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武門派的人並沒有讓玉澈等上太久,很快,一個巨大的帆舟從遠處泛白的天空慢慢變大。
白色的氣流在巨大的帆舟周圍激盪,仿佛空中的雲朵都在躲著它一樣。
看著突然出現的巨大飛舟,凌天微眯了一下眼睛,他發現,自己好像有些小看這些古武門派的傢伙了。
飛舟這種東西沒有想到這些傢伙竟然也有!
不過,看了看旁邊的玉澈,凌天嘴角勾了一抹微笑,現在這個情況,很有意思呢。
飛舟越來越近,模樣也更加清晰了起來,上面雕刻的圖案很是精美,只是飛舟有些簡陋,上面站著許多人影。
玉澈緊了緊拳頭,眼中隱晦的閃過一絲怒意,這些傢伙,來這裡根本就不需要祭出飛舟這種東西。
看來,這些傢伙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來歷,所以特地來震懾一番!
飛舟幾乎沒有聲音,但是下面的世家眾人已經嘈雜的議論起來,他們中很多都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東西的,就是聽都沒有聽過。
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難免會驚嘆一下。
其中還夾雜著那些傭人的驚嘆聲,他們還在為這次的旅途感到震驚不已,昨晚的鬼蜮,再加上今天的飛舟,讓他們不禁心馳搖曳。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仙人?
看著身邊已經為數不多的傭人,凌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悲哀。
這些傢伙,難道沒有發現他們中的很多人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嗎?
這些隱世豪門也是需要吸收外面的人員的,別的不說,家僕就需要很多。
但是,在現在這種外界情況下,甘心做家僕的能有幾人?
這些世家中人敢把這些不應該出現在世俗人眼中的東西讓他們看見,就是有了吸收他們的心思。
識相一點的,進入各個世家做做家僕,不識相的,就可能像昨晚死去的人一樣死去,世家稱之為滅口!
外面嘈雜的聲響讓木屋裡面的三人也是走了出來,看到天空中已經停在了半空中的飛舟,白髮出了一陣驚呼。
即便是昨晚見識了那樣的場景,但是能飛的帆舟還是還是讓白很是震驚。
飛舟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一個老道率先從飛舟上躍了下來,隨後陸陸續續的人從飛舟上落到了地面。
下來的人大多都是一副古人的裝扮,有男有女,全都是一身青衫,看上去很是仙風道骨。
再加上身邊靜靜懸浮在半空中的飛舟,讓他們看上去宛若一個個仙人一般。
等到所有人都下來,那個最先下來的老道直接揮了揮手,半空中的飛舟便慢慢變小,最後化作一個玩具大小的帆舟,被老道收進了袖口之中。
凌天眯著眼睛看著老道身邊的一個白衣女子,嘴角微微勾起,沒有想到洛雪祺竟然也來了,她師父扈美華被自己殺了,不知道她看到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洛雪祺下了飛舟就感覺一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徘徊,朝著目光的方向看了一眼,身體便是顫抖了一下。
洛雪祺扭過頭,儘量不讓自己去看到那個令她驚恐的面龐。
在得知扈美華死亡的消息之後,洛雪祺先是消沉了一陣,隨後便振作起來,開始奮力修行。
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洛雪祺便成長為了道門新一代的精英人物。
有時候,仇恨是一個人成長的最大動力!
緊了緊手掌,洛雪祺口中喃喃道:「師父,你放心吧,徒兒會為你報仇的!」
「木道長,沒有想到這次竟然是您親自前來,玉澈有失遠迎,還望見諒!」玉澈見到老道下來,眉頭先是一皺,隨後便笑著迎了上去。
凌天撇了撇嘴,這個玉澈就是要算計這些傢伙的,還搞得那麼虛偽。
不過,這些古武門派的人倒是很吃玉澈這一套,聽到玉澈的恭維,臉上都是洋溢起了笑容。
那被稱為木道長的老道只是笑了笑,隨後便淡淡的對玉澈說道:「玉公子相邀,我等豈能不來。」
看著站著的一排古武門派的人,凌天微微挑了挑眉,他發現這些存在了千年的勢力基本上都跟印痕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自己當初在天牛山參加的拍賣會,也只是有少數的古武門派參與。
但是,這次玉澈只是放出來了一個仙人宮闕的消息,就有這麼多的古武門派前來。
凌天看的很是清楚,前面這些古武門派的人已經分成了十幾隊,站位很是分明。
凌天很有興趣的看著一旁的玉澈,準備看看他是怎麼坑害這些古武門派的。
要知道,這些古武門派可都不是傻子,雖然被仙人宮闕的名頭給吸引了過來,但是可不會輕易的被玉澈擺布。
而且,這次來的人好像都是一些年紀比較大的,或者說是實力比較強的。
至少,在這群人中,凌天就感知到了不下於十個的先天境的武者,先天境巔峰的都有兩三個。
凌天隱晦了看了一眼洛雪祺身邊的那個木道長,這個傢伙的修為最為高深,已經一腳踏進了蘊靈境。
除了凌天,這裡就是他的修為最高了!
不過,凌天有些奇怪的是,這些老傢伙的身邊,基本上都是跟著一個小輩,這些傢伙把這次的行程當做是一次旅行了嗎?
「玉公子,我們大家來這裡,都不是為了閒聊的,仙人宮闕到底在哪?可否讓我們一見?」一個站隊的中年男子站出來看著玉澈說道,雖然說辭很是客氣,但是神態卻很是囂張。
他是天武宗的大弟子楊毅,天武宗是僅幾百年崛起的古武門派,對於玉澈背後的勢力並不是很了解,也就談不上有多麼的恭敬。
楊毅中年就有了先天境的修為,這在各大古武門派中還是第一人,這樣的成就養成了他看人低一等的習慣。
對於這個玉澈,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恭敬。
玉澈剛想跟木道長再寒暄幾句,卻是被楊毅打斷,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隨後笑著對楊毅說道:「楊兄不必著急,我們先休息片刻,仙人宮闕又不會跑。」
楊毅哼了一聲,仿佛是對於玉澈與他稱兄道弟很是不滿。
一個滿臉笑容的精廋老者從楊毅的身後跳了出來,把楊毅往後拉了拉,隨後對玉澈說道:「玉澈公子莫怪,揚少宗整日沉迷武道,不理世事,所以......」
老者沒有往下說,只是隱晦朝著玉澈傳達了一個歉意的眼神,聽著老者的話,玉澈心中的怒氣才是微微消了消。
他聽出了老者的話,無非是這個楊毅沒有經歷過世事,不懂禮數,說白了,就是嬌養慣了。
得知對方是一個莽夫之後,玉澈就沒有與他生氣的念頭。
一個中年才進入先天境的傢伙,還在洋洋得意,怪不得老傢伙們說起外界的這些門派都是笑而不語!
這些人中,值得注意的也就是那個凌天一人而已,就連這個木道人,他玉澈都還沒有放在眼中!
又是幾家的人上來寒暄了幾句,許多古武門派的人已經看到了一旁坐在椅子上看戲一樣看著自己等人的凌天。
這些傢伙都是隱晦的向玉澈表達了自己對凌天的好奇,玉澈只是笑著說這是一個合作夥伴,其他的問題並不多說。
這次古武門派的人來的基本上都是主力,就算是小輩,也都是各大古武門派中的精英人物,帶來就是為了磨礪他們。
現在的這些小傢伙剛從門派中的那種壓抑的環境中出來,自然有些歡脫,再加上都是門派中精英,心中自然是有些傲氣的。
一些人的目光已經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凌天身上,眼光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