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矛盾,往往起源於一句話。
沖入豪宅內的兩人,還沒來得及處理鄭家呢,自己就先槓上了。
雙方之間,劍拔弩張。
尤其是甄安靜,擼起袖子,咬緊銀牙,憤怒地瞪著陳遇。
其他人見狀,很是無語。
郝日更是捂住額頭,心中滿是吐槽的衝動。
你倆好歹是先天級別的超級強者啊。
有點強者風範行不行?
另一邊的鄭安生眼神閃爍,腳步悄無聲息地往後挪。
挪入人群中,想要逃跑。
這時,陳遇舉起雙手,妥協了。
"好啦好啦,不要在乎這個,人家都要跑掉了。"
"誰?誰敢跑?"
甄安靜怒氣沖沖地扭頭。
目光瞬間鎖定鄭安生。
鄭安生的身體立即僵住,不敢再動。
陳遇看了眼窗外,說道:"天黑了,趕緊解決吧。"
甄安靜瞪了他一眼:"再叫我母猩猩,我就……"
"咋樣?"
"咬死你!"
說著,還輕輕磨動牙齒。
表情很認真。
陳遇很無語。
"好好好,趕緊解決正事吧。"
"哼!"
甄安靜別過頭去,看向鄭安生。
走過去。
一邊走,一邊說道:
"就是這樣——你家老頭被我幹掉了,道士也被我幹掉了……"
"道士是撿的人頭……"
"你說什麼?"
"沒,沒,您繼續。"
陳遇乖乖閉上了嘴巴。
甄安靜冷哼一聲,繼續盯著鄭安生說道:"你們鄭家還有什麼底牌,全部都拿出來吧。"
鄭安生一臉驚恐,大叫道:"不可能!就算我父親敗了,白卜子道長也敗了,還有會長呢!他是我們河西省最強之人,怎麼可能會敗?"
鄭安生滿臉的不願意相信。
正安靜呵呵笑了兩聲,指了指陳遇,說道:"別看這傢伙長得不咋滴,可打架還是很厲害的。那個所謂的河西最強,也被他打倒了。"
這次不僅僅是鄭安生了,就連其他人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包括郝日!
打敗武道協會的會長嗎?那個河西最強的男人?
這種事情,聽起來都驚悚。
只有陳遇不滿地嘀咕道:"什麼叫長得不咋滴?我明明挺帥的好不?"
說著,下意識地摸
了摸自己的臉頰。
甄安靜翻了個白眼,沒有理他。
繼續看向鄭安生。
鄭安生張大嘴巴,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不可能!絕不可能!橫會長怎麼可能會敗?"
"呵呵,事實擺在眼前。"
"我不相信!"
"我不需要你相信。"
說話間,甄安靜來到鄭安生面前。
兩人近在咫尺。
甄安靜盯著他,冷冷地說道:"還有沒有底牌,拿出來,然後——死!"
"咕~~"
鄭安生咽了口唾沫,身體微微傾斜,本能地想往後退。
甄安靜直接說道:"哪只腳退,我就打斷哪只腳。"
鄭安生抬起來的腳步,硬生生縮了回去。
在如此強悍的壓迫力下,他冷汗淋漓。
壓抑的氣氛,瀰漫四周。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家主!走!"
一道身影從鄭家人群中衝出。
正是受傷的大宗師之一。
當初結成三才陣的老頭。
他豁盡全力,罡氣爆發,匯聚成一式殺招,猛轟而來。
甄安靜眼神一冷,捏緊拳頭,一拳揮出。
"嘭!"
那個老頭的手臂直接炸裂。
剩下來的余勁轟擊在他的身體上。
沖入他體內,絞爛五臟六腑。
"嗚哇。"
老頭哀嚎,摔翻在遠處地面。
死了。
可藉助這一瞬間的空擋,鄭安生抽身而退。
"逃!"
他暴喝一聲。
鄭家之人,四散逃開。
轉眼之間,鄭安生衝破牆壁,逃離豪宅。
甄安靜神色冷冽,瞬間消失在原地。
郝日朝陳遇投去詢問的目光。
陳遇淡淡說道:"全部清理掉吧。"
郝日點點頭,然後轉身,興奮地朝手下人吩咐道:"一個不留!"
"是!"
三名大宗師,十二名小宗師,同時衝出。
展開一場血腥的獵殺。
郝日扭了扭手腕,說道:"我去幫安靜小姐。"
陳遇搖頭:"不用。"
"嗯?"
郝日疑惑之際,一團黑影砸破牆壁,摔回豪宅之內。
赫然是鄭安生。
此時的鄭安生,氣息全無。
已是一具屍體。
甄安靜隨後而至,神色
冷漠。
郝日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感到由衷敬畏。
鄭安生好歹是鄭家的家主,而且還是半步先天級別的武者。
可甄安靜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小雞一樣,輕而易舉。
如此懸殊的實力差距,讓郝日有些戚戚然。
這時,甄安靜問道:"鄭琪呢?"
那個女人才是仇恨的根源。
甄安靜絕對不會忘記!
陳遇扭頭看向郝日,問道:"對啊,人呢?"
郝日愣了下,說道:"鄭琪不是在別墅區那邊的戰場嗎?"
陳遇又扭頭看向甄安靜。
甄安靜臉色難看地說道:"在戰鬥的過程中,她逃走了。"
陳遇的眼神瞬間變冷,重新看向郝日。
"我不是讓你在戰場旁邊布置眼線了嗎?"
"我布了啊。"
"那人呢?"
"……我問問。"
郝日慌張地翻出手機,撥打號碼。
"嘟嘟嘟嘟嘟嘟——"
沒人接。
他再撥打另一個。
還是沒人接。
足足撥打了三四個。
統統沒人接。
"……"
郝日徹底懵逼了。
額頭上不停冒出汗珠。
不僅手腳,連肝膽都在打顫。
陳遇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也就是說——鄭琪跑了?"
"噗咚。"
郝日直接跪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陳遇一腳踹翻。
"你跪個錘子,趕緊去找啊!"
"哦哦。"
郝日慌慌張張地跳起來,想要發動人手去找。
甄安靜表情陰沉。
陳遇的神色也很不好看。
畢竟鄭琪才是他們這趟河西之行的目標。
找不到鄭琪的話,陳遇不允許,甄安靜更不允許。
突然——
"不用找了。"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霎時間,豪宅之內,氣溫驟降。
好像冬天來臨了。
郝日悚然一驚:"誰?"
陳遇面無表情地往旁邊一指。
指勁破空。
那個方向的牆壁頓時炸出一個洞口。
亂石崩飛見,冷風灌入。
豪宅之內的所有人,如墜冰窖。
連呼氣都冒出騰騰白氣。
與此同時,一道妙曼身姿,飄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