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帶著一聲長長的嘆息,迪德斯將手中的銀質圓盤交還給了葉奇,他的神色中帶著一絲落寞,「並不適合我!」
「沒有什麼不適合,只是我們心中的道路,讓我們無法選擇它而已!」
葉奇接過了銀質的圓盤,聳了聳肩。ღ(¯`◕‿◕´¯) ♫ ♪ ♫ ❻❾𝓈𝒽𝐔Ж.ςσ𝔪 ♫ ♪ ♫ (¯`◕‿◕´¯)ღ
在達到了不朽之後,他的感知虛空再次的有了變化,不僅更加的大,而且面對以往的不朽鑰匙時,也多出了一分理解——原本的葉奇面對著這銀質的圓盤,心底最多是明白它會帶來強的力量,但是其它的一些卻是不知道的。
例如:限制。
或者按照他那位契約同伴說過的神性,由神職擴延而出的神性。
儘管他的那位契約同伴三番五次的提醒,碰到神職的存在,千萬不要放過,但是面對著一個牽涉到壁爐、篝火、裝飾的神職,葉奇絕對不會將其當為第一選擇——他從沒有聽說過掌管壁爐、篝火、裝飾的神靈,有什麼強大、突出的地方。
而很顯然,面前已經半步不朽的迪德斯,也有著相同的感受,即使無法徹底的分辨,但是也足以明白一些情況——按照葉奇的估計,以迪德斯的能力、選擇的道路,大地方面的神職顯然才是對方的首選。
不過,在這種諸神遠去的年代,想要獲得神職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事實上,即使是最簡單的一種方法,也是不簡單的——拿到類似不朽的鑰匙。或者屠戮原本的神靈,獲得關於對方的神性、神職(類似不朽的鑰匙)。
而這。對於現在的葉奇來說,也有著相當的難度,更加不要說是迪德斯了。
「你有了選擇嗎?」
迪德斯詢問著只有兩人明白的話語。
「還沒有……或者說,我還沒有考慮好!」
葉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身前的閻魔刀,緩緩的說道——封神,那看似遙遠的事情,此刻,卻是近在咫尺了。
而面對這樣的選擇。葉奇有著一絲迷茫。
他無法確定自己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即使他一直在他選擇的道路上前進著,但是,那終點依舊是未知的。
「刀劍類的戰神、軍神……都是公認的強大!」
迪德斯的目光看著葉奇手中輕撫的閻魔刀,給出了一個建議。
「還沒有到達那個時候!」葉奇笑著,轉移了話題,「做為東道主。難道你不認為應該請我一頓晚飯嗎?」
「這個當然,需要告知斯佩多嗎?」
迪德斯一怔,然後,就笑了起來,並且指了指裡面的房間。
「只要有著好酒,他會自動跟來的!」
葉奇打趣道。
「唔……我不太擅長飲酒。但是酒卻不少,而且,我的廚子也非常的棒!」
迪德斯站了起來,很坦誠的說著。
「我對酒類不感興趣,但是卻有美味的食物。所以……我們等什麼呢?」
葉奇笑著一攤雙手,徑直的走向了斯佩多的房間。將對方拎了起來,而迪德斯則是直接帶路的向著他的住宅走去。
……
「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敲了悶棍!」
夏林區的獵魔人分會長在第二天日落時分醒來的時候,捂著自己的額頭,帶著宿醉後的乾嘔,這樣的說道。
「只是宿醉而已!」
一旁已經和那位德薩議長商談了大部分具體事宜的葉奇扭過了頭,看著搖搖晃晃的從房間中走出來的夏林區獵魔人分會長。
「德薩議長?你怎麼會來我這裡?」
夏林區的獵魔人分會長衝著葉奇一擺手,然後,驚訝的看著坐在自己酒吧中的最高政府最具權利、地位的人。
「斯佩多分會長,難道忘記了昨晚的邀請?」
德薩議長帶著笑容問道。
「昨晚?昨晚發生了什麼?」夏林區分會長揉著太陽穴和額頭,呻吟了起來,「不行了,頭疼、頭疼死了……各位,我需要去清醒一下,你們繼續吧!」
一邊說著,這位憊懶的獵魔人分會長就走向了洗漱間,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水流聲,德薩議長略帶驚異的問道:「斯佩多分會長,真的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我記得昨晚他喝酒時,非常清醒的!」
「有的人喝酒,一旦醉了就會形骸放浪,而有的人卻是反而更加的正經——斯佩多,就是後者!」葉奇無奈的微笑著,「他早已經忘記了昨晚是在和誰喝酒、說過了什麼,事實上,在我們開始之前,在這裡,他已經最少喝下了十瓶朗姆酒!」
「十瓶?好吧,我認為他現在的表現是情有可原的!」
