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Y先生的代表並沒有理會容建熙,而是在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司徒軒,風險與利益並存,我只能說任務並不簡單,但是你完全有能力做到。」
容建熙見Y先生根本沒理他,眼中一片陰鬱。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Y先生竟然還能耐心解釋,可見他是非常想要司徒軒加入的。
只是,容建熙不明白,一個如此莽撞的Z。國人,哪裡值得Y先生如此低三下四?
難不成,是因為司徒軒長的英俊?
容建熙的眼神在對面年輕的面孔上停留了片刻後,最後只能想到這個可能性。
「那麼說,就是沒得談了?」司徒軒顯得有些遺憾問道。
Y先生聽到司徒軒的回答,問道:「難道說,你不打算加入六人成員嗎?」
「打算加入。但是,我需要知道具體需要我做什麼。」司徒軒很固執的回答道。
司徒軒如此固執,讓屋內包括丁澤在內的「成員」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巨大的利益面前,還要「講條件」的人。
此刻,丁澤不知道該夸這個外孫太有原則,還是該罵他是個不識抬舉的笨蛋。
他先答應下來能怎麼樣啊?
哪怕Y先生布置的任務十分難,那到時候還有他這個當外公的幫忙啊,他在怕什麼?
更何況,Y先生的任務無非就是那個目標,只需要犧牲一點點的「良心」而已啊……
「呵。在沒有加入成員之前,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Y先生在這個問題上同樣也很「固執」,不肯妥協絲毫。
司徒軒點點頭,交疊在一起的長腿站起,理了理西服的袖口,說道:「看來,我無法和Y先生達成一致,那麼……我只能離開了。」
容建熙陰沉的眼神里划過一抹驚喜。
而長谷川則是同情的看了眼丁澤,微微嘆了一口氣。
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昆猜,對於司徒軒的反應臉上也露出了驚訝。
丁澤氣的老臉通紅,再次站起來,怒喝一聲:「「阿軒!你快坐下!不許胡鬧!」
「外公,我沒有胡鬧啊。」
司徒軒看向Y先生的那名代。表,淡笑道:「我也很期待加入都港之夜的六人成員,只要Y先生告訴我需要我做什麼事情就可以。」
「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上Y先生的態度很堅決。
「喏,外公,這不是我不想留下來哦。是Y先生的問題呢。」司徒軒攤手無奈說道。
「阿軒!風險問題我會幫襯你,你何必這麼固執?就算讓你做的事很難,你身後還我!你怕什麼?」丁澤已經把話說得十分明白了。
只要司徒軒點頭同意加入,那麼之後要做的事情他一定會幫忙。
「謝謝外公如此厚愛,不過……不好意思,我有我的原則。」司徒軒對著丁澤深深的躬身感謝,隨後大步走出了這間神秘的「屋子」。
當司徒軒關上厚重的門還剩一條縫隙時,從裡面傳出清脆凌亂的聲響。
想來,那屋內要損失不少好酒和杯具了……
剛剛邁出大廈,一輛黑色的三菱轎車停在了他的身旁。
「軒少——」
何伯打開車門,將司徒軒迎上了車子。
「軒少,現在去哪裡?」
「何伯,你有沒有聽過Y先生?」司徒軒蹙眉問道。
這些年何伯一直在幫他低調處理生意場上的事務,尤其是在國外的生意大多是經他的手。
所以,司徒軒想要看看何伯是不是對這個神秘的Y先生有所耳聞。
何伯認真的想了想,搖頭說道:「從未聽過。需要我去調查嗎?」
果然是沒聽過啊。
與司徒軒猜想的一樣,這Y先生就是隱藏在背後,從不露面的狠角色。
「不需要了。應該查不出來。」司徒軒擺了擺手,閉上眸子陷入了沉思。
何伯一看司徒軒的狀態,不由關心問道:「軒少,晚上的聚會不太順利嗎?是不是這位Y先生威脅您了?」
「那倒沒有……相反,他還允諾要每年要送給我一千億呢。」司徒軒輕笑一聲回道。
「每年送一千……億?」何伯聽到這個數字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怪不得軒少要問他Y先生是誰呢。
這齣手也太大方了吧?
縱然是興宇集團全部生意加起來,也不能保證盈利每年一千。億啊……
「軒少您答應了什麼嘛?」何伯立刻緊張問道。
何伯聽到回答,這才放心的點點頭,說道:「沒答應就好,這麼一筆資金不可能白送的……這背後恐怕會牽扯很多事情。」
「是啊,但是外公似乎很生氣。」司徒軒苦笑一聲說道。
「您和丁家向來就不親近,道不同不相為謀。軒少您不必太過放在心上。」何伯寬慰著說道。
司徒軒聽到這句安慰,心頭一暖,問道:「最近K那邊沒什麼事情吧?」
「軒少您是想問安總的事情吧?」
何伯臉上露出一抹看透一切的笑容,說道:「您放心,安總一切都好。現在每天就是學校和公司跑,聽說今天她招了一個同校的師兄呢。」
「師兄?」司徒軒淡然的表情聽到最後一句突然面色冷了下來。
隨著他的臉色陰沉,車內的溫度都冷了幾度。
「聽說是一名化工方面的人才,想來應該是安總為了方大力的事情才做的決定吧?」何伯趕緊說道。
「呃……招個人也好,這樣她就可以輕鬆一點了。」聽到這一句,司徒軒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許。
隨後,司徒軒又將都港之夜的事情和何伯說了一番,並且提醒他今後興宇集團的任何項目都要避開與這三家企業的交集。
何伯剛應下,車子突然晃了下。
「吱嘎——」
「嗡嗡——」
耳邊突然傳來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隨後車內開始左搖右擺起來。
「怎麼回事?」何伯緊張問道。
「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