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楚天厲是怎麼忽悠陸遠了,不論安沐怎麼解釋拿好車拍電影完全就是浪費,他都堅定的要求一定要參與這部電影的拍攝。
安沐只好放棄遊說,人傻錢多她有什麼辦法?
「說正事兒,你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安沐嚴肅說道。
陸遠趕緊坐正,緊張問道:「怎麼樣呢?沒什麼事兒吧?」
「有!非常嚴重!」
「安沐,你別嚇我啊。」
原本陸遠根本沒想過會有什麼問題。
他一直覺得安沐是在逗他玩,直到黑牛送來了抽。血的東西,看到安沐嫻熟的抽血手法後,他才相信安沐是會看病的。
不過,安沐說非常嚴重?難不成他是得了什麼絕症?
「我不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了吧?」陸遠提心弔膽的問道。
「那倒不是。」
「還好還好,那就是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唄?」
陸遠拍著胸口,一臉的心有餘悸嘆道:「我可不能死啊,我還有弟弟要養活呢。」
「死肯定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但是活卻活不好。而且……如果你持續這種狀態下去,早晚也會死啊。」安沐又補充說道。
「不是吧——到底什麼情況?」
陸遠剛放下的心又提起來了。
「你中毒了。」安沐說道。
「中……中毒?」
這個答案讓陸遠有些怔忡,不過很快他就自嘲說道:「你是不是檢查錯了?我又不是古代的皇。帝,怎麼可能中毒?」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這種毒藥如果持續服用,最終的結果就是你會變成一具會走路會說話的人偶。那個出手的人可以讓你做任何他吩咐的事。」
安沐發現這次在陸遠體內發現的藥劑,跟上次丁虎使用的藥劑又有些細微的差別。
前者著重於控制神經系統,後者則是直接作用腦部主要控制短暫記憶。
「安沐,你真的不是在逗我玩吧?」
陸遠聽到安沐的話,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和離奇。
「我倒是想逗你玩,但是你身體裡的毒素騙不了儀器的。」
看著一臉茫然的陸遠,安沐認真嚴肅說道:「陸遠,這件事很嚴重你可別不當回事。有人想要用這種藥劑控制你的心神,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再也不是你,而是他手中的一隻提線木偶。知道嗎?」
「可是……可是誰會對我下毒啊?」
陸遠見安沐如此嚴肅,知道事情一定非常嚴重。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通誰會對他下毒啊?
他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誰會對他這麼個無名小卒下毒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你的仇人,也許是你生意上的對手……」
安沐倒不覺得是她身邊的敵人針對陸遠,因為這半年多時間她和陸遠聯繫的很少,可以說幾乎不聯繫。
無論是賀家又或者是江家,應該不會把他當作針對的目標。
再說,真的要針對也不至於用A39。
「不過有一點啊,這種毒藥必須持續的讓你攝入,你可以想想你最近這段時間吃了什麼固定的東西,這個東西又是誰給你的。」
安沐剛說完,就聽到桌上的楚天厲大喊:「安沐!你這個壞女人!你這個偷走本少心的壞女人——」
安沐:「……」
陸遠:「……」
「我先帶著楚天厲回去了。有什麼事兒你微信聯繫我。」
安沐示意瘋子扶起睡著了還耍酒瘋的某人,先一步離開了壽司店。
陸遠自己坐在壽司店想了很久,他想破了腦袋都沒想出個一二三。
直到他的手機響了,陸賽遠哭著問他在哪,他才匆匆結帳回了家。
「哥哥,你去哪了?喝了很多酒啊。」
一進家門陸賽遠吸著小鼻子,有些不高興的委屈說道:「哥,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這兩天你都在外面到很晚呢。」
「別瞎想,去和一個老朋友吃飯了。」
陸遠把身上的外套丟進洗衣簍裡面說道。
「老朋友?你的老朋友不是都上大學了嗎?」
陸賽遠站在沒開燈的客廳里,一雙眸子盯著衛生間的光亮處問道。
陸遠洗漱完出來,看到客廳里的小黑影嚇了一跳,「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去躺好。」
「我是太擔心哥哥了,所以才出來啊。」
陸賽遠往前走了一步,這時陸遠看到他的小手裡捧著一個水杯。
「哥,我給你倒了水,喝一點吧。」邊說,陸賽遠把手中的水杯送到了陸遠的面前。
「好啦。謝謝賽遠。」
陸遠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水有些微微的苦澀,他蹙眉問道:「怎麼家裡的水還沒好嗎?為什麼總有一股子苦味?」
「沒有啊,我今天和陳阿姨喝了都覺得沒問題啊。」陸賽遠聞了聞水杯不解說道。
「算了,明天我再找自來水公司問問。」
陸遠伸手摸了摸陸賽遠柔軟的頭髮,笑道:「你快睡覺,要不明天去學校又要遲到了。」
「好吧——那哥哥你陪我睡好不好?」陸賽遠撒嬌問道。
「賽遠,你現在是大孩子了,要學著自己睡覺啊。」陸遠蹲下身子溫和的說道。
陸賽遠低著頭,有些黯然傷感的說道:「哥,這兩天你不在,我總是夢見爸爸——我有點害怕。」
陸遠:「……」
「好吧,那今天我陪你,以後你都要自己睡覺噢。」
陸遠最不忍心陸賽遠提起父母,父母這兩個角色,對於陸遠和陸賽遠兄弟來說都是噩夢。
陸賽遠緊緊抱著陸遠,又纏著陸遠講了兩個故事,這才有了睡覺的意思。
在睡覺前他摸出一顆棒棒糖遞給了陸遠:「哥,今天我又得了第一噢。這個糖是專門留給你的,你一定要吃掉噢。」
「好啦!我們賽遠得的獎品,我一定好好品嘗。」
陸遠接過一隻包了塑料彩紙的棒棒糖,低頭在陸賽遠的額頭輕輕吻了下:「快睡吧,晚安。」
「晚安——哥哥。」
陸賽遠看著那黑暗中彩紙發出的微弱光線,心滿意足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