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說曹操、曹操就到?對陳立東來說,這次系統的升級提示就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莫非天人感應?嗯嗯,陳立東想當然地認為:作為位面之子、天命之子,多念叨念叨絕對好使。
當然,念叨完該幹啥還得幹啥,缺金幣?必須跑一趟遠東了。
正好,問一問小舅子打算的怎麼樣了,要是想去歷練,這次正好帶上他。
結果是肯定的。老話講:小馬乍行嫌路窄、大鵬展翅恨天低,說得就是孫學松這個年紀。
至於陳立東,這一世,他其實是個老狐狸。
孫學松比陳立東小兩歲,別人說他那個准姐夫牛逼轟轟,他多少是不服的,心裡也有「給我根槓桿,我把地球翹起來」的臆想。
老姐問他敢不敢出國闖蕩,他都沒猶豫。
陳立東幫他辦好護照,隨同大隊人馬坐火車去了海參崴,再從海參崴擺渡到熊島上。
熊島這邊,王宏斌已經過來一段時間,做著前期準備。
有過共青城鋼鐵廠的經歷,對安排國內來人,早已經有了成型的經驗(套路),後勤輔助、吃喝拉撒都安排地妥妥噹噹。
這次來的300多號員工,年齡在20到35歲,男多女少。都來自藍市周邊縣區,同一地域、同一口音、一起培訓了兩個月的時間,算是過了磨合期。
出國在外,為的是賺錢,大家都盼著早點開干。
幾天後,碼頭上靠過來一條滾裝船,一台台廢舊車輛被卸下來。
在熟悉工位的這幾天,陳立東已經讓大家自由結組,分成了八個拆車班組、一個廢鋼破碎班組、一個壓塊打包班組。
分組後,選出班組負責人。然後,每個班組給安排了一名技師做輔助。
這些技師有個特點,高冷、寡言,但技術一流、講解要領不厭其煩。
他們都姓陳,名字排到一起後有點意思,分別是陳地忠、陳地華、陳地仁、陳地民.......
其實,這些就是系統獎勵的第二批機械僕從,陳立東閒著沒事兒,給他們起了名字。
名字中間一個是「地」字,循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往下排的意思。
名字的最後一個字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定、富、強」的諧音。
至於系統升級,陳立東抓時間又跑了一趟共青城,饕餮了一座垃圾山,金幣搞定、啟動了程序。
好了,閒言少敘。拆車廠這邊,陳立東就交給小舅子了。
陳立東囑咐孫學松,為了調動大夥的積極性,可以實行保底工資加計件的方式,目前就是拆一台車給班組獎勵多少工資。
將來如果能準確計算拆得零部件價值的話,再從產值反算效益工資。
破碎車間和壓塊打包車間就按工作量來計算就行了。
孫學松記下准姐夫的交代後,問道:「你要走了?」
「嗯,薊市那邊有家企業出了狀況,我去擺平一下。」
「你的企業出事兒了?」
「還不是。不過,如果玩得好,這家企業很快就是我的了。」
「你牛。」
「叫姐夫,別沒大沒小。對了,還有個事兒你記著。」
「啥事兒?」
「把那10個技術顧問利用好。」
「可他們不太好接觸啊。」
「我交代他們了,以後啥事兒都聽你的,有啥情況都會向你反饋。」
「為啥不讓他們當車間主任?我看他們都很厲害。」
「哦......那些人有點情商不足,用咱們的話就是不懂人情大理。
他們學技術把腦袋學傻了,所以你不需要跟他們動心眼,可勁用就是了。
他們既是你的技術顧問、又是你的參謀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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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車廠的事情暫且不表。陳立東著急回國,就是準備收拾賽洋科技。
7月下旬,薊南縣金屬櫥櫃廠整體出售了,被陳立東接手,法人換成了郝月明,郝月明拿出200萬人民幣參了10%的股。
金櫃廠換東家後,就打出了招工啟示,而且把招聘啟示貼到了經開區。
龍瑤正在辦公室聯繫銀行那邊,這段時間公司資金緊張,準備通過從開戶的工商銀行拆借1500萬。
賽洋科技上半年的營收大概3500萬,從銀行流水看,資金狀況還是不錯的。
之所以要借款,賽洋說的很明白:一個是上半年支付了股東紅利,現金有點緊張;
另一個就是公司接了國外大客戶的訂單,貨值480萬美元,需要採購原材料。訂貨合同複印件也提供給了銀行,外方訂金打到了外幣帳戶,銀行已經進行了查驗。
所以,這筆銀行借款很快走完了借貸手續。龍瑤在催銀行抓緊劃帳,賽洋將用這筆錢支付原料款。
不知道是啥情況,最近氧化鐠釹的價格浮動了5%,搞得人有點肉疼。
別小看這5%,2000萬的原材料,購買鐠釹的錢占了85%。漲價5%,就增加了80多萬。
要不是客戶要貨急,賽洋高層都想停產一段時間,等原料價格降下來再說。
龍瑤計算過,因為對方出的價高出市場價的5%,這筆訂單完成後,除去原材料、水電費、稅金、人工費,還能賺1200萬人民幣。
只是,這段時間為了讓工人們賣力,龍瑤承諾完成這單後將支付一筆獎金,累計要發放80萬。
原料加價80多萬,人工費80多萬,挺讓人心疼的。
眼看還有一個多月就要交貨了,作為執行總裁,龍瑤心裡還是有點小激動。
這就是高科技企業,四個月能賺1200萬,今年向老闆交帳已經沒問題了,到年底30萬的獎金應該穩了。
這時,人事經理來找她:「龍總,最近車間的工人走了十幾個,據說都到了薊南金櫃廠。
這個金櫃廠真討厭,挖人挖到咱們門口了。」
龍瑤沒好氣地說:「我也看到了,那GG貼的。你趕緊安排人把咱門口和附近貼的那些GG清理一下。」
「嗯,我回頭跟行政那邊說一下。」人事經理繼續說:「我辦公室來了幾個車間的負責人,打聽發獎金的事兒.
