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安沐和方樹兒也進了辦公室。
沈彬一看人齊了,示意旁邊的同事將辦公室門關上,開口先感謝了丁曼一句:「丁女士,剛才我的同事孟濤應該已經將找您的原因說過了。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空來一趟。」
「客氣了。」丁曼淡淡應了一句。
知道丁曼的態度,沈彬也不想再多廢話,開門見山說道:「那麼,丁女士能否說下,今天您是與林培和安沐,方樹兒接觸過呢?」
「我今天約了方樹兒以及林培在後海的一家咖啡館喝咖啡。至於這位安小。姐嘛——」
丁曼的眼神看向不遠處坐著的安沐,淡淡笑了一笑:「我在咖啡館見到了她,不過我們並沒有說話。」
「哦?為什麼呢?」沈彬警惕的問道。
在工作的時候,沈彬不由自主的會深究每一個細節。
「沈隊長不用太在意這一點,我與安沐並不認識,所以沒說話很正常。」丁曼微笑優雅的說著。
沈彬聽到這個答案,這才點點頭說道:「那麼,今天您在約方樹兒和林培喝咖啡時,方樹兒是否給了林培一張價值12萬的支票呢?」
這個問題正是今天的關鍵。
當沈彬問出來後,屋內頓時針落可聞,尤其是方樹兒和林培,兩個人都屏住呼吸盯著丁曼。
丁曼哪裡感覺不到眾人的眼神變化,可她依舊淡笑回道:「沈隊長,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您。」
「哦?難道說您沒看到?」沈彬對於這個回答有些意外。
畢竟,那個林培敢叫了丁曼這樣身份的人作證,肯定多少是有些把握的。
就算丁曼不能完全確定方樹兒給了林培支票,起碼也會給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這才比較符合常理。
這是沈彬之前的預計,可現在……
似乎情況有點出乎預料之外啊。
「丁伯母?您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您沒有辦法回答啊?」
聽到這回答林培第一個沉不住氣了,站起來質問道:「方樹兒給我支票的時候,您不可能沒看到吧?您現在是什麼意思?」
方樹兒其實也愣住了,她沒想到丁曼會給出這麼一個回答。
畢竟,傳言說林培可是丁曼未來的兒媳婦呢。
想到這裡,方樹兒回憶起剛才在派出所門口,她和安沐的那番對話。
當時,安沐可就說了,丁曼未必會幫林培作證,除非丁曼一定會讓林培進門。
那麼現在……
明白了這丁曼的態度由來,方樹兒徹底氣定神閒一點都不擔心了。
見到林培睜著一雙杏眸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裡的樣子,方樹兒不由笑道:「林培,你這就不對了吧?沒發生的事情為什麼人家要撒謊?」
「你給我閉嘴!」
林培氣的半死,她現在顧不上跟方樹兒吵架,因為丁曼的口供對於她非常重要。
「丁伯母,您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
「林小。姐。有兩點我要說明一下。」
丁曼臉色微冷,語調也有些冷意:「第一點,我這人喜靜,今天你和方小。姐一進來就爭吵,噪音讓我很煩躁,所以我根本沒有去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點,我今天來這裡,並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責任心,覺得應該親自來說明一下。」
兩句話,丁曼已經徹底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林培這下徹底懵了。
「所以,林培是有可能偷了那張支票的?對嗎?」沈彬繼續問道。
丁曼微微一笑,反問道:「沈隊長,『有沒有可能』這種問題不該由我來回答,對嗎?」
「既然這樣的話,那請您看下這份口供內容,如果沒問題就簽字吧。」
沈彬將手上的筆錄遞了過去。
丁曼十分認真的看了一遍手上的筆錄,隨後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隊長,還有需要我配合的事情嗎?」丁曼問道。
「沒有了。您能親自來一趟已經幫了大忙。」沈彬十分真誠的說道。
像丁曼這種身份的人,真的沒有必要親自來一趟。
她能來這小派出所,說白了是給了沈彬天大的面子。
雖然丁曼說著是配合工作,可沈彬知道這份人情是算在他頭上了的。
丁曼也沒多做客氣,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走到辦公室門口她又轉頭特意回頭看了一眼安沐。
安沐注意力一直放在這個女人身上,當她看到丁曼轉頭特意看了她一眼,不禁有些好奇起來。
可是……
丁曼這兩次看她的眼神里,並沒有敵視的意思。
這一點從她沒有為林培作證便可以看出來。
那她為什麼老看自己啊?
真是奇怪……
安沐心裡在好奇這件事,那邊林培一看丁曼要走,不禁急得喊道:「丁伯母,您不會就這麼走了吧?您難道不管我了?」
「林小。姐,雖然你尊稱我一聲伯母,但是你我非親非故,你的家人也健在,我好像沒有義務管你吧??」丁曼冷淡的回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林培這下徹底傻眼了,這丁曼什麼意思?
就這麼丟下她走了?
那她怎麼辦啊?
「林培!現在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沈彬敲了敲桌子,讓愣在門口的林培不得不回了神。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林培憤恨的問道。
沈彬只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好笑,什麼叫他想怎麼樣?
「現在請你以嫌疑人的身份將手續辦完!」
沈彬將手上的文件夾不客氣的扔在了桌上,嚴肅說道:「介於你偷竊的數額巨大,坐牢你是跑不了了。」
現在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花樣要耍。
「什麼?坐……坐牢?」林培愣住了。
「林小。姐,偷竊是犯罪行為!」孟濤補了一刀。
「可是……可是我根本沒有偷啊!你們是什麼警。察啊!就這樣任由這兩個賤。人誣賴我嗎?」林培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她是被冤枉的!她這一次真的是被冤枉的啊。
為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冤枉她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