德薩議長一愣,然後,苦笑起來——雖然他是一個善飲者,但是也絕對不會挑戰這樣的難度,十瓶朗姆酒,足以讓他一天之內成為一個廢物,什麼都幹不了;而現在的他,可絕對無法這樣做。
不論是責任心,還是那實際的公務,都讓他儘可能的遠離了酒類飲品。
「那個預言真的會發生嗎?」
德薩議長收回了自己看向洗漱間的目光後,又一次的問道——而事實上,這已經是這位議長進入到酒吧之後,第四次這樣的詢問了。
「我相信著!」
如同之前的三次一般,葉奇給出了同樣的回答。
「只是太令人難以置信了……雖然我確信了神秘側、黑暗世界的存在!」德薩議長再次的苦笑著,「當然,第一次看到那些狼人、吸血鬼時,我也是連續的幾天都沒有安然的入眠,總是看著自己的門窗和床下!」
「這很正常,我成為獵魔人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恐懼。也是一種動力!」葉奇並沒有任何的鄙夷,有著類似經歷的他。繼續的說道:「既然您能夠接受神秘側、黑暗世界的存在,那麼這樣的預言,您也應當嘗試!」
「好吧,我現在,正在努力著!」德薩議長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忽然抬起頭問道:「我算不算是一位最倒霉的議長?從上任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各種各樣的事情,總是接二連三的出現著!」
「倒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我們應該更加理智、客觀的來看待——最起碼,您還有您的女兒,不是嗎?」葉奇看著面前這位只是普通人的實力,但是卻面對著超乎想像事情的議長,只能夠是以這樣的方式安慰著——儘管有著偷梁換柱的嫌疑,但是卻是有效的。不是嗎?
對於這位德薩議長和女兒的關係,葉奇是可以肯定的——在軟弱的時候,沒有什麼是比家人的鼓勵更加的直接有效的了。
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甚至是超出了葉奇的預計。
那位德薩議長的臉上帶著一種滿是幸福、溫馨的笑容,他的眼前仿佛再次出現了女兒的身影。而這樣的喜悅感,驅散著聚散。
「沒錯,我並不是最倒霉的,我還有米莉!」
德薩議長深吸了口氣,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再一次的看向了葉奇,「夏克之龍閣下。之後,就要拜託您了!」
「放心吧,教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而彼岸之橋,我們正在籌備著——當那位首席巫師到達後,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葉奇以同樣鄭重的神情說道。
「嗯,我會儘快拿出一個遷徙的方案——畢竟,洛蘭特邊緣的地區,實在是需要花費更多的精力!」
德薩議長,則給出了另外一個承諾。
之後,這位議長再次匆匆的離開了,就如同之前匆匆的到來一般——對方神情中的疲憊,足以令葉奇明白,對方並不是故意如此,而是被那堆積如山的公務牽絆著,即使是有著相當能力的助理,但是最關鍵的依舊是他這位掌舵者,甚至,有的時候就連那位最高政府的守護者,也是無法幫得上忙的。
從昨晚晚餐的交談中,葉奇能夠聽得出那位最高政府的守護者,和他一般,都是不善於管理政務的存在。
「德薩議長,離開了嗎?」
靠著冷水的刺激,恢復了大半清醒的斯佩多依舊是略帶搖晃的走出了洗漱間。
「嗯,他是真正的繁忙者!」葉奇點了點頭,同時向著對方遞過了一杯蜂蜜酒,「醒醒酒吧!」
「以酒醒酒,老酒鬼們的做法!」
接過了酒杯,夏林區的分會長再次的坐在了原本屬於德薩議長的位置上,癱軟在了裡面——事實上,除去酒桶外,斯佩多酒館二層能夠坐下的也就這兩把椅子而已;至於原本的沙發?早已經被他搬入到了房間,成為了床。
「我的老師,可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酒鬼!」
葉奇一邊說著一邊站了起來。
「劍聖大人,可是我的偶像……你要離開了嗎?」
夏林區分會長很是嚴肅的說道,然後,才再次的詢問著。
「一些事,別人無法代替我——你將我的老師當做偶像,絕對不是因為他的實力和做為,而是因為酒精的存在!」
「那是當然!」
夏林區的分會長笑了起來,站在酒吧的門口,衝著跳上馬背的葉奇揮舞著手臂。
「一路順風!」
希律律!
