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老太太的承諾,司徒軒並不感到意外。
雖然長谷玲的外表實在不怎麼好看,但是她的身份和家世絕對符合司徒老太太的標準。
這也是為什麼這次婚禮,司徒老太太不遠萬里去參加了。
非但如此,因為安沐和楚天厲的出現還讓老太太不高興了好久。
所以剛才司徒老太太那番「勸導」在司徒軒的眼中又何嘗不是一番試探呢?
司徒老太太看著孫。子離開,問道:「珍珠,長谷玲起了麼?」
「回老夫人,孫。少奶奶還在休息呢。」珍珠回道。
「嗯,可能是這幾天折騰壞了。等會她醒了給她送點燕窩上去。別看她那麼胖,也還是要注意身體調理。」
司徒老太太手中捻著珠串,自言自語道:「明年這時候咱們司徒家不知道能不能添丁呢?」
「老夫人,那個叫安沐的女孩子怎麼辦呢?」珍珠小心問道。
其實她是挺喜歡安沐的,那個女孩子對她很尊敬,為人也謙和。
「安沐……到底還是差了點出身。」
司徒老太太徐徐說道:「原本我是已經死了心的。沒想到上天待我司徒家不薄,到底還是給了個金貴的女人當我的孫。媳婦。珍珠啊,以後不要提安沐的名字了。我看著阿軒也緩過來了,咱們就不要給他添堵了。」
說是別給司徒軒添堵,其實就是不想讓長谷玲不舒服。
珍珠哪裡聽不出這弦外之音,趕緊應道:「是老夫人,我知道了。那麼三少奶奶的行蹤……」
「她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再說了,阿軒也已經成家立業了,咱們也不能拘著她啊。說起來,咱們也是虧待了丁利華,畢竟也才四十初頭,容景就走了……」
司徒老太太嘆息一聲,說道:「既然她不想露面,咱們也別非要找到不可。」
反正現在司徒軒回來主持大局,又與武川集團的千金成親,司徒家還缺一個丁利華嗎?
「那咱們就不管三少奶奶了?」珍珠猶豫問道。
「甭管了。容景不在這兒我這個當婆婆的怎麼管?你看看樓上那個,就知道這兒媳婦不好管。」
「好吧。那我送您回房,然後給孫。少奶奶送燕窩去。」珍珠知道了司徒老太太的意思便不再多說。
畢竟,司徒家的事情她一個外人是無法參與和多言的。
只是可惜了那個叫安沐的女孩子了,珍珠心裡暗暗感慨了一句。
……
楚天厲並沒有回自己房間休息,慕容逸突然出現打亂了他和安沐的計劃,他怎麼可能心那麼大的睡覺呢。
他到了傑斯房間,等待著調查的結果。
「少爺,這一時半會也不一定有結果。您要不回房先休息?」傑斯看了眼指向午夜12點的時鐘說道。
「沒關係。喝了點酒反而睡不著了。」指楚天厲拒絕了傑斯的好意,問道:「傑斯,剛才安沐在我沒問你,你怎麼看慕容逸的。」
楚天厲不想讓自己的「偏見」蒙蔽了眼睛。
雖然他是打心底里覺得慕容逸就是個偽裝極好的狐狸,但是他還是想要聽聽別人的看法。
他並不想讓自己多一個「假想敵」。
傑斯看了看電腦屏幕,嚴肅說道:「這人不簡單。」
「哦?為什麼這麼評價?」楚天厲挑了挑眉梢問道。
能讓傑斯評價「不簡單」三個字的人,那一定是真的不簡單了。
傑斯分析說道:「據我所知,他當時幾乎是逼著石諾交出了那個位置呢。」
「我聽說,石諾和慕容笑笑青梅竹馬,是不是因為他又娶了慕容思思所以落了口舌?」楚天厲問道。
楚天厲並不是八卦的人,但對於萬龍投資這樣的財。閥家族,有些八卦他還是很樂意了解一些的。
尤其是他的小安沐對於慕容家的事情似乎很在意似的。
「這個不好說。不過,據我所知慕容笑笑的死亡也有很多疑點有待商榷。」傑斯保守的回答道。
「慕容笑笑死的疑點我並不關心,我現在就想知道慕容逸到底是人是鬼,安沐身邊有個這樣身份不明確的存在太讓我擔心了。」
楚天厲眼中透出幾分凌厲說道:「傑斯,不論你用什麼方法,我一定要知道慕容逸的目的。」
「是,少爺。」傑斯嚴肅的點點頭。
第二天早晨,明誠集團B省的公司剛剛開門,尹玉蘭和安淑可就不約而同的前後到達。
甚至比有些員工還要準時。
魏嵐就知道這兩個女人沒那麼好打發,趕在員工全部到達前讓她們進了會議室。
「姓魏的,你別總想著和稀泥打發我們。就這麼說吧,今天這公司怎麼個分法,你得給我個說法!」
尹玉蘭今天連孩子都沒抱,擺明了要好好「說道說道」。
一旁的安淑可倒是不急著和尹玉蘭吵,她知道不管安沐留下的這公司自己能分多少,首先她得從魏嵐這些人的手裡要出來。
要不然,她就算和尹玉蘭說清楚怎麼分,也是白搭。
魏嵐擰著眉心不停的看著手機,她已經和許雯雯聯繫過了,約定好今天早晨在公司見面。
算算時間,許雯雯也應該到了。
在生意場上她可以遊刃有餘,可現在涉及到法律上的問題,她不敢輕舉妄動。
而且,這是涉及到安沐留下的資。產,魏嵐更是步步小心,甚至連多餘的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生怕被這兩個女人抓了把柄鑽了空子。
見魏嵐不說話,尹玉蘭使勁拍了拍桌子,罵道:「魏嵐!你別裝啞巴!我看你就是想獨吞了安沐留下的這些公司和錢!哼。你還真是胃口不小啊,這麼多錢你吃的下去麼?!也不怕被撐死啊!?」
有尹玉蘭在前面撒潑,安淑可慢條斯理的說道:「魏嵐,你這樣拖時間也沒用。我這麼跟你說吧,今天你要是不把安沐留下的這些資。產交出來,我就申請法院凍結所有資。產。在打官司之前,你別想挪走一毛錢!」
這話是真正說到要害的地方了,魏嵐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如果所有的資金被凍結,那麼明誠集團恐怕要損失不少,所有在進行的生意和項目都會成為泡影。
「安淑可,你這樣趕盡殺絕何必呢?我只是希望安沐一手創建的公司可以繼續做下去,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安沐哪一點對不起你了?」魏嵐生氣的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