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我如果不做戲又怎麼會到現在才嫁人?」
如果她不做戲,恐怕早就被父親聯姻嫁人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呢?
長谷玲的臉上少了剛才傻乎乎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和睿智的表情。
微微扯動倔強玩味的上揚唇角,冰冷無望的眼神讓司徒軒仿若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對了,司徒君你可以摘下口罩了。我知道你的臉上有疤痕。」
不等司徒軒開口,長谷玲再次又說道:「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你可以絕對相信我。」
「你這番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如果有別人在時,你說的都可以當空氣?」司徒軒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摘下了黑色的口罩。
雖然長谷玲已經在電腦上看過司徒軒的樣子,可是這樣近距離的看到他臉上的疤痕,她還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疤痕實在太可怕了,如同成年男子一指的寬度,從額頭經過眉眼到了唇角邊才止住。
乍一眼看上去,眼前這張臉像是從恐怖片裡走出來的怪物一樣。
不過,長谷玲還是強忍著不適打量著對面的這個男人。
如果忽略臉上的那條疤痕,他的五官亦或者是眉眼都絕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再加上他身上疏離冷漠自帶華貴的氣質,長谷玲可以想像出他在出意外之前是怎樣的帥氣迷人。
真是可惜了啊。
「司徒先生。其實這句話你不用問我,你自己應該也是這樣吧?」
長谷玲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開口說道:「如果你和我不一樣,何必跟我這樣一個胖子訂婚呢?我可不是什麼美女。」
長谷家族一共有三個女兒,分別是長谷吉秋,二女兒長谷靜,以及這間房子裡坐著的長谷玲。
因為長女長谷吉秋已經30歲且已經嫁人,所以在為司徒軒挑選訂婚對象時丁家根本就沒有考慮。
另一個長谷靜現年27歲,歲數比司徒軒也大了幾歲。
不過丁家不選她的原因並不是年齡,而是她的私生活實在是劣跡斑斑。
從16歲時就傳出交往不同男友的醜聞,前幾年更是傳出交了一個女朋友,氣的長谷川登報聲明以後不承認長谷靜為長谷家族的成員。
這件事當時可以說在島國的豪門圈子掀起了一陣波瀾。
之後大概是長谷川動用了一些手段,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管長谷川只是氣話說說也好,還是真的不認長谷靜了,總之這樣一個醜聞纏身的女人,丁澤是一定不會選擇的。
所以,長谷家族適合聯姻的,也只剩下了深居淺處的長谷玲。
這位三小。姐低調到什麼地步呢?
低調到關於她的信息實在太少,就連丁澤這樣的人都無法找到一張她最近的照片。
先不管這位三小。姐模樣如何,單是這份低調就被丁澤看中。
比起隔壁那島上的容氏電子容建熙,丁澤自然更願意選擇在島國影響力極大的長谷家族聯姻。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想我們之間就不必繞圈子了。」
司徒軒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和你訂婚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你的外貌。只是我覺得你能做到這麼低調應該不是一個麻煩的人。如果未來我和你離婚,應該不會造成太大的困擾吧?」
「離婚?只要你和我結婚,那我們基本上就沒有離婚的可能了。」
長谷玲倒是不意外司徒軒會考慮離婚的問題,她苦笑說道:「相信我,我們背後的人有手段和能力將你我捆在一起。這輩子你我都會是夫妻,沒有離婚的可能了。」
說完後,長谷玲淡笑一聲說道:「不過你放心,如果你有喜歡的女人,完全不用顧忌我的感受,如果你喜歡的話,帶回來和我們住在一起也是可以的。」
司徒軒攥著拳頭,忍受著心口的疼痛,說道:「如果她還在的話,你也不會在這裡見到我。」
「你的意思是……你喜歡的人已經不在了嗎?」長谷玲面露好奇問道。
「是的。」司徒軒痛苦的說道:「所以,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未來你就算成為我的妻子,無論你是否付出,你沒有任何可能走進我的心裡。」
「同樣的,如果你有喜歡的男人,可以隨時離開,我並不會介意。」
長谷玲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嘆息一聲說道:「人家都說感情里你永遠無法替代的就是去世的愛人,今天我算是明白了。你放心,我不會愛上你的。」
「還有一件事,我也需要和你說清楚。我跟你訂婚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長谷家族可以幫助我,因為我要為她報仇。」
聽到長谷玲的回答,司徒軒繼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當然。我同意和你訂婚的最大目的,也是想要藉助你的手段和財力,幫我爭取武川製藥的一份財產。」
長谷玲一邊說著,用胖乎乎的手指了指桌上的反監聽器,笑道:「我可不是看上去這麼笨噢。」
「幫你拿到財產,也就等於為我的復仇計劃多了一份籌碼,何樂不為?」司徒軒愉快說道。
來之前,他倒是有點忐忑,如果長谷玲真的只是個牽線木偶的存在,那他恐怕要頭疼該怎麼退掉這份婚約了。
現在見到長谷玲本人,再加上和她開誠布公的談話,司徒軒心中的擔憂終於沒有了。
「那麼,我們合作愉快?」長谷玲伸出手微笑說道。
司徒軒看了看放在面前的手,終究還是沒有伸出自己的手:「抱歉,我潔癖很嚴重。所以……合作愉快。」
「沒關係。你有潔癖,我有抑鬱症,我們『各有所長』。」長谷玲收回自己的手,問道:「我好奇的問一下,你想要報仇的對象是誰?」
「向氏企業,你如果關注財經新聞應該聽說過吧?」司徒軒坦誠回道。
長谷玲自然是知道的,說道:「聽過,而且最近他們的總裁叫做……向陽,清空了手上的股權套現呢。對了,你是想要找這家公司的麻煩,還是這個姓向的人呢?」
「自然是後者。我之痛亦會是向陽之痛。」司徒軒眯眼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