,開盤價341點。
這次直接由陳佳寧操盤,怎麼順手怎麼來,在期貨市場上追漲殺跌,一會吃進、一會兒沽空。
下午收盤時一算帳,虧了300多萬刀。兩天一中和,還是虧100萬刀。
陳佳寧的小臉立刻就嚴肅了起來,放下手中的滑鼠說了聲:「這玩意真坑人。」
陳立東一直斜靠在沙發上,閱讀著刊印的財經周刊。這時坐起身子問:「怎麼了?」
陳佳寧沮喪地說:「虧了100多萬刀,折合1000萬人民幣呢,1000萬能幹多少事,就這麼被我糟蹋了。」
陳立東站起來,伸了伸腰說:「唔你得這麼想:我們虧了就有人賺了,那個賺錢的拿錢去買了糧食,然後支援非洲救了好多人的命。
你看,這麼想是不是心裡就舒服了?」
陳佳寧聽完神情放鬆了下來:「你這人,總是能強詞奪理。」
說完將帳戶交給吉普林,開始起身也伸了一下腰,曼妙的曲線讓陳立東眼睛發直。
陳佳寧嗔怒道:「看什麼看!」
陳立東於是口花花:「唉,這麼好的姑娘,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大豬蹄子。」
陳佳寧問:「你說啥?啥叫大豬蹄子?」
陳立東繼續貧嘴:「大豬蹄子就是渣男。」
陳佳寧問:「渣男?那又怎麼解釋?」
陳立東說:「就是花心、善變、不解風情、自私自利的男人。」
陳佳寧說:「哦我看你就是大豬蹄子。」
陳立東:「」
第三天吃早餐時,陳佳寧說:「我上午有位客戶過來,要去清水灣,就不陪你去賭了。」
「清水灣?那是什麼地方?」陳立東問。
陳佳寧說:「高爾夫球場,要陪那位客戶去打球。」
陳立東說:「帶我一個唄。唉我感覺整個人都鏽住了,應該散漫一下,活動活動筋骨。」
陳佳寧想了想說:「行可是你不需要盯著操盤?你不是說年底前金價會有大波動嗎?」
「有吉普林他們呢,我就是盯著也起不了啥作用。」
「那好吧。」
PS:年年清明,今又清明。
這個節日,最易生出歲月匆匆、世事難料的感覺。
古人說人生三件事:立德、立功、立言。
記得李清明先生把這三件事換了個說法,蓋一間房,種一棵樹,寫一本書。
蓋一間房,是要成家立業,有較好的經濟實力;種一棵樹,是要延續生命,有責任意識;寫一本書,是要遍歷人生,有生活感悟。
我這人,蓋房、種樹的事已經做過,正在努力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
這件事仍要百折不回地努力和嘗試,努力過就不後悔,就如路邊野花,它努力的開,沒人欣賞也要努力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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