格羅寧響亮的嘶鳴聲,做為回答,葉奇騎在格羅寧的背上,在夜色中,徑直的騰空而起——除去那監視器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不過,同樣的,這些監視器最終也就是個擺設。
因為,它們面對的人是葉奇,是那位夏克之龍。
「老闆,你要的酒!」
一直在葉奇消失在夜空中後,斯佩多才再次的返回到了酒吧內,而那位侍者端著早已經準備好的酒瓶走到了斯佩多的面前。
「又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不是嗎?」
徑直的拿起酒瓶。斯佩多搖搖晃晃的走向了酒吧的二層,邊走邊灌著那酒液;留在站在樓下的侍者。無奈的撿起了那瓶塞,然後,發出陣陣苦笑。
……
霜林區,北側,靠著冬林區的方向。
葉奇在一天前到來的時候,就開始了細緻之極的搜索——迪德斯給出的位置,他已經前往了,但是卻一無所獲。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並沒有離開霜林區的範圍。——那種徘徊在霜林區內的氣息,令感知達到不朽的葉奇,非常的肯定;但是,同樣的,想要在一個碩大的霜林區內找到一個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即使是以葉奇不朽的感知,也是在花費了一天的時間後。才最終鎖定了目標。
在冬林區和霜林區的交接處,茫茫雪原之上,一道身影正扛著一頭雪熊緩步而行——赤膊著上身,下身也只剩下了一個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皮褲,腳同樣也是赤.裸.著的,在普通人看來。這完全就是一個野人。
尤其是對方肩膀上扛著的那足有十三英尺高,成噸重的雪熊,更是令其增添了幾分彪悍的氣息。
長長的凝結在一切的頭髮,在寒風中四處舞動,雪花、冰霜擊打在身軀上。被那體溫黏住,之後就化成了水蒸氣。一道道的白色煙霧,在這雪原上,分外的好看,也令人感到疑惑——葉奇端坐在格羅寧的背上,感受著【盲斗感知】內的波動。
初次見面時,對方有著日耀級的實力。
令他一番苦戰,而之後,對方的實力並沒有能夠突飛猛進,依舊保持著原有的水平,但是此刻,卻是不一樣了!
