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宴在得知莊妙語沒有死之後,回到法國的第一件事,就開始跟上面匯報。
一旦莊妙語來到法國,就證明莊妙語開始行動了。
為了不破壞大局,必須行動。
他們的行動,雖然很嚴謹,但真要有人誣告,而且還是以非常敏感的問題誣告,會受到源源不斷的調查。
以後還想開展工作,就難了,還要興師動眾換一批人。
另外,遲宴調查有關莊妙語的消息,也傳遞過來。
莊妙語委身的那個香港富商家有悍妻,允許丈夫在外面搞女人,但絕對不允許外面的女人懷孕,分走家裡的財產。
那位夫人也偷偷派人跟蹤莊妙語。
遲宴沉思片刻,就想到了一個萬全之策。
白舒蘭和遲宴以為莊妙語不會那麼快來法國,可他們低估莊妙語對他們的恨意。
他們前腳回到法國不到一個月,莊妙語也到了法國。
遲宴派的人在莊妙語的酒店裡,發現了一封信,這裡有遲宴和白舒蘭的所有信息。
尤其是遲宴曾經就職於特殊單位,現在仍舊是,在不停竊取國外的先進技術。
那個人扮作服務生,拿走了信封里的信,換成了一封非常普通的信件。另外,故意在莊妙語的賓館垃圾桶里,放了一個兩道槓的驗孕棒。
這個人剛剛出去沒多久,酒店打掃衛生的人,進來了,收走了房間裡的垃圾,重新換上乾淨的垃圾袋。
莊妙語洗澡出來,對著酒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保潔人員有禮貌退出,然後來到拐角的地方,從莊妙語的垃圾桶袋裡發現了一個驗孕棒。
這個人趕緊打電話,告訴香港那邊的貴婦。
貴婦一聽這話,當即下了命令。既然莊妙語敢不聽她的威脅,居然還懷孕。
等生下來孩子,是不是還要她讓出位子呢?
娘家黑道起家的貴婦,當然不會咽下這口氣,當即下令解決了。
傍晚時分,莊妙語拿著信封,心情愉悅地從酒店出來,準備郵寄手裡的這封信。
有了這份資料,想必法國這邊會非常重視吧。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的獵物!
在她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有輛車,像是剎車失靈了一樣,直接撞向莊妙語。
莊妙語想躲開,但發現無濟於事,等反應過來之後,已經被汽車撞飛了,而且還掉入了河裡。
那輛車也撞到了欄杆上,有一半掛在橋上。
驚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不一會兒,警車,救護車都來了。
遲宴站在不遠處的咖啡廳內,看著外面忙碌慌亂的救援畫面。
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心情大好。
香港的貴婦果然沒讓人失望,出手了。
莊妙語以為自己算計所有人,能夠遊刃有餘,尤其是給香港的富商建議了一些事情,取得不錯的成績,又開始得意忘形了。
被王麗雯識破了身份,不僅不躲起來,還追到法國。
想置他於死地,遲宴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只是小小的一個舉動,順勢而為,就讓莊妙語萬劫不復。
莊妙語被從水裡撈出來之後,就已經咽氣了,白布直接蓋到了頭頂。
司機是個男的,正在滿臉懺悔流淚,說自己不是故意的,而是汽車失去控制了。
他認錯態度很好,而且很誠懇,贏得了警察和民眾的原諒。
經過檢查車子,的確剎車失靈。
有律師辯護,最後無罪釋放。
不久之後,卡里多了一大筆錢,他也沒有回香港,而是在歐洲的那個小鎮上,安頓下來,過小日子。
莊妙語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國外,那個富商得知莊妙語死了,只是心疼了一會兒,並沒有來法國給莊妙語收屍。
因為他猜到這是妻子所為,真害怕妻子也把他弄死了。
晚上看新聞的時候,宋曉慧看到新聞里,莊妙語的照片,震驚不已。
宋曉慧激動,興高采烈,「老天有眼,終於收了這個禍害。剛剛來到法國,就被撞死了。」
「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莊妙語來法國絕對是來對付咱們的。」
白舒蘭見宋曉慧激動,冷笑了一聲,「老天爺要是長眼,也不會有那麼多壞人了。」
宋曉慧聽到這話,狐疑地看向白舒蘭,「咱們動的手?」
白舒蘭拍了一下宋曉慧的胳膊,「亂說什麼呢?我們還來得及出手,莊妙語就被香港那邊的貴婦派人收拾了。」
「那個司機也是香港的,從調查看,兩人不認識,但那個司機被無罪釋放之後,從香港得到一大筆錢。」
「遲宴調查香港那邊的情況,得知那個富商的正牌老婆放話,在外面搞女人可以,但不能生孩子。莊妙語可能觸及那個貴婦的底線了。」
宋曉慧眨眨眼睛,這才緩過來神,然後又問:「遲宴,確定莊妙語死了嗎?她不死,我都不能睡安穩覺了。」
遲宴點頭,「確實是莊妙語,死透透的。另外,她的確不懷好意,想要舉報我,好在信件已經被我截回來了。」
宋曉慧鬆口氣,「那就好,這樣壞的人死了才好。我真的太討厭她了。」
「你比不過別人,就不要比,在其他地方好好生活不行嗎?總想著別人傷害她,可她不想想,所有事情都是她先搞起來的,反而在心裡怨恨別人,搞不清前後因果關係。」
「小時候別人都說她聰明,其實我才不相信呢!真正聰明的人,懂得適可而止。我覺得於雅麗比她聰明,我和遲敏也比她聰明。」
「太自以為是了,覺得自己聰明,就不把別人看在眼裡,但她能力又撐不起她的野心和執拗,然後一步步地踏入深淵。即使有機會跳出深淵,她不是往上跳,而是往下跳。」
宋曉慧不停歇,一口氣說了很多。
心裡有憤怒,還有惆悵,從小一起長大的人,算不上朋友,就這樣死了。
想想真的挺荒謬的。
明明可以有大好的人生,可偏偏不走正道,把自己給玩死了!
白舒蘭和遲宴相視一看,從彼此的眼裡看到贊同,宋曉慧的分析太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