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喜事連連

  靜姝剛進了清風苑,煊哥便聞訊跑了過來,靜姝抱著兒子,問道:「娘親不在家,煊哥兒有沒有受委屈?」

  李陵教子甚嚴,靜姝總擔心他委屈了兒子。★😳 ❻➈𝔰𝒽𝓾Ж.cㄖ𝐌 🍓🐜

  煊哥兒像個小大人似的回道:「我並未受委屈,只是那日皇帝命人來抄家,祖母被嚇得病了。」

  靜姝和阿姆等人聽了這話,俱是嚇了一跳。

  靜姝全然沒有料到她不在這幾日,府中竟是經歷了這般兇險。

  靜姝正要喚人來問,徐婉寧和平陽聞訊趕了過來。

  自從李顯被關押入獄,徐婉寧便再不似從前那般愛說愛笑,今日見了靜姝卻是一臉的喜色。

  「哎呀呀!這往後就要喚弟妹太子妃了,真沒成想,我還能有這個造化。」

  靜姝一聽這話,更加懵懂。

  她盯著徐婉寧和平陽,驚詫道:「大嫂說什麼呢?可莫要這般胡亂打趣。」

  平陽見靜姝這般反應,便料定她還不知這幾日發生的曲折事情,平陽開口道:「二嫂難道還不知,二哥是大姑母的孩子,現已入了皇譜,已被封為太子。」

  「啊?!」

  這麼大的事兒,李陵居然隻字未提,靜姝聽了徐婉寧的話,驚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於李陵身世公開,被立為儲君這事,雖然鎮國公府皆是振奮,但最高興的還是徐婉寧。

  李顯因晉王陷害被關押入獄,此事涉及趙璧趙晉兩位皇子之爭,本是再無轉圜的可能,現下李陵一躍成為儲君,而且現下明帝傷勢沉重,已經明確將大權交給李陵,那麼李顯平反自然指日可待。

  徐婉寧見靜姝竟然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情,她飲盡了一盞熱茶,拉著靜姝便是滔滔不絕的將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一股腦的全都告訴了她。

  太子宮宴失態被廢黜,趙媛兒誣陷周毅與小姑奶奶被下入獄鎮國公府險被抄家,太子謀逆被李陵誅殺,李陵被封太子大殿之上斬殺孟凡永.

  徐婉寧如同說書,講得是眉飛色舞,靜姝哪裡成想這幾日內竟是發生了這麼多大事。

  尤其李陵身世和他成為太子這事,更是讓靜姝一時無法接受。

  徐婉寧剛說完,外面通傳婆子便喜滋滋的入內對著徐婉寧回道:「夫人,大喜啊,大爺回來了。」

  徐婉寧一聽這話,驚喜得連忙起身,正要著急忙慌的出門去看,李陵和李顯已經進了屋子。

  徐婉寧急忙迎上前,拉著李顯上下前後打量了好一番,見他除了消瘦了些,並沒其他變化,她忍不住伏在李顯肩頭喜極而涕。💝✌ ❻➈𝓼ђǗⓍ.𝓒𝕆м 🐜💎

  李顯故作無謂的拍了拍妻子的肩,勸道:「當著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面兒,你且收斂著些。」

  徐婉寧聞言抬起頭,看向李陵,連哭帶笑道:「叫了這麼些年二弟,驟然要稱殿下,著實讓人不習慣。」

  李顯忙道:「不習慣也得習慣,殿下面前豈是可以放肆的嘛。」

  李陵依舊是如往常一樣的冷漠樣子,他催著李顯道:「且快回去看看孩子們罷,這些日子,孩子們也因著你的事跟著著急上火的。」

  李顯夫婦和平陽離去後,李陵立馬換上了笑臉兒,走到妻子跟前道:「大嫂是不是都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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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靜姝嗔了李陵一眼,回道:「若是等著你來告訴我,恐怕我得等到猴年馬月。」

  李陵笑著道:「哪裡需要那麼久,我這不是忙著去接大哥,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嘛,哎!這陣子著實忙得夠嗆,我已經連著幾天沒合眼了,剛一安定下來便趕著去接你們娘倆,我就是怕你著急。」

  靜姝看著李陵嗔道:「你莫再這裡跟我油嘴滑舌的,我且問你,既然這般兇險,你為何不將兒子一起送走。」

  提及這個,李陵面露愧色,嘆著氣道:「當初送你們母女走,我也是怕萬一有變故傷及你們,但你們不過是我妻女,縱然不見了,他們也未必費心尋找,煊哥兒就不同了,他是我兒,若是事敗,他們必定斬草除根不留後患,讓他跟著你們,反而會置你們母女於不利。」

  靜姝後怕道:「還好,咱們到底是平安度過了此劫。」

  她問李陵:「你送我走那晚是不是就知曉自己的身世了?」

  李陵點頭道:「我早知曹氏有謀反之心,只不過那日宮宴趙璧他膽敢對你無禮,我歸來後才與母親說出要置他於死地的心思,母親本是答應過我生母不告知我身世的,她也是經歷那日的事才最終下了決心,將真相說了出來。」

  提及趙璧,李陵依舊為那日宮宴上的事而憤恨不已,他冷著臉恨恨道:「讓那趙璧這麼痛快的死,倒是便宜他了。」

  莫看李陵這人行事磊落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但只有靜姝知曉,他有時候小心眼起來,便如同孩子一般。

  靜姝輕輕握住李陵的手,柔聲勸解他道:「趙璧雖狂傲,但那日也不過是言語上衝撞了我而已,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你已手刃了他,心中的戾氣便也該散了,你現下可是儲君,是未來大齊的帝王,如此戾氣深重可是要不得。」

  李陵之所以如此鍾愛靜姝,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每當他鬧脾氣時,靜姝的三言兩語便能輕鬆為他化解,讓他的內心歸於平靜,這一點是任何人都無可取代的。

  果然,靜姝這話一出口,李陵臉上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他眉眼彎彎的看向妻子,打趣道:「我還沒成為仁君,你倒是個合格的賢后了。」

  說著,李陵俯身便輕巧的抱起妻子,急不可耐的朝著內室而去。

  靜姝推著李陵道:「你不是說已經幾天沒合眼了嘛,現下得閒了,趕緊睡一會兒罷。」

  李陵俯身下來,沙啞著道:「不急,一會再睡也不遲。」

  說著,他火熱的唇便雨點般的蓋了下來。

  靜姝攬住李陵的脖頸,回以他同樣的熱情,夫妻二人正在纏綿,靜姝胃裡又是一陣難受,她忍不住伏在床上乾嘔起來。

  李陵唬得連忙為她順背遞茶,著急道:「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在外面住那幾日著涼了?」

  靜姝乾嘔了好一陣子才平復下來,她安撫李陵道:「無礙,許是前幾日上火而致。」

  李陵瞥著妻子慘白的面色,尤不放心道:「不行,我這就命人去請醫者過來看看。」

  說著,李陵便大步出了屋子,喚來管事的去請大夫。

  一會功夫,管事的帶著醫者入內,醫者隔著帘子為靜姝請脈後,恭喜道:「恭喜夫人,此是喜脈。」

  靜姝聽了這話,連忙坐了起來,問道:「確定嗎?多久了?」

  醫者回道:「看脈象已經快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