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紅著臉再也不好意思偷聽下去了。
她收回自己的聽力,催促身旁的K說道:「K,送我回病房。」
「啊?可是軒少還沒出來啊。」K看了眼辦公室門,遲疑說道。
「快點走了啦!我不想再聽了!」安沐急著催促道。
再在這裡聽下去,她怕她腦袋裡的淤血沒散開,腦血管倒是要爆炸了。
K一看安沐滿臉焦急,只當她是不舒服。
於是,給司徒軒發了條信息告之後,K就匆匆推著她的輪椅走了。
K推著安沐的輪椅離開後,她們身後的另外一間醫生辦公室門打開,走出來一個年輕的女人。
醫院外科主任很高興說道:「葉醫生,很感謝您能來我們醫院坐診。」
「謝謝主任給的機會。那我們下周見。」
「好的。再見。」
葉文婧笑著握手道別,眸光落在遠處坐在輪椅上被K推著離開的背影上。
她不禁有些好奇,安沐怎麼會在醫院呢?
安沐回到病房後,一看到病床就想到之前醒來時手指碰到的某物,頓時覺得身上冒火。
「K,給我倒杯冰水。」
「安總,還是喝溫水吧。」
K將一杯溫開水遞了過去。
看著情緒有些不穩定的安沐,K只當是她因為眼睛的問題心情不好,他安慰道:「安總,一切都會好的。」
向來沉默寡言的K開口安慰道。
「謝謝。K。」安沐聽到K的安慰微笑感謝。
說完這句話之後,K便保持了他慣有的沉默。
噹噹——
門口傳來敲門聲,K開了門,外面站著一個護士:「請問您是K先生嗎?」
「嗯。」
「有位叫司徒軒的先生叫您去4樓醫生辦公室一趟。」
K蹙眉正想要問問,就看到那小護士說道:「對了,他說把安……小。姐的病例帶著。」
「知道了。」K應道。
「怎麼了?司徒軒找你嗎?」安沐聽到了門口的聲音。
「軒少叫我拿病例回去一趟,可能是醫生需要。」
K拿起桌上的病例,在考慮要不要把安沐也推過去。
「安總,要不您和我一起回去一趟?」
「不用了。你去就好。」
安沐擺擺手,她才不要回去呢。
醫生說讓她再感觸下復明前的事情,她一想就面紅耳赤,不去不去。
「嗯啦。」
咯嚓——
K剛出去,病房門又響了一聲。
「怎麼又回來了?」安沐問道。
不過很快,安沐就知道進病房的人不是K。
因為來的人身上有一股很濃重的麝香與紙燃燒後灰燼散發出的味道。
這味道讓她很不舒服,立刻咳嗽起來:「咳咳咳——你是誰?」
「安沐?想要單獨接觸你真是困難——」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安沐蹙眉問道。
「一個讓你歸到本來位置的人。」
男人回答的同時,安沐的手腕傳來一陣涼意,一聲金屬碰觸的聲音後她的手腕被銬在了輪椅上面。
「什麼歸位?你在說什麼?我警告你,我男朋友很快就回來了!」安沐著急起來。
眼睛無法看清的悲劇在此時展現的淋漓盡致。
她這會兒完全就是睜眼瞎,毫無自衛能力。
男人從桌上抽下蓋著的台布,蒙在了安沐的頭上。
眼前模糊的光線成了暗色,安沐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你一個占了別人身體的人,臉皮還真是厚!」
安沐:「!!!」
「你是誰!?你是——」
剛開口喊了兩句,嘴巴就被一團布給塞。住了。
「我只是要讓一切歸。位的人。你乖乖配合我,聽到了嗎?」
男人說完,推著輪椅就出了病房。
K拿著病歷快速到了醫生辦公室,恰好司徒軒和醫生的談話剛剛結束。
見到K一個人拿著病歷,司徒軒問道:「安沐呢?你不是說送她回病房了?」
「嗯。安總在病房。我給您送病例來了。」K回答道。
「病例?」
司徒軒接過病例看了眼,不解問道:「怎麼突然拿病例上來?是安沐讓你來的?」
「是一個護士說您急需……」
話說了一半,司徒軒和K同時跑向病房。
剛到了安沐病房的樓層,司徒軒遠遠就看到有人推著輪椅從病房內出來,他立刻喊了一聲。
那人聽到喊聲推著安沐立刻朝電梯狂奔起來。
不過電梯恰好剛剛跳過這一層,那人一看推著輪椅轉頭就朝樓梯間跑。
不過,男人推著輪椅下樓梯顯然不太可能,抱著安沐跑又不可能跑的過身後追趕的司徒軒和K。
只是出了樓梯,他就被趕來的司徒軒和K追到了。
「你是什麼人?放開安沐!」
司徒軒看著眼前這個相貌平平得中年男人,只覺得面熟,似乎在哪裡看到過他。
「司徒軒,你不該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中年男人開口說道。
「我該和誰在一起,似乎輪不到你來管?」司徒軒眼中帶著怒氣和寒意說道。
中年男人搖搖頭,帶著幾分輕蔑嘆道:「無知!找誰不好偏要找一個死人——」
「我警告你,放開她!」
司徒軒怒了,「如果你動她半分,我一定讓你會後悔。」
這個男人竟然說安沐是死人?
「她本來就不該在這個世界上活著!我殺了她是為了遵守大。道,天。則,無知!」
男人又說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司徒軒顯然沒心情聽這個男人胡說八道,他示意K直接動手。
先不管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先保證安沐的安全才是第一。
不過,當K剛往前走了一步,推著輪椅的男人,突然猛的將手上推的輪椅朝著樓梯狠狠推了出去。
司徒軒和K同時去抓輪椅,卻都抓了個空。
「這個女人本就是個死人。你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違背天意!」中年男人喊了一句,立刻朝著樓下跑了。
安沐只覺得頭暈目眩,然後整個人帶著輪椅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最後,腦袋重重撞到了什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