那種好似日耀,又好似傳奇,甚至好似不朽的波動,實在是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而如果拋開了【盲斗感知】,單單以氣息來判斷,對方就只是一個日耀級的存在——即使是不朽級別的【感知】,也給出了這樣的結論。
但,同樣的,葉奇不會無視【盲斗感知】給出的結果。
輕輕的一拍格羅寧的脖子,頓時,格羅寧就心領神會的落在了地面上——那種破空聲,令正扛著雪熊前進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抬起了頭,當他看到從馬背上跳下的葉奇時,忍不住的喊道:「葉、葉奇?」
聲音中帶著一絲以往沒有的沙啞,而語氣則是有些不太確定。
「是我,托贊團長!」
葉奇給予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而在這樣肯定的回答中,這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則是徑直的將獵物扔到了一旁,飛快的跑到了葉奇的面前,發出了最為真摯的問候——屬於男人之間的,有力的擁抱。
「好久不見,葉!」
「好久不見,托贊團長!」
葉奇拍打著對方的後背,回應著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鬆開了雙臂,帶著疑惑問道。
「我之前碰到了迪德斯閣下!」
葉奇回答著,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立刻連連點頭,並且再次的詢問道:「都德的事情結束了嗎?」
很顯然,在荒無人煙的霜林區,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過著的是與世隔絕的生活,並沒有接到外界的一點消息。
「早已經結束了,並且,連議長也換了!當時……」
葉奇微笑著講述著之前的事情,而且,不只是這些事情,還有著之後發生過的事情,包括蘭丁堡、薩斯港發生的一切,以及彼岸之橋和教廷的事情。
當聽到了發生了屠殺的事情時,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頓時怒目圓睜,身上的氣息中殺意四射,引得周圍樹上的冰霜都簌簌而下,而聽到了葉奇掌控了彼岸之橋後,卻是撫掌大笑,開懷不已。
但是,當說到教廷時,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卻是沉默不語了。
而這樣的態度自然是引起了葉奇的疑惑,事實上,按照葉奇對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的了解,對方根本不可能是如同一個隱士般待在一處,過著不聞不問的事情——而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如果其中沒有貓膩的話,葉奇是第一個不相信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葉奇詢問著。然後,自我揶揄著,「要知道現在外界還有不少人認為你是我刺殺保羅教皇的幫凶呢?」
雖然這是自我的揶揄,但也是『事實』——在依耶塔成為了新任的教皇后,夏克之龍刺殺上一任教皇,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是叛徒的言語,早已成為了教廷內部公認的事實,而在神秘側、黑暗世界內。這樣的『事實』,也是主流信息之一。
畢竟,做為當世最強七者之一,那位保羅教皇,死的實在是太過於詭異了。
並且,隨著葉奇實力的增加,這樣的『事實』。越發的被公認了——因為,所有人都認為,只有實力同樣達到了當世最強七者的夏克之龍,才能夠有著這樣的能力;其中有著教廷的推波助瀾,也有著一些好事者的煽風點火。
葉奇並沒有去辯解。
因為,這樣的事情。根本無法辯解。
他相信,以那位依耶塔的作風,只要需要,就可以拿出無數件的證據來證明這是他刺殺了保羅教皇。
哪怕,一些人心中知道保羅教皇的死和葉奇沒有絲毫的關係。也是一樣的;不僅如此,他們也在懷疑著依耶塔。只是卻沒有絲毫的證據——與依耶塔的『證據』不同,這裡的證據,真的是不存在。
依耶塔做的相當完美。
至於站出來,說出一切,讓人們自行分辨?
別傻了,一旦被誘導,只會是另外一番污衊的開始——永遠不要嘀咕旁觀者的盲目性,和你的對手的能力。
畢竟,少數和多數之間,後者往往代表了一切,即使是錯誤的。
「我能夠不說嗎?」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略帶祈求的看著葉奇。
「好的!」
葉奇愕然的看著對方,最終,點了點頭——他無法追問這樣一個躲在一處、放棄一切的男人,哪怕他心中有著好奇。
「謝謝!」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感激的點了點頭。
「一些事情,我認為你應該知道——依耶塔在派出人找你!」
葉奇沉吟了一下後,最終,選擇了繼續說道。
「那是應該的!」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沒有絲毫的驚訝,很平靜的回答著——而這樣的回答,令葉奇明白,事情似乎要比他想像中的複雜的多;不過,這並不妨礙,葉奇給予自己最真摯的提醒:「依耶塔現在處在一個很微妙的境地中——他的心隨著他的實力,已經膨脹了無數倍……而且,目空一切!」
「當然,還有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葉奇補充了一句。
「我曾經領教過!所以,已經有了準備!」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露出了一個看似灑脫的笑容——在【盲斗感知】中,對方的波動瞬間快了一倍都不止,令葉奇明白,對方遠不如表現出來的這樣的灑脫,但是之前對方祈求時的神情,令他選擇了沉默。
「想要嘗嘗我的手藝嗎?」
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扛起了那隻巨大的雪熊。
「樂意之至!」
葉奇微笑的點頭。
……
並沒有回到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一開始的住址,他們來到的是一個新搭建好的木屋內——木頭埠上清晰的年輪,令葉奇同樣清晰的判斷著這座木屋建成,絕對沒有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至於為什麼搬家?
