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第二天的早晨,對於楚天厲來說是個痛苦的清晨。
當他渾身酸痛的從地板上爬起來後,到了二樓推開門,就看到了相擁入眠的兩個人。
他頓時血氣倒涌,怒火攻心。
一口氣的跑到外面天台上,想要把外面那顆超大的聖誕樹抗進來仍在那張床上。
可惜……
那棵樹竟然卡在了房門口!
不止如此,他的毛衣不知道怎麼搞得掛在了聖誕樹上面,怎麼掙都掙不下來……
當安沐和司徒軒被鬼哭神嚎的「救命」喊醒的時候,就看到楚天厲坐在大敞的門口,身後還有一顆躺倒的聖誕樹……
「楚天厲,你在幹嘛?」
安沐完全不理解,在天台放的聖誕樹怎麼會跑到門口。
而且,楚天厲又是怎麼掛到樹上的?
司徒軒一看樹倒下的方向,又看了眼楚天厲那一雙要吃人的狐狸眼,立刻猜出了事情原由,說道:「親愛的,現世報你見過嗎?」
「我聽過啊,怎麼了?」安沐點頭應道。
「人家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看看這個——」
司徒軒隨手指了指楚天厲,說道:「這就是現世報!」
「啊——」安沐還是沒明白什麼意思。
「有些人啊,不安好心,結果就是壞事還沒做就先被收拾了!」
司徒軒拉著安沐說道:「我們不要理壞人,去吃早餐。」
「餵——司徒軒!你個混蛋!你先找人把我放下來啊!」楚天厲一看司徒軒拉著安沐走了,再次大喊起來。
「你在上面好好吹吹風,反思下自己的錯誤吧!」司徒軒頭也不回的說道。
昨天她和司徒軒去了樓頂後就再沒下樓。
這裡的別墅司徒軒又吩咐過沒有他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想來楚天厲應該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上。
一大早他又被掛在了樹上,安沐想到這些頓時有些於心不忍了。
「親愛的,你可別同情他啊。」
司徒軒瞧著安沐臉上露出的同情神色,趕緊提醒道:「樓上那傢伙,沒安好心。」
「沒安好心?他——不會吧?」
「不會?那你說說好好的聖誕樹怎麼會跑到他身上?」
「這……」
司徒軒一邊做著早餐,一邊說道:「這傢伙想用聖誕樹砸。死我們兩個!」
「不是吧——這麼狠?」安沐臉色一變。
「由愛生恨啊!狠著呢。」司徒軒認真臉附和。
「那就……不管了?」安沐配合問道。
「我們倆先吃早餐,然後再說。」
安沐吃著盤子裡的煎蛋,心中暗笑:司徒軒這傢伙,還不是不想讓楚天厲打擾她倆單獨吃早餐,竟然演的那麼真,真是逗死她了。
吃了早餐,安沐回房間洗澡收拾。
司徒軒則是靠在二樓天台門口,手上端著一個裝了煎蛋和培根的碟子「逼供」。
「說吧,你是不是想要用樹砸我和安沐?嗯?」司徒軒問道。
「我可不想砸安沐,我就想砸死你!你這個禽。獸!」楚天厲痛斥說道。
「楚天厲,這是我在山頂的私人別墅,如果沒有我的命令,這裡一年都不會有人出現的。」
司徒軒用叉子叉了一塊培根在楚天厲面前晃了晃,說道:「再給你次機會,重新說。」
培根和麵包煎蛋的香氣早就衝進了楚天厲的鼻子裡。
這會兒司徒軒又專門讓他近距離的感受了下,楚天厲的肚子一下子就開始「咕嚕」發聲抗議了。
「司徒軒!你太過分了,借著過節把安沐——你,我楚天厲寧死不屈,我堅決要聲討你這種禽。獸。行為!」
楚天厲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憤憤說道。
「第一,我沒動安沐。第二,我比你更加珍惜安沐,第三,我和安沐是兩情相悅,就算在一起你也沒權。利聲討。」司徒軒斂著眉說道。
楚天厲一聽「我沒動安沐」這句話,狐狸眼頓時一亮:「你倆……你倆沒發生什麼?」
可隨之他又懷疑問道:「可我明明看到你倆躺在一起……」
楚天厲心道:什麼低俗,明明是你奇葩,都躺在一起了還什麼都沒發生?
正想著,他看到司徒軒拿起盤子裡的培根吃起來,不由大喊:「這不是給我的?」
「鑑於你的齷。齪思想,我決定收回我的早餐。」司徒軒大口吃掉了盤子裡的食物說道。
「哼,你以為我自己不會做?我自己去做!」
楚天厲終於脫離了聖誕樹,幾步就衝到了樓下廚房,可是當他看著連一顆蛋都沒有空空如也的冰箱,終於怒了:「司徒軒!吃的東西呢!?」
「哦,我不是說了麼?這別墅我一年都不一定來一次噢。」
司徒軒慢悠悠從樓上下來,把空盤子扔在了水槽里說道。
「我管你來不來啊?我問你冰箱裡的吃的東西呢?」楚天厲生氣問道。
昨晚他醉過去之前,還很肯定冰箱裡是滿滿當當的。
「我不來別墅,為什麼還要在冰箱放食物?是養蟑螂還是養老鼠?」司徒軒沒好氣兒的反問道。
「你——」
楚天厲無言以對。
這個傢伙絕對是故意的!絕對是。
「哦——我車子的後備箱有個麵包,不過——」
司徒軒話沒說完,就看到楚天厲立刻竄了出去。
「看來厲少真是餓壞了。」
K看了眼外面衝到車子旁使勁拉車門的人,感嘆說道。
說完,K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軒少,那車子鑰匙不是有點問題交給何伯了麼?」
「是啊,我想說不過車鑰匙不在我這兒啊。」
司徒軒搖頭嘆息道:「有的人就是不願意聽完別人說什麼,自以為是!」
K:「……」
K同情無比的看著四下找車鑰匙的楚天厲進來,然後默默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厲少啊,那輛車的鑰匙不在這裡的……」
「司!徒!軒!」
司徒軒剛上樓,就聽到樓下傳來楚天厲咆哮的聲音,他唇角一揚,拿著吹風機去找自家安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