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這就是我跟你說的豪門不好進的地方了。」
等到葉文雨走了,方樹兒臉上的傲嬌收斂了幾分。
她冷冰冰的掃了眼司徒軒,說道:「司徒軒,你的事兒我知道。但是這不能成為今天這事兒的藉口。你懂嗎?」
「安沐,對不起。」
司徒軒沒有半分辯駁直接開口認錯。
沒有礙於在外人面前的面子,沒有因為方樹兒的指責而生氣。
司徒軒緊握著安沐的手,認真說道:「今天的事是我的問題。」
他根本就不該相信葉文雨說什麼最後的擁抱。
「去吃飯吧?」
安沐沒有立刻表態。
說她一點都不介意?
說沒關係?
她安沐雖然大方,但是說一點都不介意那是假的。
方樹兒和戴佳對視了一眼,說道:「吃什麼飯啊,熱死了。我回去要洗澡。吃飯的事兒改天再約。」
「是啊,我感覺自己身上都發臭了,改天吃好了。」
戴佳聞了聞自己的T恤,一臉嫌棄的說道。
「啊?不吃了嗎?」
張欣宜還在神遊的狀態,結果被方樹兒和戴佳一人架著一邊給拽走了。
安沐看著離開的三道背影,心中一暖。
看來她當初的評價太過膚淺了,304宿舍的舍友,以後一定會和她相處的很愉快。
「安沐,你想聽我的解釋嗎?」
司徒軒緊張的看著坐在身旁的女孩子,他從未如此害怕過。
「不需要解釋。」
安沐的視線始終看著車窗外。
9月了啊,天氣雖然依舊悶熱極了,可空氣里似乎已經有了秋季的蕭索味道。
「安沐——我並不知道葉文雨會突然來學校。我之所以從側門離開,是想要處理好她的問題,然後去找你。可是……」
司徒軒有些懊惱的解釋道。
他只是不想讓安沐看到葉文雨後煩心,沒想到反而引出了後面更大的誤會。
「司徒軒,如果我不信你,我就不會在車上了。」
安沐轉頭看向一臉焦急的司徒軒,語氣平靜的說道:「我說了你不用解釋的。我只是想問你,這件事要怎麼解決。」
她當然相信司徒軒。
如果不相信他,剛才她根本不會和葉文雨針鋒相對。
其實按照安沐的性子,她根本不屑和葉文雨去說一句話。
可現在司徒軒在司徒家族的境況很差。
雖然心裡不舒服,可她還是相信司徒軒的。
司徒軒薄唇微抿,眸中閃過一抹愧疚。
她越是平靜,司徒軒心裡就越發自責,暗罵自己是個混蛋。
「我會直接和奶奶說,我要娶你。」
司徒軒握著安沐的手,問道:「安沐——你願意嗎?」
本想要給她一個驚喜,誰想現在竟然這樣倉促就問出口了這句話。
「司徒軒,你這是在求婚嗎?」
安沐晃了晃手指,說道:「竟然連個戒指都沒有,我安沐不要面子啊?」
「安沐,對——」
「以後不需要說抱歉的話,你我之間不需要。」
安沐伸出手指撫在了司徒軒微薄的唇上,止住了他要說出的「對不起。」
輕柔的指尖讓司徒軒只覺得唇邊,像是落了一隻振翅的蝴蝶。
他心頭一熱,俯身一下就噙住了安沐的唇……
前排的K趕忙按下了車座間的擋板,將身後的風景擋住。
安沐只覺得腦袋都昏沉沉的了,才被司徒軒放開。
「怎麼樣?有沒有比上次技術好點?」
司徒軒看著小臉漲紅的安沐,趕緊打開了車窗通風「你是不是一直沒換氣?」
「你那樣一直堵著,我怎麼換氣啊?」安沐滿面通紅的嗔怪道。
「笨。看來我們要多練習下,要不怎麼進行下一步?」司徒軒壞笑說道。
下一步?
先是親了她的額頭,然後占了她的嘴巴,下一步豈不是……
安沐臉色頓時爆紅,揚起拳頭就要打人。
這一揮手的力度大了點,結果扯到了傷口。
「嘶——」
「你傷口沒痊癒呢,怎麼總是想打人呢?」
司徒軒趕緊落下擋板,說道:「K,停車檢查下安沐的傷口。」
「不用了不用了,沒事的。」
「什麼沒事?必須檢查。」
待到K檢查完確定沒事,司徒軒緊繃的面容才舒展開。
「我說了沒事吧。大驚小怪的。」
安沐嘴上嗔怪著,可心裡還是甜滋滋的。
「安沐,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
「說唄。是想到怎麼解決那位『未婚妻』的方法了?」
司徒軒搖搖頭,眼神掠過幾分複雜,說道:「安沐,你先答應我,說完你不許生氣。」
「生氣?」
安沐收起調侃的笑意,說道:「那要看是什麼事了。」
看司徒軒一臉緊張的模樣,安沐腦子裡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難不成司徒軒和葉文雨發生了什麼?
剛才人家可是說在瑞士的時候朝夕相處呢。
如果真的有什麼,她怎麼辦?
安沐越想越是難過,她可是有絕對精神潔癖的人。
如果司徒軒真的和葉文雨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安沐,其實我——」
「等等,讓我做個心理準備。」
安沐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抬手示意司徒軒繼續「好了,你說吧,我準備好了。」
「安沐,其實……我的身體已經痊癒了。」
安沐:「……」
痊癒?!
「你不是要說和葉文雨發生了什麼啊?」
「怎麼可能?」
司徒軒摸不透安沐這個反應是什麼情況,只是聽到後面這句立刻說道:「我這輩子只會和我妻子發生什麼。」
剛才葉文雨非要說什麼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上,要最後擁抱。
那一下都噁心死司徒軒了。
發生什麼?還不如殺了他好了。
安沐聽到這個回答長吁了一口氣,隨即轉頭問道:「你說什麼?你身體痊癒了?你是說,我的藥劑對你有用?」
司徒軒無奈的看著反射弧超長的安沐,小心翼翼道:「開始對你撒了謊,你可不可以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