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喬大師!」
在葉奇的問話中,對面的海族好似人類一般行了一個法師禮,然後,再次在半空中站直了身型,帶著一個微笑繼續的說道:「我們的見面好似突兀了,不過,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您來到雪夜公國的時機,實在是太不巧了!」
從始至終,面前的海族都表現出了一種人類貴族的做派——並不是巫師貴族,而是在巫師王朝覆滅後,形成的人類國度內貴族禮儀。😲♞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而看到這樣的禮儀,葉奇的雙眼再次眯了眯,心底的一些念頭一閃而過。
「真的是有些不巧——你的出現,只能夠證明,我們之中一些人的墮落!」
葉奇意有所指的說道。
「墮落?為什麼不說是棄暗投明呢?」
面前的海族微笑的反問道。
「因為,在你們和你們身後的存在上,我可沒有看到絲毫的光明——尤其是我身為人類的光明!」
葉奇緩緩的說道。
「嘖,喬大師,看來你知道要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一些啊!或者……您的身份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
海族聽到葉奇的話語後,微微一怔後,立刻輕笑了起來,就好似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事物般。
葉奇沒有立刻回答對方,而葉奇的目光更是緊緊的盯著對方,仿佛是在打量一件工藝品般,上上下下的巡視著,又好似是在查看自己的獵物,尋找著弱點——事實上,對於異族,身為獵魔人的葉奇並不陌生;畢竟。按照某些層次來定義的話,吸血鬼、狼人等等也是異族。
雖然經過了千百年的變化,這些異族有了更多變化,甚至極端一些的,已經和原本的南轅北轍。但是如果追溯到源頭的話,基本上是沒有改變的。
不過,眼前這好似人類的海族絕對不是按照這樣時間的變化而變化的——尤其是看到對方和人類一般無二的笑容後,葉奇更是異常的肯定。
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
自然是因為對方身後的諸神中某一個使用了一些手段的緣故。
而為什麼這樣做?
當然是為了讓眼前的海族,更加適合的融入到巫師之間,甚至。葉奇可以肯定,對方臉上好似紋身又好似鱗片的花紋,在某種情況下可以消失不見,或者轉化為一種能夠被巫師們接受的東西。
例如:某種魔紋。
葉奇在打量著對方,而這位海族也在重新打量著葉奇,眼神中醞釀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接著就是一抹冷意。
然後,整個人就這樣的消失不見了。
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葉奇的身後,一把鋒銳的好似長劍的手臂,就這樣的向著葉奇的後心刺去。
無聲無息,且狠厲無比。
帶著一種必殺之意;或者說……他認為他這樣的一擊,絕對能夠殺掉葉奇。
葉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仿佛是沒有絲毫反應一般,一直到那長劍似的手臂馬上要接觸到巫師長袍時,葉奇整個人才微微的一錯腳步。
嗖!
對方的手臂,擦著葉奇而過。
看著對方空隙大露的半個身軀,葉奇強忍住了攻擊的欲望,硬生生的壓抑著,讓對方擦身而過。
事實上,對於對方這樣介乎於傳奇、不朽之間的存在,哪怕對方有著一絲特殊之處,葉奇也有把握讓對方一擊斃命。
哪怕是不朽級別。沒有【神性】【神職】的存在,對於葉奇來說也不過是一刀斃命的事情。
對於追求著『必殺之路』的葉奇來說,以【次級之毀滅直擊】為核心的戰鬥方式,早已經決定了他對於任何同等級、略低等級的對手,幾乎一擊斃命的事情。
再加上長期培養出的戰鬥直感。更是令葉奇每一次的出手都會獲得最為直接的戰鬥效果。
因此,葉奇面對著面前的海族,一直在忍耐著。
因為,葉奇非常的清楚,一旦他出手的話,這個海族絕對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如果是在其它的時候,葉奇自然是不會在乎一個敵對陣營,異族的死活。
但是,現在——
看來一眼遠處天空一閃而逝的金色,葉奇眯起的雙眼中精光一閃即逝。
「果然,監視著這裡……」
葉奇的心底冷笑一聲。
對於諸神的手段,他『經歷』了太多次了,不論是在信仰幻境之中,還是在他那位契約同伴的話語中,都有著太多太多的經歷了。
因此,哪怕沒有親身的感受,但是一些防備,葉奇卻是會有的。
而無疑,這樣的防備,令葉奇此刻有著相應的警惕——
諸神中絕大多數的存在,除去自己外,根本不會相信其它存在,不論是所謂的盟友,還是自己『眷顧』著的生物,都是這樣。
因此,面對著面前的海族時,葉奇更多擔心的是對方身後的諸神之一。
畢竟,在他沒有真正踏足那諸神征戰之地前,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需要小心翼翼的;不論是對巫師一方,還是對諸神一方,都是如此。
所以,現在的他只是新晉的巫師大師喬,而不是原本的夏克之龍葉奇。
而身為新晉的巫師大師喬,當然不可能,一刀斬出將面前的海族斃命了。
不過,這對於葉奇來說,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除去刀術外,他有著太多種的手段,幹掉面前的海族。
當然了,必修要花費一番工夫是事實。
噼里啪啦!
