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家鋪子的牌匾被白米摘了下來,這裡再也不賣米了,而是被他改成了一處茶社。
白米不知道這些日子安沐是「死亡」狀態,他只當是安沐太忙所以沒有來找他。
下午在經過安沐確認後,他就找人做了一塊新的牌子掛了上去。
「桃花源」三個字蒼勁中帶了幾分柔和的味道。
魏嵐等人直夸這名字起的好,許雯雯更是承諾一周內辦好桃花源茶社的所有手續。
「安總,您喜歡喝茶,以後你喜歡什麼茶就來這裡。」白米木訥的臉上多了一分微笑的表情。
別人不了解白米,可安沐是知道他的。
除了他身體超人的不解之謎,白米本身也是個很少有什麼情緒的人。
和他認識這麼久,這是安沐第一次在白米臉上看到了「笑容」。
「幾天不見你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安沐捧著一碗粗茶調侃說道。
白米習慣的撓了撓後腦勺,還是用木訥的聲音說道:「最近這段時間睡著會做夢。夢裡會夢見一個女人……所以……」
「哎呦,原來白先生你是春。心動了啊。」路過的宋銘聽到了這話,立刻抓住機會打趣了一句。
白米的臉頓時通紅,乾巴巴的辯駁道:「我絕對沒有想不好的事情。就是覺得……我好像認識那個女人。」
安沐知道白米身上肯定有很多故事,他說的夢境到底意味著什麼她不敢斷言,但是肯定和他失憶有關係。
「你把這鋪子改成了桃花源,也是從夢裡看到的嗎?」安沐試探著問道。
白米點點頭,說道:「這裡的樣子不及夢中的十分之一,不過我覺得以前我應該是住在一個種滿了桃花的地方。」
「我過年的時候見到過你師傅,也許到時候再見到他可以問問呢?」安沐看得出白米眼中露出的一絲嚮往。
人有了想要的事物才會有前進的動力,這個道理哪怕放在白米的身上也是適用的。
「安沐,咱們燒烤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問問厲少什麼時候過來呢?」楊丹美指了指已經在院中架起來的烤爐問道。
「你們先開始,我給他打個電話。酒店很近,他很快就能過來。」安沐看了看時間把電話拿了出來。
這會兒已經近中午,他就算補覺也應該醒了吧?
叮鈴——叮鈴鈴——嗡嗡——
電話在桌上鈴音混合著震。動不停的響著,楚天厲拿起電話看了眼,接通了電話。
「嗯。我現在洗漱就過去。你們開始就好了。知道了。」楚天厲用最簡潔的話結束了這一通電話。
「是她嗎?」
對面沙發上坐著的男人開口問道。
楚天厲將電話攥在手中,臉色微微一冷,說道:「司徒軒,你不覺得你的問題很奇怪嗎?是不是她和你有什麼關係?別忘記,你現在是已婚!」
「我……只是問問罷了。」
司徒軒被戳中了痛處,瞳孔猛然縮了下後用平靜的語調應道。
「問?你有什麼資格問嗎?說吧,你突然跑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楚天厲煩躁的問道。
「我來其實是找傑斯先生的。」司徒軒指了指站在楚天厲身後的光頭男人說道。
楚天厲轉頭和傑斯對視了一眼,問道:「傑斯的收費可不便宜。」
「這是三千萬,如果能夠辦成我委託的事情我會再追加三千萬。」司徒軒將一張支票放在了桌上。
「呵。娶了武川家族的千金,果然是財大氣粗了呢。」
「楚天厲,你不用嘲諷我。你應該知道,如果不是我外公家的因素,今天我和安沐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司徒軒眯了眯眼睛,收起交疊著的腿,說道:「在島國時,我曾經去了天空之城的酒店,你和安沐當時就住在那家酒店旁邊吧?還有那天去遊樂場,你真的不知道我和長谷玲要在那裡拍照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楚天厲的臉色微微一變,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狹促。
雖然這情緒的變化極快,可司徒軒還是看的清清楚楚。
「我再說的簡單直白一些。我外公家的住址的確隱匿的很好,可是我的行蹤並不算難查。只要我出現的情況下,以傑斯先生的實力,應該很清楚我去哪裡,不是嗎?」
司徒軒的長眸中閃爍著一抹冷酷,說道:「你應該知道,安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騙她。如果她知道了一切的偶然都是刻意的安排,你認為她會怎麼看待你呢?」
「司徒軒,這些都是你對我的惡意揣測,你以為安沐會相信你嗎?」楚天厲冷笑一聲問道。
「雖然我傷了她的心,但是我說的話她會相信的。」司徒軒篤定的說道:「只要我開口,她一定會相信。」
「說吧,你要傑斯做什麼。」楚天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因為他知道司徒軒說的沒錯。
「我需要傑斯幫我尋找我的母親。丁利華。」司徒軒將自己母親的一張近照放在了桌上,說道:「她最後一次和我見面時在島國的京都醫院,之後返回了我外公丁澤的家中。」
「這是我外公丁澤的住址,以及他身邊幾個重要隨從的信息。」
司徒軒將一個信封袋子也放在了桌上。
傑斯用眼神請示楚天厲的意思,見他動了動手指後,他俯身拿起桌上司徒軒提供的資料看起來。
在傑斯查看這些信息資料的時候,楚天厲冷笑著說道:「司徒軒,你們司徒家也好,丁家也好,都是複雜又陰暗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真的不適合安沐。如果你真的愛她,眼下這樣的結局是最好的。」
「我知道。」司徒軒淡淡的回道,他知道楚天厲在擔心什麼,很快說道:「你放心,如非特別必要,我絕對不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也是為什麼他刻意等安沐離開了酒店,他才來找楚天厲談找人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