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消息,在武者的圈子裡悄然流傳開來。
僅僅半天時間,便傳遍了整個河西省。
"聽說了嗎?"
"什麼?"
"鄭家的事情。"
這樣的話題開展方式,在武者的聊天中,越來越頻繁。
"神秘強者夜襲鄭家!"
"鄭家之中,大宗師以上的戰力,全部折損!"
"坐鎮家族的兩個半步先天,一死一傷。"
"據說——連那位登臨先天之境的鄭老太爺也敗了。"
"真的假的?"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嘖~~"
一時間,河西省的武道圈子內,全部譁然。
這件事,不斷發酵,不斷傳播。
甚至傳到了鄰省河東,還有其它省份。
總之,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
即便事不關己,可聽聞此事的武者都翹首以盼,密切關注這件事的發展。
"鄭家也算河西省武道協會的重要成員之一,他們遭逢大劫,武道協會那邊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也就是說——那個人要出手了嗎?"
"十有!"
說起"那個人",看戲者的眼神都明亮起來,充滿了期待。
還有那些想要渾水摸魚的勢力,都悻悻然地收起了小心思。
畢竟在河西省內,沒有人敢去捋那個人的虎鬚。
"話說——"
疑惑還在持續。
"鄭家的實力在河西省內也算首屈一指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以將他們重創至此?"
"據說是來自外省,兩名武道先天!"
"嘶~~兩名?那太恐怖了吧?"
先天境界,可謂是所有武者的追求。
即便是放眼整個神州大地,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少之又少,十分稀罕。
可是現在,一下子跳出來兩個,令人震驚。
要知道——諾大一個河西省,僅僅只有四名武道先天而已啊!
也就是說,敵人的實力,足以撼動半個河西。
"嘖嘖。"
有人瞪目,有人咂舌。
更有人充滿感慨。
"鄭家怎麼會惹到這麼恐怖的存在?"
"作死唄!"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連協會會長出手,也未必救得了他們啊。"
"那倒不至於,畢竟那位會長大人,曾有單挑兩位副會長,並且取勝的驚人記錄。"
"這倒也是。
"
乘龍凌霄——橫無忌。
武道協會正會長。
被譽為"河西最強"的男人。
所有河西之內的武者,都對他充滿了信心。
不過嘛——
"那你們又有沒有聽說另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那兩個外省來的神秘先天說了,兩天之後,再臨鄭家。屆時,鄭家滅亡,無人可阻,不管誰來都沒用!"
"嘖嘖,這是對武道協會的挑釁啊!"
"而且是"chiluo"裸的挑釁!"
"呵呵,膽子真大。這麼一來,會長想不出手都不行了,否則河西威嚴何在?"
"也就是說——兩天之後,會有一場大對決嗎?"
"沒錯!先天級別的對決,無論誰勝誰負,皆是驚天動地之戰!"
"不可錯過!不可錯過!"
於是,兩天之後的那一場大戰,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不僅僅是河西省,就連外省的武道圈子,也投來了熱切的目光。
先天之戰,無論在哪裡發生,都是一件大事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
河門市。
郝家的獨立別墅內。
"老爺,消息已經全部放出去了。"
老管家恭恭敬敬地報告。
郝日坐在書桌前,用電腦瀏覽網頁。
看著網頁上不斷刷新的消息,他的表情有些複雜。
良久,他輕聲嘆息:"這一次,我把苦心經營的暗棋都給暴露出來了。如果不解決掉鄭家的話,他們就會把我們解決。"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說道:"老爺,剛才鄭家那邊傳過話來,說家主鄭安生想約你見面。"
郝日的眼睛頓時眯起:"看來他們已經查到了是我們郝家動的手腳。"
"那該怎麼辦?"
"能怎麼辦?直接涼拌!"
郝日沒好氣地說著。
然後抬起手,用指肚輕輕揉摁太陽穴部位。
他感覺很頭疼。
良久,嘆息道:"這種事情,我本來就不指望能瞞得過鄭家的耳目。他們現在約我見面,恐怕也是為了這件事。"
"可是……"老管家遲疑道,"如果拒絕鄭家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河門市內,畢竟是鄭家獨尊。
郝家仰人鼻息,算是附屬。
平常時候,別說家主親自約見了,就算一個大宗師跳出來,郝日也得小心伺候著。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郝日冷笑道:"都已經撕破臉皮
了,還有什麼好不好的?我敢打賭,如果我去的話,鄭太功一定在。"
老管家猛地一驚:"您的意思是——"
"呵呵,他們想做掉我,殺雞儆猴唄。"
老管家有些急眼了:"那他們會不會直接殺過來?"
郝日不屑地翹起嘴角:"給他們十個膽子,他們敢來嗎?"
……
鄭家別墅區。
"父親,郝日那傢伙拒絕了見面。"
鄭安生得到這個回復後,立即趕來鄭太功的房間做匯報。
鄭太功躺在藤椅上,有漂亮女僕替他捏肩捶腿。
聽到匯報,他冷哼一聲:"果然。"
鄭安生咬牙切齒:"沒想到竟然是郝家這頭白眼狼!我們鄭家也算對郝家不薄,給他們容身之地,准許他們在河門市內安家立業,他們卻如此回報我們,簡直是忘恩負義!"
"呵呵。"鄭太功直接冷笑起來,"估計是壓抑太久太難受,所以瞅到一個機會就不顧一切地想翻身,但他們忘記了一件事情。"
鄭安生好奇地問道:"什麼事情?"
鄭太功淡淡道:"垃圾終究是垃圾。就算是山中的老虎不小心受了傷,也絕對不是一隻小猴子可以挑釁的。"
"父親,要不要直接去解決掉郝家!"
鄭太功瞥了他一眼,目光冷淡。
"現在的鄭家,還有餘力去對付郝家嗎?"
"您親自出馬的話……"
"如果那一男一女兩個小雜種在郝家之內等我呢?"
鄭安生一時語塞。
鄭太功神色冷峻,冷然道:"對付一個,我可以取勝。但對付兩個,即便是我也有點吃力。如果再撞上什麼陷阱,即便能逃脫,也要重傷。"
鄭安生趕緊叫道:"那可賭不得!"
老人是鄭家最後的希望了,如果連他也重傷的話,鄭家恐怕會遭受滅頂之災。
那時候,別說陳遇他們了,就算是同省的其它勢力也不會放過鄭家。
鄭太功也深深明白這個道理,沒有去冒險,只是冷哼道:"放心吧,只要收拾掉那兩個小雜種,郝家這種垃圾貨色,我一隻手就能捏死!"
"嗯。"
鄭安生點點頭。
接下來,只能等待兩天時間流逝了。
這時,一個傭人敲響房門。
"太爺,老爺,有位先生想見你們。"
"誰?"
"不知,他自稱從江南而來,是個道士。"
這一瞬間,鄭太功和鄭安生的眼裡,綻放出無比明亮的精光。