電弧帶起的霹靂聲,開始浮現,一道電光從葉奇的手中激射而出,直直的擊打在躲避不及的海族後背上。
頓時,電光閃爍。對方就徹底的被包裹在了其中。
「好敏銳的感知,好厲害的『雷擊術』!」
身形連連顫抖,海族努力了半天后,才穩定了漂浮在半空中的身型,然後。帶著冰冷的殺意看著葉奇,繼續的說道:「不過,這樣的『雷擊術』,你又能夠使用幾次呢?」
「絕對比你想像中的要多!」
葉奇一聳肩,身體周圍的電弧又一次的翻滾了起來,帶著雷電特有的霹靂聲。
「是嗎?」
海族則是嘴角不屑的一翹。帶著濃濃的譏諷反問道。
很顯然,他並不相信,使用這樣『雷擊術』的葉奇,會沒有任何的消耗——按照一位巫師大師的水準,這樣能夠讓他感到傷害程度的『雷擊術』,至多能擁有一到兩次。就是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也就是說,對方至多還有一次『雷擊術』罷了。
至於對方為什麼要擺出一副有持無恐的模樣?
已經在巫師的社會中潛伏了超過數年的他,可是非常清楚這些巫師的狡猾之處;不要說還能夠有著一張底牌,即使是一張底牌也沒有了,他們也會故作淡然的,以言語尋找著你的破綻、弱點,然後給予你致命的一擊。
這樣的手段。讓曾經他的先輩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頭。
而他潛伏在巫師之間,也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巫師;因此,這樣的手段,對他來說,可是不會有任何作用的。
所以,下一刻,這位海族就再次的沖了上去。
迎接他的是,威壓如獄的雷光。
……
「來了!」
獲得了極大加成的感知,令雪夜大公在第一瞬間鎖定了正在靠近,卻還沒有真正意義上接近的敵人。
她抬起了自己的左臂。示意周圍的衛兵、民兵們提高注意力。
雖然沒有發現敵人,但是出於對雪夜大公的尊敬,衛兵、民兵們並沒有任何的反對、不滿,他們在看到了雪夜大公的手勢後,就開始準備起來。
而在下一刻——
踏、踏、踏……
嘎吱、嘎吱……
紛亂的腳步聲、馬蹄聲就響了起來。踩在那冰霜的積雪上,一陣陣清脆的特有的積雪碾壓冰霜的聲音,傳入到了雪夜人的耳中,而那些強盜、土匪的身影也越發的清晰可見起來;雪夜大公立刻再次的一抬手,阻止了準備出擊的弓箭手,而是對著遠處待命的五位正式巫師喊道:「巫師準備!」
隨著雪夜大公的喊聲,五位正式巫師出現在了城牆上,開始低聲念起了咒怨。
火焰的魔法靈光開始在他們的手掌間聚集著,然後,翻滾著,帶著層層熱浪開始,飛射向了遠處。
轟、轟、轟!
一連五枚火球,擊打在了強盜、土匪最前方的衝擊部隊上。
爆炸的火焰,翻滾的焰浪,讓強盜、土匪猛然間前沖的趨勢一滯。
「弓箭手,齊射!」
就在這一滯的瞬間,雪夜大公再次高喊道。
嗖嗖嗖……
頓時,成片的箭雨開始向著那群強盜、土匪落下。
噗嗤、噗嗤!
拋射的箭矢從高處落下,帶著致命的慣性,穿透了那些只是身著普通棉衣的強盜、土匪,箭矢刺入同伴的身體,血肉被切割、摩擦的響聲,令周圍的強盜、土匪不由自主從心底湧起一絲寒意。
不過,在自己頭目的驅逐下,他們根本沒有選擇後退的餘地。
僅僅是那位大人的心狠手辣,就足以讓他們明白,自己只能夠是向前衝去——哪怕是為了死的痛快一點。
那種化成一灘膿水的死法,他們絕對不會想要嘗試的。
「放!放!放!」
而面對著衝來的強盜、土匪,雪夜大公當然不可能心慈手軟,面對著這些沾滿了自己子民鮮血的兇手,這位雪夜大公,指揮著身邊的衛兵、民兵,分批次的射擊著——能夠熟練操弓的衛兵、民兵,分成前後的站在雪夜堡的城牆上,每一排足足有五百人,兩排就有著近千人。
而每一次的射擊間隔絕對不會超過三秒鐘。
一批又一批的五百支箭矢,就好似是連綿不斷的雨滴般從天空上落下,向著面前的強盜、土匪落下。
而這樣連綿不斷的進攻。則讓僅僅只是千人的操弓者,造成了遠超於自己數倍的傷害。
又十幾股勢力聚集起來的過萬的強盜、土匪,就被著近千的操弓者,壓制在距離雪夜堡不足一百碼的位置上,動彈不得。
而這樣的堅持。足足五分鐘沒有變化過。
直到這近千的操弓者,開始發出了濃重的喘息聲,箭矢也不如之前有力時,強盜、土匪們才能夠進一步的有所行動。
「操弓者後撤,刀盾兵上!」
雪夜大公毫不猶豫的一抬手,近千的操弓者頓時帶著顫巍巍的雙臂向後退去——一位合格的弓箭手。能夠在一次戰鬥中拉弦五十次,而無疑這些雪夜的操弓者無疑遠遠的超出了這個數值。
所以,他們被稱為操弓者,而不是所謂的弓箭手。
不過,即使是再厲害的操弓者,也無法將一次戰鬥的拉弦次數超過百次。
因為。那需要的不僅僅是強大的技巧,還有著強大的身體。
而能夠達到那樣程度的操弓者,他們有著自己的稱號——神射手!