7月份工資發下去了,但您說的獎金沒兌現,工人們就不幹了,整天來磨嘰,我都被他們煩死了。」
龍瑤想了想,說道:「也不能總吊著。先發一筆獎金吧,普工每人先發80吧,管理人員發100。」
人事經理答應著:「行,我這就去做表。」
等人事經理走了,龍瑤抓起電話給老公打了過去:「老公,你去看一下川府二期的房子唄,先把訂金交了。我看,咱就定120平的戶型,我估計年底就能交全款了。嗯,廠子形勢不錯,年底應該能拿一筆獎金,少說也有十幾萬吧。」
龍瑤的老公在薊市市區上班,給日立金屬新材料事業部打工,主要負責專利方面的業務。
龍瑤兄妹能得到這份工作,跟龍瑤老公的推薦有莫大的關係。
剛把電話放下,龍瑤的哥哥龍琦風風火火地闖進來,說道:「小瑤,車間出問題了!」
「咋啦?」
「剛剛一批產品晶粒尺寸過大,我剛看了,裡邊有『夾心』,估計是廢了。」
夾心,是因為晶粒尺寸超標、異常的晶粒多,分布在磁體的各個部位,陽光一照能看到大顆粒聚集,有人還稱這樣的殘品為「滿天星」。
這批貨是賣給歪果仁的,據說要做計算機的配件,對品質規定得非常嚴格。
龍瑤也非常心痛,問道:「怎麼回事兒?怎麼出了質量問題?」
「還不是怪你,擠兌得那批老員工走了一大批,我車間排班都有問題了。
我還擔心那幾台立磨出問題,要是設備出了問題,訂單就完不成了。」
龍瑤嚇了一跳:「你可別嚇我,人家歪果仁可不好糊弄,訂單完不成可要賠人家損失。
還有一個月時間,你抓緊安排檢修,不行就讓工人加班,把時間搶回來。」
龍琦看了妹妹一眼,說道:「你說得好,讓工人加班就能加?你答應他們的獎金還一分沒發呢。」
「行啦,我剛才讓小劉去安排了,馬上發一筆,每人最少80。你別在我這兒墨跡了,去車間裡盯著點別再出事兒了。」
正說著,人事經理小劉氣喘吁吁跑進來:「龍總,工人們把我那兒給堵了,說看不到獎金就不幹了。
琦哥也在啊,據說車間裡已經停工了,大夥說您要追究責任,罰工人們的錢,他們說再這麼下去就罷工。」
龍瑤一個頭兩個大,都準備發獎金了,這幫人還上勁了。
自己哥倆是外來的,改制接手後先後把廠子那批管理層擠兌走了。
都說人無頭不走、鳥無頭不飛,沒那些骨幹挑頭,這幫工人好管了許多。
可現在怎麼鬧起了糾紛?到底誰帶的頭兒?
龍瑤幾人走出她的辦公室,乘電梯來到二層,樓道里已經擠了不少人。
幾名員工大聲說著:
「3年沒漲過工資,太拿我們不當人了吧。」
「哎,你們看看,桌子上這袋東西這叫貓糧,比人吃的貴。這就是資本家,給寵物好吃好喝,給我們工人吃豬食。」
「小郝,別動人家的東西,當心人家報警抓你吃牢飯。」
「報警就報警,我就不信國家會保護這些資本家。」
「行了,你少說兩句。大家聽我說啊,一定要拿到獎金才能復工,都別慫。家裡揭不開鍋的,晚上單獨找我,我給你想辦法。」
龍瑤問身邊的劉冬梅:「小劉,說話這倆人認識嗎?」
劉冬梅是人事副總,還是龍家的遠房親戚。
兩年前劉冬梅畢業於薊市大學的工商管理學院,有點小姐病,宿舍養著一直貓,有時會帶到辦公室。
不過,她的業務能力還算及格:「那個小年輕,姓郝的,是倆月前招的保安。那個40多歲的是燒結車間的,姓吳。」
龍琦接著道:「他叫吳長鎖,負責燒結工藝。當初大老闆從薊市陶瓷廠挖過來的,他的工資一個月開600多呢,怎麼也叛變了呢?」
龍琦口中的大老闆指的是灣灣國立金屬製品有限公司的一位董事,主持賽洋公司的運營。
灣灣國立金屬與太陽國日立金屬是合作夥伴,賽洋科技就由國立金屬控股、日立金屬技術參股。
賽洋還吸收華科院用技術入股,主要目的是想藉助華科院的背景關係,有這層關係在華夏好辦事。
賽洋公司設立後,收購了薊市經開區的金屬製品廠,國立金屬出資添置了設備,轉產釹鐵硼為主的永磁材料。
原金屬製品廠主要業務是電鍍加工,為薊市飛鴿自行車做配件。
賽洋收購電鍍企業,是考慮永磁體也要進行電鍍,這是新老企業唯一業務重合的地方。
龍瑤眉頭緊鎖,想不明白:吳長鎖是挖過來的,郝保安是新入職的,這倆人都不應該挑頭鬧事啊。
龍瑤進了二樓一間會客室,讓小劉把吳長鎖叫過來,由他們哥倆做工作。
吳長鎖進去沒5分鐘,就跑出來回到樓道里,衝著一起來的工人們大聲說:
「哥幾個,資本家找我當叛徒,我還做不出背叛兄弟這種事情。
兄弟們,都別做夢了,多拿一分錢他們都肉疼。
這種黑了心的人,老子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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