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
雖然只是讓解春秋受了一點點的皮外傷,流了一滴血而已,但是卻讓解春秋有些懷疑人生。
如果自己剛剛沒有感受錯的話,這個凌天確實是使用了勁力外放。
剛剛那一道亮銀色直到現在,解春秋還隱隱有些余怯。
若是放到以前,如果有人告訴他,後天境的武者能夠勁力外放,甚至能夠傷的了先天境的武者,解春秋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是,現在,這件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在他的眼前,而且就發生在他的身上,由不得他不相信。
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凌天收回手中的劍氣,緩緩搖了搖頭,果然,修為差距有點大了,這個老傢伙應該是在先天境中期的修為,即使凌天使用了劍氣,即使凌天出其不意的攻擊,但取得的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就在凌天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色衣服的詩家保鏢沖了進來,對著詩莫天慌張的匯報導:「家主,江北省的省長來了,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
這個保鏢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這條信息。
江北省的省長來了!
這可是一個重磅消息,詩莫天的眉頭皺了起來,完全沒有想到,今晚這麼一件事情竟然會引發出來這麼多的連鎖反應,江北省的省長來了,而且直奔這裡而來,顯然是跟這件事情是有關係的。
凌天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並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江北省省長是誰,是哪方的勢力,不過看到詩莫天的臉色,凌天的心微微安定了一下,至少,這個江北省的省長不是詩家這一方面的人,不然他的臉色不會這麼難看。
『吱嘎』
後院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黑色中山裝,氣宇軒昂,眉目間透露著銳氣,看上去就是一個硬朗的人物。
本來解春秋有些不以為意,他們江湖人士不受管束,別說是一個省的省長了,就算是帝都的那些權貴也不一定被他放在眼中,但是看到來人,解春秋的臉色卻是一變,隨後驚訝的脫口而出:「凌鑠海!」
凌鑠海?
凌天聽到這個名字,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後搖了搖頭,自己有些太敏感了,這個世界上姓凌的人多了,應該不會是凌家的人。
解春秋看著走進來的凌鑠海,臉色一變再變,若是一般的省長,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裡,但是這個凌鑠海不同。
早年,這個傢伙可是在江湖上混跡的人物!天才人物!
凌鑠海,天武宗外門弟子,十歲拜入天武宗大長老門下,十五歲成為青雲榜第一名,十八歲力戰兩名後天境高手完勝,二十歲消失江湖。
解春秋腦海中浮現出凌鑠海的信息,看著凌鑠海,眼角微微挑了挑。
這個傢伙,可不是一個善茬,而且,自從消失之後,便在江湖上了無音訊,沒有想到竟然是來到這裡做了一個省長!
「凌省長,你等一等我啊。」凌鑠海剛進來,連城戰便小跑著追了過來,看著前面的凌鑠海,有些氣喘吁吁的喊著。
他也是有些詫異,一個小小的訂婚晚宴,竟然會把這個大人物給吸引了過來。
凌鑠海沒有說話,一進來,他便把目光放到了凌天的身上,上下打量了幾下之後,便將目光放到了一旁的解春秋身上。
「這不是解老傢伙嗎?不在你八卦門中清修,怎麼有空來俗世了?不會是來處理私人恩怨的吧?可別忘了帝君社的條令。」凌鑠海看著解春秋笑著說道,仿佛完全沒有將眼前這個先天高手給放在眼裡。
解春秋聽到凌鑠海的話,眉頭挑了挑,卻是罕見的沒有動怒,這個傢伙二十歲的時候便能夠戰勝後天境的武者,誰知道現在他的修為有多深。
而且,他既然提到了帝君社,那麼就證明這個傢伙跟帝君社中的人是有關係的。
隨即,解春秋的心中微微一凌,這個傢伙莫不是帝君社的人派來敲打自己的吧?
「凌省長好是威風啊,沒有想到一別竟然是二十年過去了,當年那個少年已經成為一省之長了,真的是沒有想到。」解春秋陰陽怪氣的對凌鑠海說道。
江湖人士是看不起當官的,認為那是一種掉價的選擇,而解春秋也把凌鑠海默認為江湖人士了,所以,覺得他也應該不是自願成為這個省長的。
凌鑠海臉色都沒有變,看著解春秋說道:「解老傢伙,敘舊就不必了,我們本就無任何關係,我在問你,你來俗世幹什麼?老了,聽不見了嗎?」「
解春秋臉色一變,沒有想到這個凌鑠海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兩次稱他為老傢伙,還說自己年老耳背!
不過,解春秋只能把心中的不滿深深的壓制住,他知道,這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尋常的人物,惹怒了他,估計他還真的會向自己出手。
而且,自己剛剛對凌天動手,本就是違背了帝君社的條令,若是現在再跟這個凌鑠海起衝突,恐怕今天脫身都有些難了。
「我的確是在處理一些私事。」解春秋只能妥協的回答道。
凌鑠海聽到解春秋的話點了點頭,看著倒在地上的石強,突然厲聲說道:「既然是解決私人事情的,那麼你就應該清楚,不能干擾世俗人的生活,可我剛剛可是聽說,你的這個徒弟可是打了一手好牌啊,逼迫人家的女兒跟趙光耀訂婚,這事你怎麼解釋?」
凌鑠海突然指著伍文杰對解春秋厲聲質問,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勢,讓解春秋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看著凌鑠海的樣子,不像是在看玩笑,難道這個傢伙得到了帝君社的什麼指令?
「凌鑠海,你到底想要怎麼樣?」解春秋索性也不跟凌鑠海兜圈子了,直接了當的對凌鑠海問道,他還真的不信,這個傢伙還能把自己一個八卦門的長老跟怎麼樣了。
「解大師,這帝君社的條令你應該清楚,不能夠指染世俗界的事情,你這個徒弟犯了帝君社的嚴令,按照帝君社的條款,是要被處決的。」凌鑠海看著解春秋,一臉平淡的說道。
「你敢!」解春秋聞言臉色一變,石強已經殘廢了,若是伍文杰在被殺死,那麼自己還怎麼有臉回去跟八卦門交代?
「解大師,你別著急嘛,當然,看來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特地為你『求了情』,所以,帝君社決定從輕處罰,只要將伍文杰的修為廢掉就行了,保留他的性命。」凌鑠海笑著對解春秋說道。
一旁的伍文杰聽到凌鑠海這麼說,慌了起來,看著解春秋求救道:「師父,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也是為了我們師門的事情才這麼做的啊。」
「閉嘴!」解春秋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心中一急,這個傢伙,看來是被恐懼沖昏了頭腦,這個時候,能夠提出師門嗎?這不是把火越燒越大嗎。
「凌鑠海,這次我們已經損失慘重,石強都被這個小子給廢了,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不成?」解春秋指著地上躺著的石強,臉色有些陰沉的對凌鑠海說道。
凌鑠海裝模作樣的看了看石強,隨後看著解春秋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徒弟學藝不精,跟人比試,被人廢了,能夠怪的了誰?這可是一碼歸一碼的事情。」
「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解春秋壓制著心中的怒意,看著凌鑠海,臉色很是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