很顯然,與迪德斯的意外相遇,令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做出了選擇。
木屋中,有著以獸皮鋪好的床,一個掛在房屋中央的大鐵鍋,下面的篝火燃著點點的火星字,撒上一些鋸末,微微的一吹,火苗就冒了出來;而水則是外面厚厚的積雪融化而成的,看著對方利落的放血、剝皮、切肉,葉奇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好友阿瓦的模樣來。
「你曾經是獵人?」
葉奇以朋友的口吻詢問著。
「嗯,在二十歲之前。我一直在霜林區內生活著,直到遇到了……」
話語聲愕然而止了。這位豪爽的原神聖騎士團團長顯然是遇到了生命難以開口的事情,或者說是無法坦然說出的事情,就這樣的停止了話語,一直到鐵鍋中冒出了濃濃的肉香時,他才再次說道:「來吧,嘗嘗!」
說著,就揭開了木質的鍋蓋,用同樣木質的勺子從中撈出了數塊拳頭大小的肉塊。放在了一樣的木碗中。
而在格羅寧的嘶鳴聲中,它也獲得了一份。
事實上,如果不是面前的鐵鍋足夠大的話,根本無法滿足兩人一匹馬的需要——葉奇的食量在進入到超凡之後,已經趨於了正常,但是這位原騎士團的團長顯然是一個飯量不下於大個子的存在,而格羅寧也想差不多。
在葉奇的估計中。那頭巨大的雪熊,至多就是這位原騎士團的團長一周的食物而已。
一邊吃著東西,葉奇一邊講述著洛蘭特上發生的事情——除去那些重要的外,一些他知道的事情,也全都講給了對方。
閉塞的消息,絕對不是什麼好現象。
如果可以的話。葉奇並不吝嗇給予這位豪爽的原騎士團的團長幫助——雖然此刻,對方的幫助陷入到了一個相當難堪的境地中。
而實際上,這樣的情況顯然是非常多的,就在鐵鍋中的肉塊全部吃完後,葉奇不朽級別的感知中。就出現了一些特殊的波動。
有著聖光的氣息,也有著一些格外的波動。
前者。無疑是出身教廷,而後者?自然是離不開那些黑暗傭兵了——很顯然,那位依耶塔並不介意將消息散發在黑市上,讓更多的人幫助他去尋找。
而事實上,在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他和這位原騎士團團長的人頭,都分別被標註了五十萬和三十萬金普頓。
一筆對於任何黑暗傭兵來說都是動心的數字。
不過,很顯然,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他的懸賞,已經默默的消失了——黑暗傭兵的組織內,也有著一些規則,絕對不會這樣無緣無故的招惹一個無法惹得起的人,哪怕對方出價再高也是一樣。
但是,這位原騎士團的團長就不一樣了。
本身之前表現出的實力、勢力,顯然無法讓那些黑暗傭兵主動的退卻。
「有客人來了!」
葉奇提醒著對方,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碗。
「我去打發了他們……」
「不,還是我去吧,為了感謝你的食物!」
葉奇打斷了對方的話語,並且一把按住了對方的肩膀,在對方詫異的神情中將對方按回了原位,而他自己則是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終於明白自己心底那奇怪的感覺從哪來的了——你並沒有詳細的說你的變化!」
這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終於發現了之前葉奇言語中不對的地方,立刻的苦笑了起來。
「我說自己的變化?有些難為情吶!」
葉奇微笑的向著木屋外走去——這並不是藉口,而是一個事實。
從某些方面來說,葉奇絕對不是一個善於表現自己的人,他更多的喜歡以事實來說話。
……
「你們確定是那個叛徒?」
紅色的主教袍內,裹著一個身形消瘦,臉頰細長的男子,這個時候,走在雪地中的他在抱怨的同時,還在不停的確認著。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虛假的消息而這樣的來回奔波。
即使冬林區來到霜林區並不是很遠,也是一樣。
「我可以確定,主教大人!」皮襖外還罩著一個斗篷的傭兵,非常肯定的說道,「他曾經在冬林區內出現過一次,換取了一些東西;雖然只是一次,但是那副模樣,我記得清清楚楚!」
「是的,我可以證明!」
「我也可以證明!」
