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魅兒和凌嘉憶二人入內,引來了不少賓客的側目,冷世林最先看到他們,便快步迎了上來。閱讀
儘管冷家人不樂意這場姻親,但冷希蕊畢竟是冷家的千金,且她自己一意孤行,他們也無法,即使不樂意,但仍是幫她辦的風風光光的,不讓外人看低了去。
「魅丫頭,謝謝你願意來!」
冷世林走到她面前,語氣欣慰卻也帶著一股歉意,雖然他不知道她和司燁是怎麼回事,但他知道,司燁曾經是她的男友,還是差點要結為夫妻的人,如今要她面對這樣的境況,他心裡除了歉疚以外還是歉疚。
冷希蕊是他的女兒,他們做父母的,勸也勸了,罵也罵了,好話道理皆說盡,她仍是一意孤行,他們也無法,最後有的只是盡他為人父的一點綿薄之力,以後,她是幸也好,不幸也罷,皆好自為之。
看到他眼裡的歉意,冷魅兒安撫一笑,「爸,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的,希蕊也算是我妹妹,妹妹訂婚,我這個做姐姐的哪有不來之理,沒碰上,那是無法,既然碰上了,那定是要來的。」
「哎,好,好,魅丫頭三年不見,倒是越發的貼心了。」
冷世林聽她如此一說,一連說了兩個好字,眼裡的欣慰與歡喜顯而易見。
「對了,你媽身子骨這兩天好了點,她今天吵著要來,我們拗不過她,就讓她來了,這會兒在休息室,你要不要去瞧瞧?」
冷魅兒微愣,想到姚冰也許又會開口詢問孩子的事,心裡自然而然地升起一股抗拒。
「冷世伯,您別光顧著我們了,去招呼其他客人吧,不然怠慢了貴客可是我們的不是了!」凌嘉憶在商場打滾多年,雖說身旁的女人深沉似海,不過剛才他仍是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逝的抗拒。
她不願意見冷希辰的母親,應或是在逃避什麼。
冷世林也是個極為玲瓏精明的人,凌嘉憶這一說,他又豈會不懂,他笑了笑,道:「那你們隨意,都是自家人別太拘謹了!」
訂婚宴尚未開始,客人陸陸續續地到來,整個會場,冷家人居多,司家除了司燁的父親司蓽楠和其現任妻子外,沒有他人,今天最應該出現在會場的兩位男女主角此時也沒有看到人。
邀請的賓客也是都城的商業名流居多,政界倒是沒有幾個,畢竟冷希辰這個市委書記消失了三年,且早已有人頂替了他的位子,別人也就不再巴結討好了,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冷世林去招呼其他客人,凌嘉憶也被商界幾個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拖走,冷魅兒這會兒落了單,便尋了個偏僻清淨地位子獨自飲酒。
冷希辰的意外歸來,陌璃的離開,使她心裡複雜煩躁,不知不覺間,旁邊被她喝空掉的酒杯已有七八隻,雖說不是什麼烈性酒,但多了也會不適,更何況她身體對一般的酒本就排斥的緊,昨晚又沒睡好,這會兒,腦袋就開始疼起來了。
「明知道自己喝多了會頭疼,為何還要多喝?」
正在冷魅兒揉著太陽穴之際,一個陰冷卻又透著複雜的聲音響起。
說他語氣中有關心吧,卻又帶著一絲憤恨,說他完全憤恨吧,可又不難聽出一絲心疼的意味,還真是複雜彆扭。
聽到這個聲音,冷魅兒抬眸,看著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疏離的淡笑,「原來是今天的準新郎官啊,這會兒不接待客人,不陪未婚妻,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不可否認,這個男人,她是真的愛過,而且還是很深的那種,但她給予的愛,卻被他無情地丟棄,甚至下令對她施以火刑。
她冷魅兒說過,愛,她有,也會愛人,但如果那個人不值得她愛了,就算愛得再深,她也會毫不留情地丟棄,即使是將她的心刨出來,也在所不惜。
也許有人會說這種性子太過激烈決絕,但她就是這種性子,寧可痛徹心扉,也絕不留戀不值之人,同樣,如果一個別人對她掏心挖肺,她亦不會虧待於他。
司燁看著她疏離的笑容,眼神一陣刺痛,他掩下眼底翻湧地思緒,冷冷地出聲:「魅兒,今天這婚,訂與不訂,在你一句話,你若是要我訂了,我立馬讓冷希蕊被千夫所指,冷家身敗名裂,最後的結果是婚約無效,若是你不讓我訂,我就不訂,那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但前提是,你必須要和我在一起,以後不准與別的男人來往。」
本來今天布屬的一切皆是打擊冷家的,本沒有後面所謂不訂婚這一項,但如果她若是願意回到他身邊,且和那些個男人斷絕來往,他願意為她放棄一切報復。
他終是做不到鐵石心腸,剛才看她拼命的灌酒,看她揉著太陽穴,他心疼了,所以他為了她,願意放棄報復冷家,這些事本就因她而起,如果一切回到原點,他會忘記她的背板,甚至忘記她為別個男人生下一個孩子的事實。
冷魅兒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眼前這個好似對她有多大恩賜般的男人,嘴角突起勾起一抹嘲諷般地笑意,揚手,「啪」的一聲,毫不留情地一掌甩向他的臉頰。
「你丫的訂不訂婚關我鳥事,怎麼?現在是想著再續前緣?當初轉身的時候不是那麼決絕嗎?你司燁若是有種就給我有擔當點,還有,今天這冷家若是有一丁點的損失,你們司家二十三口人全都給我下地獄。」
司燁轉過被她打偏的腦袋,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絲,他冷酷的黑眸充血,眼神就像是冰刀子似的,射向眼前臉色冷凝的女人,猛地抬首擒住她的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