不過,即使是在雪夜人之中,有著神射手稱號的人,也不過寥寥無幾的幾個,那位女大公的侍衛長算一個。
民兵隊隊長算一個。
剩餘的一些優秀的操弓者則是將要達到。還沒有達到的程度。
而此刻,那位侍衛長前去救援雪夜的村莊,因此,整個雪夜堡內的神射手就只有民兵隊隊長一個。
在刀盾兵站向城牆的時候,擁有著健壯身型,在雪夜這樣苦寒的氣候下依舊只是穿著一件開敞皮毛馬甲,外罩一件斗篷的民兵隊隊長,拿著自己那足有成人一人高的長弓,就隱藏在了城牆的某一處。
做為神射手的他,自然有著特別的任務。
射殺那些領頭者!
這是女大公交給他的任務。而這位民兵隊長自然是會如實的執行下去——而此刻,他正在尋找著自己的第一個目標,然後,拉開了自己的長弓。
足有成人小指粗細,完全又精鋼打造的箭矢。在長弓弓弦『嗡』的一聲波動中,箭矢如流星般的射出。
……
「他們的操弓者不行了,給我殺上去!」
擁有著『暴熊』稱號的強盜頭子,在雪夜堡箭雨略微停歇後,立刻跳了出來,揮舞著手中的雙刃戰斧,大聲的吼道。
頓時,屬於『暴熊』一方的強盜團,就跟在自己的首領身後,向著雪夜堡衝去。
而周圍的強盜、土匪們卻是微微一怔——他們也準備衝鋒了,只不過,老大們遞來的信號,卻讓他們本能的停下了腳步。
而後,這些強盜、土匪們就陰沉的笑了起來。
對於這樣給他們『探路』的人,他們將會給予濃重的『謝意』。
只不過,想要接受這樣的謝意,很顯然,他們需要有著一點前提:必須要活下來!
雖然雪夜堡是周圍勢力中,最為弱小的一個。
但這並不代表,這就是一個很容易啃下的骨頭——相反,即使是最為弱小的雪夜堡,那也是一塊不容易啃下的骨頭。
畢竟,身為強盜、土匪的他們,根本沒有與正規軍對碰的實力。
如果不是因為那位大人逼迫的話,無論如何他們是不會和雪夜堡正規軍戰鬥的,哪怕是民兵,也需要相當慎重的考慮。
當然了,如果是平民的話,他們不會介意舉起自己的屠刀。
不過,同樣的,這並不表示,他們之中就沒有精銳——除去那些不明不白死在了林間的傢伙外,他們還有著大約一個五百人組成的精銳小隊。
但是,很顯然,這個精銳小隊,絕對不是現在能夠用到的。
要知道,那個是他們各個老大的心肝寶貝,不遇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會使用的。
而現在?
肯定不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畢竟,在他們的前方,已經有著一隊人馬給他們去探路了!
轟!
一枚火球在『暴熊』的隊伍中,爆裂了開來,但是絲毫不能夠阻擋『暴熊』前進的速度——事實上,『暴熊』之所以稱之為『暴熊』,更多的就是因為他這種一旦陷入到戰鬥後,狂暴的姿態。
有傳說稱,『暴熊』是雪夜中某位狂戰士的後裔。
雖然無法確認,但是那種戰鬥起來不要命的模樣,對於強盜、土匪來說,無疑是極大的鼓舞。
因此,十幾人在火焰中喪命,但是更多的人卻依舊保持著衝鋒的姿態。
而第一次,強盜、土匪的聯軍,距離雪夜堡的城牆不足二十碼了!
城牆上一千的刀盾兵,舉起了自己的方盾,手中寬刃、長刀平舉了起來——
他們蓄勢待發。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箭卻搶在他們前面射出了。
噗嗤!
沖在最前面的『暴熊』,被一支旋轉的箭矢穿胸而過,一道前後可以對視的傷口,出現在了『暴熊』的胸膛上。
接著,這位傳聞中有著『狂戰士』血脈的強盜頭子,倒地不起了。
事實上,即使是真正的『狂戰士』受到這樣的傷害,也足以死去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傳聞中有著『狂戰士』血脈的強盜頭子呢?
「發現了!」
後邊的強盜頭子、土匪頭子,絲毫沒有同伴死去的悲哀,相反大聲一笑,向著身後混在人群中的那位大人發布了一個確定過的消息後,就開始了屬於他們的衝鋒。
「小的們,給我沖!」
ps三十四度的天啊!!頹廢熱暈了……真心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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