「他打斷了我的胳膊,我絕對不會忘記的!」
……
仿佛是為了證實自己的頭領沒有撒謊一般,身後的三個屬下,當即紛紛開口,而一個黑暗傭兵更是抬起了那還在繃帶中的胳膊。
「你們最好可以一直如此肯定!」
那位主教掃視了一眼面前的幾個黑暗傭兵,感受著皮靴內凍得發麻的腳趾。冷冷的一哼;然後,不自覺的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刻都不想要在這裡待下去,但是從神山發來的任務,卻令他不得不如此做著。
哪怕心中百般的不樂意,但只要他還想在主教的位置上待下去,他就必須要這樣做。
他此刻異常的想念房間中的壁爐和熱乎乎的咖啡,而這樣的想念,令他的身軀越發的冷了起來。
不過,當遠處一個木屋吹按在他的視野中時。這樣的寒冷輕易的就消散了,換做了一片熱騰。
這位主教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他再次榮升的情形——事實上,他之所以來到這裡,除去上層的命令之外,更多的就是村子的機遇;即使無法獲得榮升,調去一個暖和的地方也總比在四處都是冰塊的冬林區強的多啊!
當然了。心中的火熱,並沒有讓這個主教失去了應有的方寸,他看著身旁的傭兵,示意道:「還記得我們之前的原定嗎?」
一邊說著,一個錢袋子就出現在了這位主教的手中。
「當然記得!」
接過了錢袋子的黑暗傭兵,對著其中的一個手下一揮手。當即那個手下就大大咧咧的走了過去——他們並不是來和對方交戰的,只是來確認對方的身份而已;雖然錢好拿,但是一個日耀級的存在,也不是他們幾個能夠惹得起的。
不過,如果僅僅是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就能夠獲得一大筆錢的話,黑暗傭兵們還是樂意去做的。甚至只要給出足夠心動的價格,讓他們出手對付對方也是沒有問題的——黑暗傭兵們最著名的的話語就是:『危險和利益等價,只要有著更大的利益,就無懼更大的危險!』
而無疑,面前的幾個,就是秉承著這樣的信念。
不過,就在那位主教和其餘三位黑暗傭兵隱藏起來,那個黑暗傭兵距離那木屋還有著相當一大段距離的時候,那木屋的門竟然開了。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那件風衣的款式,黑暗傭兵們並不陌生,是獵魔人的使徒風衣;而風衣上金色的邊紋,卻是令這些黑暗傭兵們心中一緊——日耀級使徒?
一個日耀級已經令他們緊張了,如果是兩個的話……
就在黑暗傭兵們心底盤算的時候,那個剛剛走出來的獵魔人,卻是以目光掃視向著站在外邊的黑暗傭兵掃視而來。
很平淡的目光,沒有絲毫的壓迫感。
這位黑暗傭兵帶著一絲愕然,要知道,日耀級的強者即使是站在那裡,身上的氣息也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更加不要說是那目光了,說是刀子也不為過;但是,面前的這個獵魔人卻是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了。
這令這位黑暗傭兵有著一絲懷疑,然後,再次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面前的人,片刻後,他露出了一個恍然的神情來,接著就是一臉的獰笑。
「冒牌貨,沒想到霜林區內也有啊!」這位黑暗傭兵快步的走到了葉奇的面前,狠厲的拿著腰間的手槍比劃著名:「夏克之龍閣下雖然寬宏大量,但是,做為冬林區的本地人,我認為你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補償!」
「補償?」
葉奇看著面前的黑暗傭兵,眉頭一挑,問道。
「沒錯,補償——你身上的衣服全部的脫下來,武器也交給我,還有你的錢袋……如果少於我心中的數目,那麼……」
說著,對方就抬起了手中的手槍,直指著向葉奇的額頭。
很顯然,對方想要來一次所謂的黑吃黑,哪怕對方說的再光明磊落,也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對此,葉奇並沒有感到意外。
畢竟,黑暗傭兵中總是混跡著這樣的惡棍,他甚至可以肯定,他只要按照對方的做了,當他轉身的下一刻,就會被一槍打碎腦袋——這些黑暗傭兵,絕對不會有著所謂的仁慈,同時,他們擔心著報復,因此,永絕後患才是他們的選擇。
