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谷玲一邊喝著茶一邊翻著桌上的信函和文件。
上次溫居宴之後,她基本上每天都會接到不同的聚會或者宴會的邀請。
當然了,長谷玲基本上是都不會應邀去的。
畢竟那些上杆子巴結她的,怎麼會入她的眼呢?
長谷玲將手上的一摞信函翻了翻,隨手扔在了茶几上。
「司徒君最近在做什麼呢?」
「夫人,先生最近都在海市,聽說是在談關於種植採摘的一個項目。」
旁邊侍候的保鏢恭敬回答道。
聽到司徒軒並未在B高官谷玲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要他沒有出現在安沐周圍,她還是挺放心的。
司徒軒這個老公,對她是敬而遠之,這實在是讓人傷心。
可這也有一點好處啊,那就是他對所有的女人都是這麼冷。
所以,長谷玲只需要防備著那個他在乎的女人即可。
這樣一想,比起許多豪門闊太的婚姻,她又算得上是幸運的。
「那麼,安沐她呢?」長谷玲繼續問道。
雖然知道司徒軒沒有出現在安沐附近,但是敵人的動向還是需要了解的。
「她最近基本上就是去楚家或者回學校,偶爾會去北城的那條待開業的美食城的鋪子。」保鏢回道。
長谷玲挑起眉梢,冷笑一聲:「這樣一個無趣的女人,竟然讓司徒君不惜一切的去愛,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今早有個陌生的女孩子去了她和楚天厲住的公寓。」保鏢想了想又說道。
「陌生女孩子?」長谷玲看向沙發旁站著的保鏢。
長谷玲安排了專人,全天24小時的監視安沐的一舉一動。
畢竟,司徒軒那邊太難跟蹤,有時候跟著跟著人就不見了。
所以長谷玲在安沐這邊也放了不少人。
還好安沐這邊很好跟,基本上她每天的行蹤都會在她的掌控中。
「這個女孩子是誰?查了嗎?」長谷玲大概看了下視頻後問道。
「查過了,是席氏印刷的千。金。」
「怎麼?在你的字典里,隨便一個商人的女兒就可以稱為千金嗎?」
長谷玲聽到保鏢的稱呼,流露出不滿。
在她眼中,能夠在她長谷玲面前稱為千金的,起碼也要有百億以上的身家。
保鏢趕忙低頭,「夫人,是屬下用詞不當。」
「算了,反正在Z。國,這千金的門檻低的可憐,你這樣稱呼也無可厚非。」
長谷玲抿了一口茶,想了想指著茶几上的一摞信封道:「我在這裡面似乎見到過席這個姓氏,你找找。」
保鏢立刻拿起桌上的信函開始查找。
很快,在一摞信函之中,找到了一張署名席的邀請卡。
「夫人,您去這裡?」保鏢有些意外和驚訝。
因為剛才長谷玲還一臉嫌棄的斥責他不該稱呼席佳妮為「千金」。
這怎麼轉眼間又要去參加這樣一個人的邀請呢?
最近這段時間,邀請長谷玲的名媛貴婦沒有上百也有幾十,長谷玲可沒有一次赴約呢。
「你該不會以為,這個女孩子專程跑了一趟安沐的住所,會空手而歸別無所求吧?」
長谷玲將手上的邀請卡遞給保鏢道:「我如果猜測的沒錯,她一定也邀請了安沐去呢。」
「好的。夫人,我現在就為您準備禮服。」保鏢接過邀請卡恭敬退下。
長谷玲摩挲著做工精緻的鎏金茶杯,唇邊露出幾分笑意。
自從上次溫居宴之後,她很想再邀請安沐出來「聊聊」,可惜她忌憚司徒軒那邊,又實在不好拉下面子再開口。
這次倒是一個送上門的機會。
而且,她總覺得這次的聚會上面,一定會發生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
轉眼間到了周末。
楚天厲輕輕吻了下她的額頭,不放心道:「我會儘快處理完黃嘯那邊,然後過來找你的。」
「什麼不用了?你今天是跑去作死,我要是不在旁邊,我怕你真的在那死翹翹了。」楚天厲伸手將安沐黑色小禮服短裙胸前的狐狸胸針正了正,道:「記住,一定要小心。」
「哈,你這凝重的模樣,我還以為我是上戰場赴死呢。」安沐抿唇笑道。
「不許胡說。我很認證的跟你說,一定要留在人多的地方,知道了嗎?」楚天厲嚴肅的叮囑道。
「嗯啦!」安沐看了看手錶,道:「喏,你要是再嘮叨,我打賭你一定會遲到。那個lisa也一定會給你扣上不尊重黃嘯的帽子。」
楚天厲知道她是趕他走,無奈吩咐她身旁的阿蒙:「你和阿查一定要保護好她,如果出了任何事,我會讓傑斯重重懲罰你們!不要懷疑我說的這番話。」
「是!」阿查和阿蒙立刻應道。
等到楚天厲離開,安沐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道:「你們兩個不用在意他的話。」
阿查愣住,轉眸看向阿蒙,阿蒙則是開口道:「安總,我認為厲少說的沒有錯,席佳妮既然撒謊辦這個聚會,一定是有目的。您還是需要小心些。」
「你們忘了我參加這個聚會的目的是什麼?」安沐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盒,看了看這顆藍色的膠囊猶豫了幾秒後,一咬牙仰頭吞了下去,繼續說道:「我就是想看看席佳妮背後有什麼人,有什麼目的,如果我防備的滴水不漏,對方又怎麼會露出狐狸尾巴呢?」
「可是……」
「好了,準備出發吧。」
阿蒙和阿查知道安沐的脾氣,自然是不好多言。
不過臨出門的時候,阿蒙幫安沐拿了一件外套。
「這麼熱的天氣,你幹嘛要拿外套?」安沐見到後不解問道。
「您剛才吃了藥……我以為您是感冒了……」
阿蒙解釋說道:「車子上開著冷氣,如果您這樣上車恐怕會更加嚴重。」
聽到這個解釋,安沐心中感動,道:「阿蒙,謝謝你。不過……我剛才吃的並不是感冒藥。這外套就放下吧,不用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