「那麼,你要怎麼樣?」
葉奇站在原地,仿佛沒有動一般。但是手中卻多出了一把手槍——那把槍,極為的眼熟。顯然是之前在那黑暗傭兵手中的。
對於,這種惡棍,葉奇並不認為自己應該和對方繼續的浪費時間。
打量了一下手中略顯陳舊的手槍——精通級別的【機械改造】令葉奇準確的判斷出了這是一把缺少保養,且極易卡殼的手槍,甚至,因為長時間的缺乏保養,這把手槍的威力,也下降到了一個令人皺眉的地步。
不過。近距離,用來打死一個人還是非常容易的。
所以,在被槍指著的時候,這位黑暗傭兵表現出了應有的懼怕,他以顫抖的聲音說道:「你、你想要幹什麼……我可是雪原兄弟會的人,你敢動我的話,我們雪原兄弟會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慣例的招數。當武力失去作用的時候,威懾就是最好的方式——惡棍們通常都是這樣的,或者虛張聲勢,或者煞有其事。
但是,你絕對不能夠相信一個惡棍的話。
因此,葉奇給了對方一個教訓——連半分力都沒有用。槍托砸在了對方的額頭,頓時,這位還在叫囂著的黑暗傭兵,立刻的暈了過去。
而下一刻,葉奇的目光看向了對方剩餘的人藏身的地方。
「需要我請各位出來嗎?」
葉奇攤開了手。右手依舊掛著那柄槍。
很顯然,對方剩餘的人。有了矇混過關的打算,在葉奇開口說話後,更加小心的隱藏著自己,一動不動。
砰!
葉奇抬手一槍,立刻,對面雪地中就出現了一聲哀嚎,一位黑暗傭兵抱著胳膊從雪地里翻了出來,疼痛令他打著滾。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剩餘的兩個黑暗傭兵也從雪地中翻滾了出來,不過,相較於前一位,他們兩個卻是要悽慘多了——對於準備對自己出手的人,葉奇是從不會手下留情的,因此,子彈穿過了他們的鎖骨,令他們喪失了真正的戰鬥力。
即使治好了,也會令他們在寒冷中飽受折磨。
「你需要繼續躲下去嗎?」
葉奇順手扔掉了手中已經卡殼的手槍——精通級別的【火藥武器】和【機械改造】,令他對於槍有著敏銳的直感,雖然和【冷兵器】相比較,差距不是一點半點,但是判斷一把手槍是否卡殼,卻還是能夠做到的。
「閣下,不要誤會,我們沒有惡意!」
那位身型消瘦的主教走了出來,高舉著雙手說道。
「沒有惡意,我可沒有看出來!」
葉奇冷笑了一聲。
「這位閣下,我們當然沒有惡意,我們只是來尋找一個人——請問您見過一位身材高大壯實,好似野人一般的男子嗎?」
很顯然,這位主教到現在為止也沒有確認葉奇的身份,他依舊認為這是一個冒牌貨,只不過是一個較為有實力的冒牌貨;而面對這樣的冒牌貨,自然是和平解決的好;因此,他自然的放低了身段。
至於那被拋掉的手槍。
這位主教可不會認為對方僅有一把武器,還是從別人手中搶奪而來的。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
葉奇乾脆利落的回答著,微微上翹的嘴角,帶著一絲輕蔑。
「閣下,請不要將我的禮貌,當做您放肆的理由!」
身形消瘦的主教面對著這樣的回答,當即沉下了臉,身上開始浮現了一抹白色的聖光;在雪地中的聖光越發的聖潔起來。
但是,下一刻,這樣的聖潔就被打破了。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中,人影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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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起來的,下午一刻都沒休息,硬生生的忙到了六點,然後開始碼稿子;因為昨天沒有存稿的關係,擔心會趕不及,頹廢這連晚上飯都沒吃啊!!!
真心的苦逼,說的就是頹廢這種,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也在努力碼字的碼字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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